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为什么会这样……”吕阿姨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看着吕业平苍白的脸颊,感觉整个心绪都不受控制了一般。
他刚刚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光一个阎字,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想到阎翼尘居然将我从小的玩伴害死,彻骨的恨意,让我几乎失控。
“啊……”我大喊一声,便疯也似的向外面跑去。
“阎翼尘,阎翼尘,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恶魔,你给我滚出来,你给我滚出来!”回到家之后,我一把将玉佩拽下来,握在手中,恨恨的喊着他的名字。
可是不论我说什么,他的身影都没有出现。
心绝望的彻底,他这是做贼心虚是吗?他这是想逃避是吗?
呵呵,看着手中的玉佩,我想也未多想,猛的向地面砸去。
“哗啦……”一声脆响,玉佩应声而裂。
看着摔成碎片的玉佩,我的脸上露出了放肆的大笑声:“哈哈……哈哈……”
本以为他会出现,可是依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房间之中,除了我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别无其他。
想到吕业平临死时,那痛苦的神情,我心中一狠,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
“阎翼尘,你要躲是吗?你不愿意来见我是吗?你不是想要我的孩子做什么吗?我现在就将他活生生的从我的肚子里取出来,我让你来利用他!”话落,我便毫不犹豫的用剪刀划向我的肚子……
“女人,你疯了吗?”在剪刀离我腹部差半寸距离之时,被人突然打落,接着耳边响起了阎翼尘气急败坏的声音。
“是啊,我是疯了,因你而疯,哈哈……”我看着他,发狂似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可是我又能如何,我能如何?我能做的,就是自残自己的身体。
可是貌似,我连这个都做不到呢。
“女人,你冷静点行吗?”阎翼尘伸出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双肩,满眼焦急的看着我说。
“你刚刚为什么不来?”我冷冷的看着他问。
“我……我在……”
“圣池是吗?”他的话未说完,我便接口道。
“是!”阎翼尘如实回答。
“哈哈……又是圣池,又是圣池,既然它那么重要,你现在又出现做什么?”我看着他冷冷的一笑,问出声。
“羽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阎翼尘很是无奈的看着我说。
“逼不得已?为了圣池,你可以不顾我的死活,为了你那点肮脏的占有欲,你可以不顾我的感受,杀了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我冰冷的看着他,艰难的说着对他的不耻之言。
“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杀你的玩伴了?”听到我的话,阎翼尘的眼中一片迷茫之色滑过,随即很是不解的看着我问。
“装,你继续给我装,怎么说你也是堂堂的阎君,居然敢做不敢当,阎翼尘,我看不起你!”看着他那一副被我冤枉了的表情,我不屑的看着他怒声道。
“女人,你冷静点好吗?我的为人,这么久了,难道你不知道吗?如果我想杀什么人,会怕让人知道吗?”阎翼尘很是受伤的看着我说。
看着他看向我的眼神,以及说出来的话语,我有一刻的愣怔。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
阎翼尘他虽然霸道了一些,小气了一些,但是为人一向光明磊落。
如果真是他做的,我想他根本不屑说谎骗我吧。
抛开我和他的其它事情,如果真在大义面前,他确实不是这样的卑鄙小人才是。
“真的不是你?”我有些怀疑的看着他问。
“羽儿,是与不是,不是我说了算,你要用心去感受。”阎翼尘略有些疲惫的看着我说。
对,他说的没有错,虽然在感情之事上,他对我确实是时冷时热。
可是在处理一些公事上,他确实如此。
忽然,脑海之中闪过什么,业平说的阎,阎姓也不止阎翼尘一人,那么是不是有可能是……
“阎翼尘,阎天绝真的死了吗?”想到这些,我便不太确定的看着阎翼尘问。
“不是很确定,上次我们在凤凰村,他确实也死了,可是最终还是出现了,这次,也许……”听到我的问话,阎翼尘也不是很确定的说。
如果真如阎翼尘所说,那么这件事情,便有可能没有表面上看到的如此简单。
不管是投井自杀的女鬼一事,又或者是吕业平这件事情,看似很是平常的事情。
但是细细想来,又处处透着诡异。
如果这一切,真是阎天绝所为,那么事情,就有些复杂了。
“清醒那一日,我在梦里见到了阎天绝。”想了想之后,我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阎翼尘,希望他能猜到些什么。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听到我的话,阎翼尘很是担心的看着我问。
“没有,他只是说要带我走,然后我便醒了过来。”我摇摇头,看着他说。
“啪……”身前的桌子,应声而裂。
“这是我家的桌子。”我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愤怒的道。
“我会赔!”阎翼尘淡淡的道。
“呃?”好吧,谁让人家是阎君呢,几百块钱,还是不在意的。
……
“你怎么来了?”刚刚一进入吕业平家的大门,迎面走出来的吕阿姨便冷冷的看着我问。
那带着恨意的眼神,仿佛是对待千世仇人一般,让人看了感觉心悸。
“阿姨,我来看看业平。”知道她因为业平临死时,说过的话对我有看法,我便没有在意这些。
而且我不得不承认,业平的死,完全是我造成的,我无从抵赖。
“不用你假好心,如果不是你,我家业平怎么会死。”吕阿姨一边流着泪,一边对着我愤怒的说。
“别这样,镇上最近发生的事情,那么多,如果都怪在凤羽的头上,那岂不是……”听到外面动静的吕大叔,快步走出来,伸手拉着吕阿姨的胳膊劝说道。
“大叔,对不起,我知道业平的死,与我有关,我向你们道歉。”我双膝跪地,看着两个缠扶在一起满脸悲伤的夫妻,很是真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