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了?”韩凛扳过她的下巴,冷言嘲讽。
想起之前司机在电话里的话,韩凛手中的力度又加重了两分。
“没有…”她很快回答。
没有要向他解释的,也没有聋。
难道在他的心里,聋作为一项身体残疾,就没有能够掀起他一点点的仁慈吗?
反而是,无情的反复的,嘲讽?
她想笑,只是笑不出来。
光是身体上的疼痛就已经让她的体力透支到头了。
“既然没有,就回答我。”韩凛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那把脱了鞘的匕首,加上他脸上此时的凶狠,像极了要杀她的模样。
秦筌影死死的被他压在沙发里,距离很近,她不高的音量正好能够传进他的耳朵。
“你想知道什么?”
他从一进门,就开始质问她。
那么多的问题,她都分不清自己回答了几个。
他想知道什么?
难道是他知道了韩夫人让徐管家杀她?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当他看到她没死也没逃,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不应该是这幅神情才对。
所以,那他到底是想知道什么?
韩凛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失望,是他不解的神情。
可是,她还是不说实话!
凭借她的一己之力肯定是做不到劫走海瑟琳,难道是道恩霍尔?
韩凛瞳孔骤然收缩,里面的阴鸷逐渐加浓。
韩凛大手撕开她身上的衣服,此刻的他被凌乱,愤怒掌控着。
他急需要宣泄。
而他的小猫,正需要惩罚。
身上的衣服很快在韩凛手下撕裂,裂帛声在房间里响亮的响起。
赤裸的肌肤和空气亲密接触,让她瞬间打了个冷颤,也明白过来韩凛要对她做的事情。
她慌忙抬起双手抵在韩凛的胸膛,只是微弱的力气根本挡不住他强健的身躯。
“不要…”她发出嘶哑的请求。
她的身体承受不住的强行索取了,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不要。
韩凛对她的请求充耳未闻,将她身上最后一丝衣料撕扯干净。
然后无情的,带着惩罚力度的进入她。
“——啊”她痛的整个人在痉挛,额头的冷汗重新冒了出来,通呼声冲破喉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显得凄凉又悲婉。
这一次,她痛的落泪了。
眼泪直直的从眼角滑落,垂至沙发里,落在韩凛撑在沙发上的手边,晕开一小块黑圈。
她哭着喊着,从喉咙里发出最后的挣扎。
韩凛都没有停下来。
她的不接纳,她的排斥,像是炸药的引火线一样,越发点燃他身上的怒火和欲望。
宣泄和征服,让他一下比一下狠。
这场漫长而痛苦的活动结束后,秦筌影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的身下,和往常一样。
依旧是一滩刺目的鲜血。
就连韩凛的身上也都染上了血渍,他无心去处理,坐在一旁抽烟。
烟雾将他笼罩,他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一旁仿佛没有了气息的秦筌影身上。
左心房处骤痛,他皱着眉头关掉了办公室里的灯,重新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眼不见,心不痛。
烟抽掉大半包后,韩凛才拿出手机,询问寻找海瑟琳下落的消息。
得到的结果,依旧是没有。
不过他没有了之前的焦急,因为海瑟琳在她手上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将手机扔进沙发里,视线又再次落在斑驳不堪的秦筌影身上。
只是,这一次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天边渐渐泛白。
韩凛让任何人不得说起今天她出现在公司的事情。
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下落。
清晨一早,徐管家打了电话过来。
韩凛知道是韩夫人让他来探秦筌影下落的,于是率先发问:
“她人呢?”
面对比韩凛的反质问,徐管家一时哑然,但很快也反应过来:“我不知道,回来的时候,秦小姐就已经不在了。”
“什么时候。”
“我是昨天刚过午后的时候回来的,发现房间里没人是在傍晚五点左右。”徐管家的回答一丝不苟,挑不出来毛病。
语气也极其的恳切,一点也没有隐瞒的痕迹。
韩凛正在开车去韩夫人住处,一边和徐管家通话一边把车速加大,一边问:“找过了?”
相互都在伪装,相互都藏得滴水不漏。
“找过了,都没有找到。”徐管家顿了顿,后又补充说了一句:“房间里的东西被整理过了。”
这句话,是说明秦筌影离开的最好证据了。
可是,电话这边的韩凛眼角微松,视线瞬间变的沉重起来。
韩凛的话里没有任何感情的起伏,但却足以狠狠的拆穿徐管家。
“是你让她走的。”
不是疑问的语句,而是在肯定不过的结论。
“不是”徐管家一时怔了怔,没想到韩凛会这么快就联想到,他以为自己以为把说法完善的很全面。
可恰恰,也露出了最致命的马脚。
“她要走,是不会带走任何一样东西。”韩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唇线紧紧的绷着,是深深的隐忍。
他对她的了解,是不漏任何细节的极致。
徐管家僵在原地,耳旁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他想起,问她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时候,她的回答是没有。
是他自作主张替她收拾下来的。
车子很快掉头,韩凛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
走进办公室,走至到内侧的休息室里,看着趴在床上,气息微弱的秦筌影。
他已经替她清洗过了,办公室也找人收拾干净了。
可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此时像是影片一样在眼中倒映。
每一幕,每一句话,似乎都不太对。
她没有回答,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到底有没有劫持海瑟琳,她为什么会带着匕首?为什么徐管家会把她送出韩宅?
韩夫人那个电话,真的只是巧合?
韩凛扒了扒头发,像是一个宿醉了的人在表达烦乱的情绪。
昨晚,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连同理智也燃烧殆尽。
所以最后的答案是什么,他并没有从她的嘴里得到。
他伸出手,将她翻了一个身,但在看到她没有血色的脸时,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