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浅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浑身就像被火车碾过一般,下身传来火辣辣的疼。
戈浅下意识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幸好孩子没事……
阎梓爵去哪里了?
不会刚折腾完她又出去找那个莉亚了吧?
戈浅简直怀疑阎梓爵不是人,这男人怎么能折腾了一晚回来后,还能有精力再把她折腾个半死呢?
戈浅艰难地爬起来,下楼路过书房的时候,透过缝隙居然看到阎梓爵在里面挤压着太阳穴。
戈浅猛地推开门,“爵,你怎么了?头疼吗?”
冷洋跟她说过,阎梓爵最近可能会经常头疼,因为后脑勺上的肿块还没有消肿。
戈浅忘记自己身体的状况,居然想着小跑过去,眼见就要整个人摔在地上,幸好阎梓爵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了她沉重的身体。
“你准备一下,我们去医院,这个孩子我不要。”阎梓爵淡淡地道。
“你说什么?”这一刻,戈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孩子也不一定是我的,有了孩子我家人肯定要我为你负责,所以,这个孩子不能要。”阎梓爵又重复了一遍。
“可这是你的孩子,真的,我敢对天发誓,这绝对是你的孩子。”
戈浅死死地攥着阎梓爵的手,“你不能不要他,你不认也没关系,把他留给我,我怀了他这么久,有感情的啊?你当我是什么,他都八个月了,怎么可以不要他……”
戈浅的眼睛都哭红了,可是阎梓爵还是无动于衷,“走吧,去医院。”
“我不去!我不能去,我是个明星。”戈浅厉声拒绝。
“好,那就去冷洋那里。”阎梓爵不容置疑道。
“不,我不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戈浅捶着自己心窝的位置,“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忘了我我没怪你,你失踪了我等着你,你睡了别人,我也不能跟你计较,你怎么对我,我都忍了,可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这个孩子!”
“别说了,走。”阎梓爵推着戈浅,可是戈浅死死地攥着桌脚,怎么都不肯走。
阎梓爵被逼得没有办法,突然一把将戈浅抱了起来。
“阎梓爵!阎梓爵——你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快放我下来!”戈浅无所不用其极。
她用力地咬着阎梓爵的脖颈,拍着阎梓爵的脊背,可是阎梓爵还是将她搬到了车里,锁了车门,系上了安全带,离开了别墅。
一路上不管戈浅怎么叫破喉咙,怎么骂阎梓爵,车子都只会越开越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冷洋的实验室里。
可是没想到实验室关着门,冷洋不在,于是阎梓爵便给冷洋打了电话,让他马上滚回来。
趁着阎梓爵下车打电话的时候,戈浅飞快地跟江唯欣编辑了一条微信,告诉江唯欣这件事。
阎梓爵坐回车上,气氛沉默而尴尬,两人都在等着冷洋赶回来。
十分钟后,冷洋赶到实验室门口,果然看到阎梓爵带着戈浅在这里。
“爵,发生了什么事?戈小姐,是你身体不舒服吗?”冷洋问道。
戈浅拼命地摇头。
冷洋正疑惑,阎梓爵开口道:“把她的孩子落了,这个孩子不要。”
“爵,你在说什么?这孩子很健康,戈小姐为了他也吃了很多苦头,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冷洋也觉得不可置信。
他还以为是戈浅不舒服,所以阎梓爵才带着戈浅过来找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要做引产。
“既然你们都说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我,那我就有权利不要这个孩子,要做什么手术,你准备一下,马上就做。”阎梓爵冷声道。
“阎梓爵,你有想过我是孩子的母亲吗?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已经说过了,就算你不要,可是我要,这样也不行吗?”戈浅哀求道。
“不行,冷洋,准备手术。”阎梓爵下车,将戈浅拖了下来。
“爵,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现在做引产很危险的,搞不好戈小姐以后怀孕都困难,你真的忍心吗?”冷洋忍不住多嘴道。
“这个不用你管,你只管做你的手术。”阎梓爵将戈浅推进了冷洋的实验室。
眼见戈浅痛苦地摇头,冷洋也不想做这个手术,所以便磨磨蹭蹭地准备着一些必要的器械。
“你快点儿,我还有事要忙。”阎梓爵忍不住催促道。
戈浅躺在冰冷的床上,四肢分开,被绑着根本动弹不了。
“爵,别这样,我求求你了,冷洋,别这样对我……”戈浅在床上苦苦哀求着,眼泪都快流干了。
阎梓爵却心如磐石。
“爵,开门!你在里面做什么!”
“阎梓爵,马上开门!”
门外突然传来江唯欣还有阎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
阎梓爵目光危险地瞪着戈浅,“是你偷偷通风报信?”
“别杀我的孩子,别杀我的孩子……”戈浅重复着。
冷洋顶着阎梓爵的怒火,去给门外的人开了门。
果然,江唯欣和阎老爷子以及阎妈妈都站在门外。
江唯欣跑进来看到戈浅被绑在床上,赶紧给她松开,“爵,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做这种事情?!”
江唯欣生气地道。
阎老爷子上去直接就给了阎梓爵几拐杖,“胆子肥了你,失忆就能这么对浅丫头吗?失忆了不起啊?失忆就能害我孙子吗?!”
“爷爷,爷爷,算了算了,您别打他,小心您的身体。”戈浅活动了一下手脚,焦急地劝道。
阎梓爵狠狠地瞪了戈浅一眼,冷哼一声离开了。
“没事吧?”江唯欣问道。
戈浅摇头,“幸好你们来得及时。”
“爵怎么会想要杀了孩子?”江唯欣皱眉。
“他说他要娶别人了,有一个女人在他失踪的时候救了他一命,他要娶那个女人,昨晚也没有回家,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戈浅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我什么都不敢想,只想把这个孩子好好地生下来。”戈浅道。
阎妈妈拍了拍戈浅的肩膀,“这次委屈你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