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段毫无准备的交谈，没有争执，没有偏激的情绪，温和的像是一滩静水。
韩凛的问题，似晴天里毫无征兆的一声闷雷，让人惊诧。
她没有选择绞尽脑汁的想出一个能够完美阐述自己内心所说所想的说法，第一次反被动为主动：“除了恨，我还是你手中的玩具，是吗？”
韩凛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带着危险的气息，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
玩具，这是她的看法。
呵。
韩凛拧眉转回视线，脸上的阴霾显而易见。
“你觉得是？”他扬起微微的嘴角反问。
她如实回答：“是。”
他从椅子里起身，视线落在那对戒指上，一把拿起，在她眼前打开，逼近她。
“带上。”
她没动：“玩具不需要礼物。”
“玩具有选择权？”
她抬眸，落进他漆黑的墨瞳之中。
平静至极的回答：“没有。”
然后接过了他手中的戒指，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套在了中指上，然后扬起：“可以了吗？”
韩凛眯了眯眸子，眼中的阴霾深不见底。
她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愤怒。
韩凛将戒指扔回桌面，单手扯过她的身体，向后退去几步，抵靠在玻璃窗面上。
他蛮力的吻上了她的唇，似是宣泄般的啃咬，不留一点喘息的空间。
她也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没有用。
他轻车熟路的推开她的衣服，辗转在她的肌肤之上，这里是他的领地，他可以胡作非为。
“现在连挣扎都不愿意做了？”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耳边，还有他低沉的嗓音。
她闭眼：“有用吗？”
他转过她的脸：“睁开眼睛。”
她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看着他，如果不是她的呼吸声极其的不平稳，她的表情和她此时的处境看上去就像是没有任何的关联。
他紧紧的掐住她的下巴，阴沉的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怎么都行，反正我手上没有再可以威胁你的东西，嗯？”
“不是。”
韩凛眯了眯眼睛，眼睛里的阴鸷退却了半分。
“我的弟弟妹妹还在你的手上。”她轻声的开口，像只是在提醒韩凛一件他已经忘记了的事情。
韩凛手中的力度骤然加重，原来她否认的不过是他所说的前半句。
他刚刚片刻的缓和，内心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他自嘲的勾起嘴角，燃起一抹嗜血：“还是我的小猫记性好，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他们。”
这种危险的气息，她一点也不陌生。
“你不能动他们。”
“怎么，现在着急了？”韩凛松开她的下巴，挑起她肩头的发丝，玩味的打量着她：“我是个商人，和我讲条件是需要诚意的。”
她心中轻笑一声，不过数秒之间，她把自己身上所剩的最后一丝遮掩脱下，抬手覆上韩凛的脖子。
踮起脚尖想要亲上去的时候，韩凛冷眼一横，推开了她送上来的主动。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腾空了起来，韩凛把她架在了他和玻璃窗之间，双腿环绕在他的腰间。
“我的小猫，在这方面你真应该好好学学怎么讨我开心。”他的话里没有一丝的温度，如同他手下的动作，粗粝的扫过她的肌肤，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
韩凛手下的动作猛然用力，她紧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要听见你的声音。”韩凛手中的力度再次加重，她还是没有出声。
他记得上一次她也是这么倔强，坚守着自己最后一点固执。
他的手顺着她滑润的肌肤一路向下，来到她的禁地，没有前戏，两根手指直接捣入进去。
“嗯”细碎的声音被她死死的咬紧在嘴边，从鼻子里发出浅浅的低吟。
“叫出来。”他又进去几分，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强硬而霸道。
她的头垂在他的胸膛，嘴唇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他不再有耐心，冲进了她的体内。
干涩和紧致让他在进去时不太顺畅，他紧皱着眉头，抬着她的下巴将他的头扬起。
她微张着眼睛，嘴角的血渍清晰的落进他的眼底。
宁愿忍着也不愿意发出声音，宁愿痛着也不愿意接纳他。
很好。
他的嘴角冰冷至极，透着残忍：“我看你能忍多久。”
话音刚落，他蹙着眉头强行进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啊”她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吟出声，这种被撕裂的痛宛如切肤一般，她想要重新咬住嘴角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韩凛看出她的意图，虎口抵住她的下巴，长舌卷入她的口中。
轻轻浅浅的低吟声和厚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暧昧的散开。
她的身体太紧，他的进出都有点困难，于是他很快又调整了姿势，从后面进入。
透过玻璃窗，她能看到窗外的太阳，她想起它初升起时的模样，那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抹日出。
意识逐渐被韩凛的冲撞散乱开来，除了痛感已经再没有其他可以感受到的了。
“求我，我就轻点。”韩凛转过她的头，他知道她已经忍到极点了，他也能感受她湿润的下体，不是因为欲望而分泌出来的液体，而是血。
他的额头因为她的不接纳而憋出点点汗渍，他俯身在意识涣散的她的耳边诱哄道：“我的小猫，以前你可是会求我的，现在忘记了？”
不光是她，就连他都感觉到了微微的痛感。
“还是说你就喜欢这样？嗯？”他把气息全数洒在她的脸上，身下的动作却没有留情。
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看着她紧皱的脸颊，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欢愉。
他沉着脸，深入浅出。
她吃痛的撑在玻璃窗上，那只手上还带着那枚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亮。
“——不要了。”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沙哑的开口，身体仿佛被撞得支离破碎了一般。
韩凛又冲进她，同时俯身：“什么？”
“不要了，求你…”
韩凛脸上的冷意散去，眉头却陷得更深，身下的动作却也停了下来。
抽离她的身体，单手撑住摇摇欲坠的她，嗓音变得喑哑：“活该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