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筌影艰辛的从地上爬起来，手臂上的鲜血直流，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逃魂。
而韩凛，就是那个决定她生死的地狱主宰。
“没有。”秦筌影沙哑着开口。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韩凛面前有能够充当筹码的时候，相反，是那么的廉价。
“可是，我除了身体，没有什么能给你。”
秦筌影低眸，任由两侧的头发垂落在两遍，遮住她没有任何掩盖物覆住的皮肤。
她的话，让韩凛有了一秒钟的失神。
随即又重新恢复至残忍的面孔，将秦筌影的下巴无情的挑起：“你的心呢？”
心？
秦筌影一愣，心早就斑驳不已，面目全非了。
“已经廉价不堪，不值一提了。”秦筌影苦涩的回答。
“呵，我看你是心有所属了。”
下巴传来噬骨的疼痛，秦筌影的眉头紧紧的蹙成了一团。
“没有…我没有爱上齐铭。”秦筌影重复强调着。
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横亘在他们之间，她的回答，他永远都不相信。
他把她的身体践踏得一文不值，还要把她那斑驳的心也要一起夺去。
不信，也不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上所承受的伤痛已经超载，还是精神上的负荷太沉重，秦筌影突然觉得好累。
几乎从来都不掉眼泪的她，突然想要放肆的哭一场。
是压抑，让她完全不能自如的呼吸。
韩凛不屑的扔开她，兀自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点燃了一根烟。
秦筌影及时抓住一旁的支撑物才没有重新跌回到地上，向一旁的韩凛望去，他混沌的眸子正落在她赤裸的身体上。
秦筌影赤脚走至到韩凛的身边，她知道自己的任务还没有结束，韩凛的怒气还没有消散。
在韩凛身旁蹲了下来，伸手去解韩凛的扣子。
“——啊。”
韩凛再次直直的抓住了秦筌影右手上的伤口，毫不留情的紧握着，拦住了她的动作。
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痛呼而松手，像是视而不见般的在她耳边说了句：“今天我对你的身体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昏暗中，韩凛的眸子越来越深越来越暗。
秦筌影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但是她不敢让自己倒下，不敢让自己有丝毫的怠慢。
到时候你可就真的没有什么能给我了。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深深的窜进秦筌影的脑子里。
她如今的这幅模样是她在自作自受吗？秦筌影不由的问自己。
是她太高估了自己还是太小瞧了韩凛，以为自己能够在他手上自如的活着，却忘了自己只是他手下的一只蝼蚁。
在他面前，除了卑微的苟活着，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