“爸,还要忙多久?”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如果不出状况的话,明天便可以下葬。”老爸看了我一眼之后,缓缓的说。
“哦,那您早点休息吧。”我看着老爸微微一笑道。
“嗯,阎君不在,晚上睡觉注意点,不管外面有什么声音,你都当做没有听到,记得。”老爸走了两步之后,不放心的回头看着我交待道。
“嗯,嗯,我知道了,老爸您放心吧。”我点点头,很是认真的回答。
即使老爸不说,我也再不敢天没亮就跑出去了。
凌晨的时候,要不是老爸,我恐怕都死了吧。
我要是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那真是找虐。
听到我的保证,老爸再次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洗完澡之后,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个该死的阎翼尘,难道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不成?
亏我还这么爱他,真是个绝情的臭男人。
正当我暗自发着牢骚之时,突然感觉腰部一紧。
带着沁凉的淡淡的薄荷味飘入鼻尖。
莫名的让我感觉安心了许多,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不是走了吗?还来干什么?”心里虽然开心,可是嘴上却不饶人。
“怎么?不希望我来吗?即如此,那我走了。”随着阎翼尘的话音刚落,搂在腰上的大手,突然消失。
心里一慌,赶紧坐起来看向身后,可是当看到在那里独自闷笑的男人时。
我感觉是又羞又恼,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
“不是要走吗?赶紧的。”我没好气的赶人。
“啊……”刚刚还躺在那里如正人君子般的男人,猛然间将我压在身下,吓的我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羽儿,怎么了?”很快的,门外响起了老爸担忧的声音。
看着在自己身上激烈碰撞的男人,我真想撕了他,可是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强忍住想要喊出的羞人的声音,使劲的瞪了某男一眼:“爸,我没事,您早点休息吧。”
可是换来的是他更加激烈的碰撞,身体的愉悦,让我差一点就失控的叫出声。
“没事叫那么大声。”老爸表示不信。
“呵呵,被一只蚊子盯了。”我使劲的在阎翼尘腰上的软肉之上拧了一把,然后继续扯着慌。
“哦,没事早点睡。”老爸一边说着,一边脚步缓慢的离开。
“阎翼尘,你就不能轻点吗?”我忍不住的抗议出声。
“不能!”霸道的男声响起,接着我便被他整的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今天是张强下葬的日子,所以老爸天刚刚蒙蒙亮,便去了张强家。
因为被阎翼尘折腾惨了,所以和老爸问了声好,便继续补眠。
“呜呜……呜呜……”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突然听到门外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传来。
一个激灵,我便惊醒了过来,穿好衣服,走出去一看。
果然是张强的送葬队,来不及细看,我赶紧将放在一旁的柴火点燃。
在我们这里有一个习俗,那便是只要有送葬的人经过,都要在自家的门口燃一堆火。
因为死人嘛,大家自然就连想到了鬼。
然后鬼最怕的便是火了,只要燃了火堆,也就代表着鬼魂不会进入。
不知道这个说法是真是假,但是从我懂事起,便听人这样说。
看着燃起的火焰,我便抬头看向送葬队。
一口大红色的柏木棺材,由八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抬着。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在红木棺材的四周,全部用红色的丝线缠绕。
白色的纸钱飘的到处都是,不知为何,总觉得的有些阴森森的。
看着他刚满十岁的儿子抱着的遗相,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孩子还这么小,他就那样无缘无故的死了,真是让人无法接受呀。
想到此处,我便不由自主的看向张强的遗相,忽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原本死板安静的照片,突然有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看着从他的眼睛以及鼻子嘴巴流出的血液。
我有些惊惧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么会是这样?难道是我眼花了还是什么的?
随即我努力的闭上眼睛,睁开再看,遗相还好端端的。
心下不由纳闷,难道真是我看错了?我有些迷糊了。
“千年债,今时还……”却在这时,我刚回来时听到的那道诡异的男声再次响起。
心,忍不住的狠狠的揪紧,难道清风镇,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吗?
“呜呜……呜呜……”哭声继续响起,可我却没有心思再看下去。
转身,进入房间关上了门,心里忍不住的想到刚刚照片流血的画面。
越想,心里越觉得有些慌。
记得昨天晚上老爸说,如果不出状况的话,今天便会下葬。
也就是说,老爸也在担心什么吧?
该死的,阎翼尘那只鬼,一到了白天便溜的影都没了。
关键时候想问问他,也找不到人,真是。
随即摇摇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最近灵异的事件太多,我总是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想。
……
随便将就的吃了点东西,所幸无事,躺在床上开始午休。
“凤羽……凤羽,你在家吗?”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看了看时间,中午十二点整,心下疑惑,便下地穿鞋,快步将房门打开。
“你是?”当看到来人,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来人问。
“凤羽呀,我是张强师傅棺材铺的学徒,你忘了吗?过年的时候我们还见过呢。”小伙子有些着急的和我解释道。
棺材铺的学徒,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果然,想起来了。
“哦哦是你呀,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看着他不解的问。
“凤师傅,凤师傅出事了!”小伙有些焦急的说。
“什么?在哪里?出什么事了?”听到他的话,心里忍不住的咯噔一下,急问出声。
“就是坟地呀,本来要下葬,结果……结果……”他的话未说完,我便来不及锁门,快步向镇东头的坟地跑去。
老爸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我在心里默念着,希望老爸一切平安。
延路之上,白色的引路钱扔的到处都是。
再看看现在的天色,仿佛是要下雨了一般,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