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浅又惊又怒,阎梓爵非常用力,戈浅差点儿窒息,只能用双手敲打着阎梓爵宽阔的后背。
苏飞被阎梓爵的举动刺激到了,又看见戈浅在极力反抗,便冲了过去,攥着阎梓爵的衣领,攥起拳头朝着阎梓爵的脸打去。
戈浅一惊,“不要!”
可是已经迟了,苏飞的拳头砸中了阎梓爵的嘴角,阎梓爵的目光顿时更冷。
戈浅连忙拉着阎梓爵的手臂,“爵,不要,他不是故意的,苏飞,你快走,你快走,别留在这儿了……”
苏飞冷哼,“不管你是谁,都不可以这样对师姐!你对于师姐来说什么都不是!你是她的男朋友吗?还是老公?”
阎梓爵气极反笑,“我不是她男朋友,更不是她老公,可我跟她同居,她就是我的女人,在我没有玩腻之前,她都属于我!”
“混蛋!师姐得罪你什么了?你要这样对她!”苏飞闻言更加生气,攥着拳头又冲阎梓爵打了过去。
对于从小练习格斗术的阎梓爵来说,苏飞这种拳头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轻而易举地将苏飞压在车顶盖上,阎梓爵用膝盖一顶,戈浅便听到了清脆的骨折声…
“别打了!爵!不能打他脸啊——”戈浅一直在旁边喊着,可是阎梓爵都熟视无睹。
发泄了一顿后,阎梓爵便拽着戈浅进了别墅。
苏飞从车顶盖上滑了下来,额头有血,嘴角有血,满脸淤青,刚刚阎梓爵那一脚,甚至将他的骨头都踢断了。
苏飞睁着红肿的脸,仰着头,看着黑夜中漂浮着的表白气球,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当他双眸聚焦的时候,便看到别墅的落地窗上出现了两道人影。
白色蕾丝的窗帘正在随风吹动,偶尔还能看到戈浅飞扬的秀发。
更令苏飞心碎的是,那两道人影,分明正在做那种事情…
虽然透过窗帘看得隐隐约约,并不真切,可看那些动作,就能够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飞亲眼看到,阎梓爵将戈浅身上的衣服扔在了地上,就在窗帘随风微微扬起的时候。
而后,戈浅似乎被抵在了窗帘上,苏飞便远远看到,两道人影重叠在了一起。
这是那个男人正在向他宣战,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在戈浅身上,他没有任何机会。
可是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从来没有在圈子里见过这个男人,是圈外的人吗?
单看这幢别墅,这个男人的确是挺有钱的。
那么戈浅…真的如外界传言的那样,一直处于被人包养的状态吗?
星途能够走得那么顺利,这个男人有没有参一脚?
苏飞的脑海里,此时闪过无数个可能的念头。
随即他便想起了戈浅一直在挣扎,这说明她自己也是不愿意的,苏飞便振作地爬起来,跑到别墅大门前,一个劲儿地敲门。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阎梓爵更觉得生气。
“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你告诉他的?”
“你喜欢他是不是?那么关心他的脸!”
“我也被打了,你为什么不关心关心我?!”
“为什么不当着他的面承认我们的关系?为什么?戈浅,我警告过你,在我们的关系没有结束之前,你少跟别人纠缠!”
阎梓爵每说一句话,就会更用力半分,戈浅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每一次都是这样。
真的每一次,都是这样。
“他是明星,你不知道明星的脸…有多重要吗?”戈浅撇过脸。
“阎梓爵,你刚刚差点儿就撞死人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你这个疯子!”戈浅气喘吁吁地道。
“疯子?是啊,你把我弄疯了。”阎梓爵无视外面的敲门声,将戈浅拦腰抱起,坚定地上楼。
被苏飞打伤的嘴角已经淤青了一块,阎梓爵的身上布满了寒气,戈浅眼神空洞地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
这下子,苏飞应该死心了吧。
阎梓爵没有给她机会说个清楚,将一切的不堪,就那样摆在了苏飞的面前。
让苏飞知道,她戈浅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没有属于她的东西,她也没有自由,一切的一切,都是依附在这个叫阎梓爵的男人身上。
阎梓爵高兴的时候,她就是她手心里的宝,得到全世界的宠儿;
阎梓爵生气的时候,她就充当发泄的工具,甚至是玩具,连说疼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这是当初早就说好的,她欠了那么多债,哪怕阎梓爵真的要把她生吃了,她也不能怎么样。
她只是生气,只是痛,在那么喜欢她的苏飞面前,她终究沦落地跟个婊子没有任何区别。
住在别的男人的家里,她没有自己的房子。
用身体还债,他们不是情侣,也不是爱人,更不是夫妻。
苏飞会怎么看她?
可是这一切已经都不重要了。
暴风雨还在持续,阎梓爵每一次生气,总是异常恐怖。
戈浅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多少次,又醒过来多少次,‘惩罚’还没有结束……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小,也不知道苏飞是走了,还是累了。
半夜,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阎梓爵睡着了。
睡不着的戈浅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拿着自己的手机跑下楼,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
苏飞果然还在门外,眼睁睁地看着阎梓爵停在外面的车子。
听到开门声,苏飞猛然回过头。
“师姐?”
戈浅站在风里,穿着单薄的睡裙,深夜的空中,下起了小雪,苏飞的头发上满是被风吹过来的雪花。
苏飞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眼睛不自觉地瞥到戈浅满是痕迹的脖颈上。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帮你叫车,现在就走吧。”戈浅焦急地打开手机微信,飞快地帮苏飞叫了滴滴快车。
“师姐,这里…真的不是你家吗?”苏飞眼神绝望地问道。
戈浅点头,“不是。”
“那个男人说的,都是事实?”苏飞继续问道。
“是。”
“你真的是他的女人?”
“是。”戈浅笑了笑,替阎梓爵辩解道:“他平常不是这样的,之前对我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