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她出去吃,我不负责给她做饭,我不是你请的佣人。”戈浅冷漠地说完,推开车门下了车。
阎梓爵下车攥住了戈浅的手,“你现在住在我家里,难道没有义务给我做饭吗?”
“给你做不要紧,我乐意,给她做,我犯不着,她自己爱做不做,我没有那么伟大,你带着女人回来吃饭睡觉我还得跟着伺候她?”戈浅说完便甩开了阎梓爵的手。
阎梓爵黑着脸打电话给家政阿姨,吩咐她出去买菜回来做饭。
戈浅则回到卧室,沉默地坐在窗台前。
看着手机里关于宝宝的软件,还有几天宝宝就要出生了,软件上提醒她要注意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良好的心情。
戈浅深吸一口气,什么都别想,等宝宝出生再说。
怕影响心情,戈浅最近卸载掉了许多软件,也不关注外面的娱乐新闻,她对这个宝宝抱有很大的期待。
总想着哪怕阎梓爵不要她,至少她还有一个孩子。
楼下传来汽车的引擎声,戈浅怪自己对阎梓爵的汽车声太敏感,她知道,阎梓爵肯定将莉亚带到了家里来。
家政阿姨为这顿饭忙前忙后,戈浅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下去。
等家政阿姨做好饭菜后,上来才发现戈浅原来在家。
于是便敲门问她要不要吃饭,戈浅拒绝,“不用了,我不饿,谢谢。”
楼下的两人实在碍眼,她又何必下去让自己不爽还得生气?
那一晚阎梓爵没有在家睡,第二天回来还又强行睡了她,戈浅已经怄气死了,她才不要再下去看到莉亚那张脸。
女人在面对情敌的时候,总是下意识会选择保护自己,而认为对方是坏女人,再加上她又怀着孩子,难免多些心眼。
莉亚见阎梓爵吃得心不在焉,似乎是不合口味,便问道:“爵,你觉得不好吃吗?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你多吃点儿。”阎梓爵给莉亚夹了几片黑椒牛肉。
家政阿姨做的菜的确不合阎梓爵的胃口,在家的时候,向来都是戈浅亲自给他下厨做饭的,平时加班他也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
胃口已经被养刁了,随便吃了几口,阎梓爵就放下了筷子。
“爵,那个女人不在吗?”莉亚好奇地问道。
“她在楼上。”阎梓爵定定看着楼梯。
知道戈浅在生气,也猜到她不会下来吃饭,阎梓爵奇怪地发现,自己明明对戈浅并不熟悉,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不叫她下来一起吃吗?”莉亚问道。
“她不会吃的,你别管,喜欢吃就多吃点儿。”阎梓爵对莉亚道。
莉亚点头,“爵,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刚出房间准备去收衣服的戈浅腿一软,差一点儿跌到地上。
幸好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墙,才没有摔倒。
戈浅恨自己听力为什么这么好,一出来就听到莉亚说的话。
他们已经要准备结婚了吗?
理智告诉戈浅,现在她该马上回房间,不要再听下去了,可是她的双脚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到无法令她迈开一步。
“很快,等那个女人孩子出生后,我就开始筹备跟你的婚礼,好吗?”阎梓爵对莉亚说话的时候,非常温柔。
戈浅苦笑地摸着肚子,“孩子啊,等你出生后,我们就要彻底失去那个男人了,都怪妈妈不争气,妈妈没有资格纠缠他。”
莉亚吃完饭后,阎梓爵便送她回去了,直到很晚才回来。
戈浅不管不顾,也不再打电话去催他回来,而是选择蒙头睡觉。
没有阎梓爵在,一张床大得可怕,没有人将她搂着,哪怕是秋天她都只能开着电热毯保温。
阎梓爵叫了一个锁匠到家里来,将他书房的抽屉的锁打开了,终于看到了那本厚厚的账本。
阎梓爵将那本账本翻完,看了整整一个晚上。
登录的邮箱突然传来了新的邮件,阎梓爵点开一看,里面竟然全都是他跟戈浅的照片!
阎梓爵打电话去询问怎么回事,摄影师却说,这些照片是他请他们拍的,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发一次。
阎梓爵关了电脑,双手抱着脑袋,样子非常痛苦。
转眼就到了戈浅的预产期,冷洋非常紧张,提早两天就在阎梓爵的别墅住下了,而谷晨枫则每隔三个小时打一次电话问戈浅生了没有。
江唯欣和阎老爷子更是守在电话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对于大家对戈浅的关心,戈浅都看在眼里,觉得非常感动和幸福,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孩子的爸爸也就是阎梓爵,不仅不在意,并且还经常彻夜不归……
傍晚时分,戈浅接到了福利院打来的电话,浩浩说:“麻麻,我已经跟上帝祈祷过啦,小宝宝一定会顺利出生的,不会太折磨麻麻的,麻麻要乖哦!”
“好,麻麻会乖乖的,小宝宝也会乖乖的,浩浩也要乖,听院长阿姨的话哦!”戈浅笑道。
“知道了,麻麻再见,小宝宝出生要马上告诉浩浩哦!”浩浩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吃饭吧,小啰嗦鬼!”戈浅哭笑不得地道。
晚上十点多,戈浅正在看电影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妥,到厕所一看,有血。
戈浅第一时间给楼下的冷洋打了电话,冷洋赶紧开始收拾东西,将戈浅送到了他早就打通关系的一家小医院。
家里消毒不到位,不好生孩子,大医院戈浅又不方便去,所以只能去小医院,但是有冷洋在,去哪里都不是问题。
紧接着戈浅开始时不时地感到疼痛,一直攥着车里的皮垫子。
“刚好在预产期,挺准时的,我打电话给爵……”冷洋边开车边道。
满头大汗的戈浅摇头,“不用了…”
“为什么?”冷洋非常疑惑。
“他、他在给莉亚过生日,没空。”戈浅咬着牙道。
“爵真是……女人生孩子他怎么能没空呢!这是他的孩子啊!”冷洋气急。
“又不是他生,他着急什么,我、我们走吧,别管他了。”戈浅勉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