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像阎梓爵这样,身为一代赌王竟然背地里伸张正义,与国际刑警合作破案的人,人身安全自然难以得到保障,想要阎梓爵性命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这么些年,冷洋替阎梓爵治疗伤口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了。
老爷子给了阎梓爵那么多人,真正肯替阎梓爵卖命令阎梓爵信任度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也就他们孪生兄弟而已。
阎梓爵叼着一根烟,烟雾朦胧中,一双锐利的鹰眸眯着,思绪渐渐飘远。
冷洋替阎梓爵上完药后,便悄声离开了,他知道阎梓爵在思考事情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阎梓爵那双鹰眸清楚地看见,手机屏幕上闪着一个‘欣’字。
打电话的人似乎在跟阎梓爵较劲,阎梓爵一直没接通电话,那人便一直继续打电话。
直到阎梓爵不耐烦,终于接起,冷若冰霜的眉头早已皱成一团,富有棱角的英俊脸上也带着怒气。
“有话就说!”阎梓爵冷声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爵,明天,我要跟你哥哥结婚了。”
阎梓爵怒极反笑,“是吗?恭喜,我亲爱的…嫂子。”
“爵,你真的争取过吗?真的爱我吗?你明知道,有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自己做决定,我心里爱着的人,还是你……”江唯欣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路上,眼泪好不容易被风吹干,顷刻又不断地滑落。
“也许吧。”阎梓爵挂断了电话。
江唯欣是他们兄弟俩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阎梓爵因为跟哥哥阎梓超打架而被爷爷关进了笼子里,一天一夜没有喝过一滴水。
江唯欣穿着可爱的公主裙,跟着自己爸妈,到阎梓爵家做客,调皮的江唯欣跟着阎梓爵家的哈巴狗跑到了后院,见到了一个眼睛上有淤青身上还有伤痕的小哥哥,尽管他伤痕累累,却仍旧十分好看。
江唯欣便坐在笼子旁,自顾自地和阎梓爵说话,并请他喝牛奶,吃十几块一个的黄油面包。
打从那一刻起,阎梓爵的世界里就记住了两个女孩,第一个是当初在路边可怜他给了他一条香喷喷热腾腾的粽子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女孩,第二个,就是江唯欣。
也许潜意识里阎梓爵把江唯欣当作了最初的那个女孩,所以一直对江唯欣很不错,直到后来,江唯欣喜欢上了阎梓爵,而阎梓爵的哥哥阎梓超,却对江唯欣穷追不舍。
那段日子,不管江唯欣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瞩目的存在,因为她的身边,永远有两大帅哥保卫护航。
十八岁到二十岁,江唯欣是阎梓爵的女朋友,可是在一起之后,江唯欣却渐渐觉得,阎梓爵并没有那么在乎、爱自己。
再加上父母不认可阎梓爵,认为在赌场工作的男人既危险又不靠谱,极力反对,令江唯欣心力交瘁,渐渐地,反而是阎梓超走进了江唯欣的心房。
可不管阎梓超对江唯欣如何好,她的心里却始终放不下阎梓爵。
尽管答应了阎梓超的求婚,可只要阎梓爵一句话,她也可以义无反顾地颠覆那场婚礼,可是没有,阎梓爵反而说恭喜她,并称呼她为‘嫂子’。
江唯欣抹了一把眼泪,彻底认清了事实,阎梓爵可以当男朋友,也能被敬仰成男神,可是那样冷漠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不适合做一个女人的老公。
他似乎永远冷静、内敛,眼神坚定,不被任何的事物所影响,他冰冷狠绝,不用亲手杀人,却有办法能令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样的男人,有爱吗?
哪怕曾经在一起的时候,江唯欣也感受不到属于阎梓爵的任何温度。
真的该放弃了吧。
而阎梓爵,在听到江唯欣明天会嫁给阎梓超的那一瞬间,心是疼的,同时,又有什么终于放下了,也许的确就像江唯欣说的,不够爱吧。
尽管如此,阎梓爵依旧郁闷地抽了一晚上的烟,到快天亮,才逼迫自己打起精神,去参加婚礼。
“爵,你就一个人去参加江小姐的婚礼吗?”冷洋提醒道。
阎梓爵抚着下巴,“是又怎样?”
“不觉得丢了面子?”
车子经过盛天大酒店的时候,阎梓爵两眼一眯,看到一个打扮低调却模样清丽的女人,阎梓爵只是稍微指了一下,冷洋以及两个保镖已经下车将那个女人抓上了车。
戈浅心里正窝火,对保镖拳打脚踢,她曾经学过跆拳道,一般的人不是她的对手,可这两个人明显就是职业保镖打扮,不仅穿了一身黑,还戴着帽子和墨镜。
不管女人如何厉害,在力道上终究是男人更胜一筹,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天晚上戈浅如何奋力反抗,最后还是让那个可恶的男人得逞了。
最近走的这叫什么运?
刚失身没多久,难不成又碰上打劫的了?
“小姐,请稍安勿躁,我们老板想请您帮一个忙,会给您丰厚的报酬。”冷洋斯斯文文的脸上,挂着微笑。
戈浅甩了甩手,冷哼道:“这就是你们求人帮忙的态度吗?”
“小姐请上车再说话。”冷洋伸出手,绅士地打开后车座的门。
戈浅想走,两个保镖却拦住了他的去路,刚想大喊,其中一个便身手捂住了她的嘴,戈浅朝盛天大酒店的看门保安挥了挥手,心里直骂:难道他们都瞎了吗?
其实保安们都不瞎,他们只不过是知道那辆车是谁的车,所以不会轻举妄动。
戈浅被保镖们塞进了车里,因为动作过大,栽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男人身上有一股令戈浅觉得熟悉的味道,可是戈浅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阎梓爵面对怀里柔软的女人仅仅只是挑了挑眉,伸出修长的手,挑起了戈浅的下巴,“就你了。”
“我什么我,放我下车!混蛋!”戈浅攥起斯文的拳头,砸向头顶那张俊脸。
“十万,陪我参加一场婚礼。”阎梓爵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