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梓爵回头看了戈天海一眼,“你不用管我,去看看他吧。”
“你去医院还是?”戈浅问道。
“这种伤不用去医院,我回别墅,你送谷晨枫回去吧,他的车钥匙在桌子上。”阎梓爵低声道。
戈浅点头,看着阎梓爵跟着冷洋走了。
空气中还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戈浅走回去,捅了捅戈天海,“别闹了,我真的没事,如果你想好受点,就把我们当成是相爱的就行,你放心,姐很快就会把那些债务还清的。”
“对不起!我不仅没有帮上你的忙,反而还增加你的负担,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戈天海哭丧着脸,被戈浅抱在怀里。
“没关系,我都已经习惯了,没事的。”戈浅喃喃地安慰着醉后狼狈大哭的弟弟。
戈天海唠叨地问戈浅,“他有没有对你不好?有没有威胁你?有没有……”
“好了,啰嗦,没有,都说了这是大人之间的你情我愿,你别想太多,现在失去第一次的女孩多得是,以后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个毛啊!”戈浅嚷嚷道。
戈天海还是委屈吧啦,但是戈浅说的话他还是愿意相信的。
只不过‘姐夫’这座形象大山一下子在戈天海的心中崩塌了。
“如果他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一定…”戈天海还在唠叨。
“知道了,站起来,我没有手扶你,跟着我,走了走了。”戈浅扶起醉成一滩烂泥的谷晨枫,拿过车钥匙,将谷晨枫送回了他自己的别墅。
喇叭一响,谷晨枫家的管家便开门,将人给接走了。
然后,戈浅再和戈天海打滴滴回到了阎梓爵的别墅。
戈浅和戈天海进门的时候,看到阎梓爵坐在沙发上抽烟,脑袋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被冷洋包扎了几圈白色的绷带,所幸不至于脑震荡。
“酒醒了没有?”戈浅冷着脸问道。
戈天海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醒了。”
“去,道歉。”
戈天海咬着嘴唇,脸已经撕破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再加上今晚见过阎梓爵在赌场上展露的气势,挺吓人的。
要不是借着喝醉酒,戈天海就是向天借十个胆子,都不敢将阎梓爵的脑袋瓜开瓢。
“不用了。”阎梓爵淡淡地道。
熄灭了手上的烟。
冷洋显然已经离开了,阎梓爵坐在沙发上只是为了等戈浅回来,“今晚让他睡在客房吧,很晚了。”
“对不起,姐…对不起,阎先生,我姐说,是我错怪了你。”戈天海别别扭扭地朝阎梓爵鞠了一躬。
“去睡吧。”阎梓爵淡淡地道,说罢径自上楼去了。
戈浅紧跟着阎梓爵的脚步,小心翼翼地上楼。
进了卧室的阎梓爵突然停下了脚步,戈浅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一头撞了上去。
挺翘的鼻子撞到阎梓爵健壮的后背,一个字,痛!
“爵,你没事…”
戈浅的话还没有说完,阎梓爵已经利索地关好门,将她抵在了门板上。
“爵?”戈浅看着阎梓爵深邃如星空的双眸,对阎梓爵变化多端的心情戈浅一向看不透。
“把衣服脱了…”阎梓爵站直身体,尽管脑袋上还绑着与身份格格不入的绷带,仍然像个霸气的帝王般道。
戈浅倒抽了一口冷气,别无他法,只能照做。
她知道,今天弟弟的举动,惹恼了阎梓爵。
“你知道吗?”阎梓爵如狼般打量着戈浅不着一缕的身体。
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腰间,以及肩膀,“我哪里都受过伤,唯独头部,以及…”
阎梓爵暗示性地看着戈浅,另一个部位,不言而喻。
戈浅的脸就像吃了一盆辣椒一般,热地发烫。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阎梓爵沉吟道。
戈浅只好豁了出去,双手吊在阎梓爵的脖颈上,“爵,对不起,不过,不要在这里…”
身后是门板,她不喜欢。
如果是在阎梓爵的办公室,倒还可以勉强忍受。
但这卧室,有点儿类似盛天大酒店的房间,会令戈浅很反胃,有重温当初那噩梦的恐怖感。
第二个原因就是戈天海在别墅里,她怕戈天海会察觉到什么。
她这个姐姐,一直没有给戈天海树立过什么好榜样,现在,戈天海大概觉得她更不堪了吧。
一个为了钱甘愿被有钱人玩弄的女人。
幸好没有孩子,如果孩子出生了,她简直就跟被有钱人包养的二奶没有任何区别。
可阎梓爵不管,直接拉起戈浅的一条雪白大腿,环在自己腰间,在戈浅猝不及防的时候,闯荡了进去。
疼痛,让戈浅一口咬上了阎梓爵的肩膀。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有时候温柔得令人发指,有时候恶劣得令人想死。
“你在怕什么?”
“反正,你不是跟他说清楚了,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么?”
“害怕他知道我们做这档子事?”
“男人和女人,除了这个,还能怎么样?”
阎梓爵的一字一句,都让戈浅感觉更痛上几分。
男人和女人间,还可以有爱情,可是他们没有。
没关系,只要她听话,对阎梓爵好,至少,有朝一日,阎梓爵也会将她当作家人吧。
戈浅没有忘记自己明晚还要参加圈内的聚会。
所以她在竭尽全力地保护自己的脖颈,要是上面留了什么痕迹,她就没法穿好看的礼服了。
然而阎梓爵的恶劣在于,戈浅越不想发生什么,他却偏偏要这么做。
所以,只要是阎梓爵想做的事,戈浅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脖子,当然也无法避免遭殃。
戈天海在楼下愣了半响才恍惚地上楼。
上楼后,便被一扇正在耸动的门吸引住了目光,他知道,这间房,是戈浅和阎梓爵的卧室。
也就是所谓的身体交易场所吧。
戈天海虽然没有在外面乱搞的习惯,但是这么大的人了,也知道他们在门板上干的无非就是那种事,这一刻,戈天海除了热泪盈眶,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欠下赌债,被人抓进了牢里,她坚强纯洁的姐姐,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戈天海只觉得痛心疾首,恨极了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