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浅抬起冷漠的脸,“令我心寒的不是那晚的人是你或者不是你,令我心寒的是你竟然在我面前伪装了这么久,我竟然真的对你心存愧疚,可是你呢?你没有把我当成人看,你只把我当成玩具和满足你的工具而已。”
“戈浅,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摸过自己的良心?”阎梓爵黑着脸道。
“不是吗?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明明知道当时我发生了什么事,你明明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你明明可以……”戈浅捂着脸哭着。
“那天晚上是阴差阳错,我被我大哥的人下了药,我以为你是冷洋帮我找来的女人,所以……在那之后,刚开始并没有找到你,后来找到你后,我一直在帮你。”阎梓爵竭力保持冷静。
戈浅的眼泪簌簌流下,“你帮我都是有目的的,我当初竟然真的那么天真,以为你是个大好人,其实你就是想睡我,是不是?”
阎梓爵发现自己怎么也解释不清,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是啊,我就是想睡你,不然当初干嘛要在赌场冒着得罪大老板的风险救下你呢,如果不是看你长得还行,身材还不错的份上,你以为?”阎梓爵拧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道。
戈浅冷哼,“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幸好,我们之间只有交易,什么都没有,你等着,等我赚够了钱,还清了债,我们就一拍两散!”
“好啊,那就等你赚够了钱再说,现在,你还是只能听我的,我要你怎样,你就得怎么样!”
阎梓爵也被戈浅的态度惹怒了,一把撕了戈浅的牛仔衬衫纽扣,像一头野兽般,覆了上去。
“滚!滚!你这个混蛋,你混蛋…”戈浅拼命躲闪着,蜷缩着身体。
阎梓爵在戈浅的脖颈上留了一个带血的牙印,看着她满头乱发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在沙发上折腾她,转身自己回到书房,静静地抽着烟。
“你想一拍两散,没那么容易!”黑夜中,阎梓爵的双眸如同深邃的星空,射出森冷的寒意。
这女人简直要气死他了,非要抓住他的错处不放,她怎么也不想想,每次她出事的时候,都是谁在她身边帮着她!
阎梓爵非常火大,从保险柜里翻出厚厚的账本,开始一页一页地算着。
这本账本是属于他跟戈浅的,从戈浅出现在赌场开始,从他将戈浅带回家开始,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地记着。
其中,有支出,也就是预支出去帮戈浅花掉的钱,也有收入,也就是戈浅还给他的钱。
账本足足有三十厘米后,每一笔数目在上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欠了他的钱,可没有那么容易还清,不仅还不清,他还有本事让戈浅身上所背的债务越来越多!
还不清,一辈子也还不清的话,你就得永远待在我身边,别管我是爱你还是玩你,总之,你跑不了!
阎梓爵在夜里,边叼着烟头,边将计算器敲得噼里啪啦响!
阎梓爵从来就没有想过,让戈浅有还清债的那一天。
谁让当初她要阴差阳错地出现在他的门外呢?
谁让她第一次就让他食髓知味、疯狂寻找呢?
谁让她小时候非要瞎好心,递给他一条粽子呢?
这就是惹了他阎梓爵的代价!
阎梓爵在书房里怒火滔天,戈浅在沙发上,一直哭一直哭。
她的衣服都被阎梓爵撕烂了,胸前抱着一个枕头,哭得狼狈不堪。
阎梓爵就是当初那个强暴了她的男人,这个事实让她无法接受,更不能接受对方不仅不承认,还要借此羞辱她!
这个男人太可恶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就要爱上他了。
所以,她才会那么难过,那么愧疚,那么厌恶自己,是个不干净的女人。
可是到头来,这只是她一个人的臆想,得到他第一次的大坏蛋每日每夜都在荼毒她,而她还险些对这样的男人心动。
戈浅,你真是瞎了眼,差一点儿掉进了坑里,阎梓爵这样的男人,怎么是你可以肖想的呢?
戈浅又哭又笑,最后莫名其妙地在沙发上睡着了。
阎梓爵走出书房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戈浅缩成一团,缩在沙发里。
男人抬脚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脸上泪痕还未干的女人,十分头疼,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拿戈浅怎么办才好。
“女人,你对我,究竟有没有心动呢?”
阎梓爵默默地回房间拿出最厚最暖的被子,轻轻地盖在戈浅的身上。
他们一同欢笑一同经历过生死,给过对方快乐和保护,可是这个倔强的小女人,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或者爱他。
阎梓爵也是一个不懂爱的人,可是他向来骄傲自大,认为自己可以掌控得了一切,他不想戈浅成为这个意外。
替戈浅盖好被子后,阎梓爵关了客厅的灯,独自回房休息。
两人就这么陷入了冷战,阎梓爵没有主动和好,戈浅更是每天不在家,除了晚上会比较晚回来睡觉外。
两人故意错过对方在家的时间,不知不觉,竟然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面。
戈浅第一次,没有跟阎梓爵说一声,就擅自决定要去香港拍戏,阎梓爵只觉得头疼,摔了整个办公室,但还是没有拉下脸去找她回来。
暑假结束后,戈浅开始玩命地接拍各种戏,以及各种通告,‘青春不回头’的片酬拿到手后,戈浅看都不看直接将钱转给了左颜。
而后开始发动新一轮的赚钱模式,成为了娱乐圈中的拼命女三郎,大家都说戈浅为了钱不想要命了。
白天在拍戏,晚上在拍戏,通宵都在拍戏,发疯似的消耗着体能。
她不想回家,不想看到阎梓爵,她只想用忙碌去遗忘那个禽兽。
戈浅半个月瘦了八斤,比当初李导演要求她的九十二斤还要瘦,一米六八的她才八十多斤,看起来骨瘦嶙峋得有些吓人。
两人都在用彼此的骄傲,厮磨着,互相撕扯着,谁也不肯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