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啊?”
“长得好帅耶!”
“有点眼熟,好像在公司见过一次?是不是在公司当着大家的面把戈浅扛走的那个?”
几个年轻的助理和化妆师看着阎梓爵的背影发着花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他知道戈浅会来这里拍摄?专门等着?”
“好帅,好深情……”
谷晨枫拍了拍手掌,“大家今天也辛苦了,刚刚那个男人是我朋友,之前经常出入在公司的,可能你们没有注意,走吧,我请大家去吃饭。”
听到总经理发话了,那些花痴也不敢再乱说话,便各收拾各的,准备吃饭去。
阎梓爵本想将戈浅送去医院,但是看到她只穿着泳衣,又调转了车头,边开车边打电话让冷洋马上赶到他家里。
冷洋本来想着今天没什么事干,便一直睡到现在,没想到阎梓爵一个电话过来,说戈浅发高烧了,便把他的瞌睡虫全部赶走了。
以前他跟在阎梓爵的身边,大多数是替阎梓爵处理刀伤、枪伤,干掏子弹这类的活儿,自从阎梓爵戈浅带回家后,叫他过去最多的原因都是因为戈浅身体不舒服。
不过,对比以前,阎梓爵倒是很少受伤了。
火急火燎地赶到阎梓爵的别墅,进到卧室却没有见到人。
冷洋抹了一把汗,喊道:“爵?”
“你在外面等一下,还没行。”阎梓爵正在浴室里帮戈浅洗澡。
因为戈浅的身体太冰凉了,所以阎梓爵一回来便将她的泳衣脱了,想她体温正常一点儿,便放了水帮她在浴缸里洗澡。
本来就流产没多久,戈浅的身体比较差,这场高烧,便来势汹汹。
冷洋在卧室里等了十几分钟,阎梓爵才笨手笨脚地帮戈浅套上睡衣,将她抱出去,轻轻地放在床上。
“快过来看看她。”阎梓爵皱着眉道。
“好好好,看你这焦急的样子,话说,爵,我还没见过你帮别人做什么事呢?”冷洋边拿出体温计边道。
阎梓爵冷冷地道:“少废话。”
戈浅刚流产没多久的时候,他还给戈浅洗过头呢。
别说冷洋,就连阎梓爵自己都无法想象。
“怎么突然又发烧了?该不会又是你折腾的吧?”冷洋睨了他一眼。
“她去拍广告,跳了十几二十次水,重拍了N次,怎么会不发烧。”
好吧,他昨晚那么对她,他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对了,爵,戈甜还没对欧阳澈死心,现在正在到处追欧阳澈呢,闹了不少笑话。”冷洋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没有汇报戈甜两母女的消息了。
阎梓爵也没有去问,毕竟一天天的忙事儿那么多,戈甜可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那就让欧阳澈虐虐她吧,顺便,跟欧阳家的那个合作,可以取消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找不到合作人,会亏损不少钱。”阎梓爵摸着下巴道。
“好,郭兰香那边,找人查了那个张左从事律师以来打的官司记录,几乎每一条官司都有问题,现在警察正在调查他,已经吊销他的律师牌了,郭兰香跟他搞在一起的照片也流了出去,现在戈家那些世交长辈,都知道郭兰香是个怎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阎梓爵点头,“很好,戈旭峰的遗嘱,不可能没有任何问题吧?”
“有,遗嘱是张左伪造的,戈旭峰生前立下的第一次遗嘱,根本就没有留给郭兰香和戈甜一分钱,所有的钱都是戈小姐和孪生弟弟平分,并且,公司突然出问题,还有郭兰香的哥哥这个财务总监搞的事。”
阎梓爵闻言道:“一环扣一环,这些女人真是心肠狠毒,什么父亲,什么夫妻,什么姐妹之情,统统都没有!”
阎梓爵看着戈浅,真不知道那个女人之前在戈家,是怎么度过的。
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个女人是戈天集团的千金大小姐,这女人除了气质像有钱人外,说话的方式,做事的感觉,哪里像个有钱人了。
想必之前在戈家,肯定受过不少欺凌。
阎梓爵又想起自己几乎算是黑暗的童年,虽然家里有钱,却连吃一顿饭都要设定时间,并且努力抢夺,是何等的可悲。
“戈旭峰的病也是受了郭兰香说的话的刺激,才会发作的,郭兰香肯定是间接的凶手,医院的监控视频也拿到了,一切都有证据,要不要帮助戈小姐,将属于她的东西,拿回来?”
冷洋帮戈浅吊好了针水,认真地问道。
阎梓爵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心下开始犹豫。
如果现在就帮助戈浅拿回属于她的一切,解了她的束缚,她会不会就此离开?
他的生活,如果没有了她,岂不是又恢复到以前一滩死水般?
回到家,没有人为他做香喷喷的饭菜;
端午节,找不到符合胃口又好吃的粽子;
也没有人会在沙发里等她等到睡着;
更没有人会到英爵大厦给他送饭;
晚上,少了她暖床,醒来看不见她,他会疯掉的吧。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他的身边停留这么久。
从阎梓爵将戈浅带回自己别墅的那一刻开始,戈浅就是有别于其他女人的存在。
“不,她们手里的钱,已经快败光了吧,还能有什么还给戈浅,不需要,最近调查到的这些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阎梓爵沉声道。
冷洋有些不懂,看着阎梓爵高深莫测的脸,又不敢多问。
“那几个钱,怎么比得上她们对戈浅的伤害,接下来,就一点一点地玩死她们吧,她们手里的钱,不动产业全都等着变卖,我要她们母女俩也负债累累,没法在V市待下去!”
深邃的双眸射出凌厉的光,伤害过他的女人的人,必须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账,必须一样一样地清算…
冷洋点头,“我知道了,她没什么事,我在外面等着,针水吊完后我过来拔针。”
阎梓爵挥挥手,他专注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黏在戈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