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天海和戈浅到的时候,戈甜刚好亲密地挽着欧阳澈的手走到病房前,戈天海几乎是在见到这对贱人的第一眼,便怒火滔天!
从小到大他就是个暴脾气,所以戈浅一直很担心他会在外面惹是生非。
“你们俩,还敢出现在我姐面前?欧阳澈,你这个混蛋,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对我姐好吗?就这样的货色你也能看得上?你瞎了你的狗眼了!”戈天海指着戈甜,破口大骂道。
纵然是涵养素质再好的欧阳澈,也不禁黑了脸。
不管怎么说,现在戈甜已经是他的妻子,作为一个男人,有人骂他的妻子,自然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戈天海,说话不要太过分!”欧阳澈不悦地道。
戈甜不想表现地那么泼辣,轻声地道:“姐姐跟你说了什么?我和澈哥哥不过是阴差阳错,如果不是姐姐先做了错事,我又怎么会怀上澈哥哥的孩子,一想到孩子,我无辜的孩子……”
戈甜突然眼睛红了,左手捂着自己平坦得不能再平坦的小腹。
所谓的恶人先告状也不过如此,戈浅大脑中突然闪过了一片很重要的讯息,如果说那天晚上她被人毁了清白,这件事对谁最有利的话,大概那个人就是戈甜,只有戈甜从中获利,毁了她和欧阳澈的婚礼,最后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欧阳澈……
戈浅几乎是被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吓得后背发凉,尽管逻辑上是如此没有错,除了戈甜,戈浅实在是想不到她还得罪了什么人。
可是戈甜,不至于如此有心机和可怕吧?
戈浅晃了晃脑袋,始终难以相信自己这一想法,何况这只是猜想,并没有任何证据。
“你胡说什么呢?自己勾引别人的男朋友,还有脸怪别人?你的孩子没了关我姐什么事?少他妈胡说八道!”戈天海从来到戈家第一天开始,就跟戈甜八字不合,说话也是从来不客气,正因为如此,戈旭峰才会将他送出国外,否则家里天天都会不得安宁。
戈甜跺了跺脚,“怎么不关她的事了?你问问你姐姐干了什么好事?就连爸爸也是……”
“够了,我们不是来吵架的。”戈浅突然冷冷地道。
越过戈甜和欧阳澈,戈浅正准备推门进去,郭兰香却在她身后尖声叫道:“你还敢过来?你还有脸过来?你忘了你爸是怎么被你气得卧床不起了?”
戈天海见郭兰香一来就指责戈浅,并且没一句好话,顿时火起,“怎么说话呢!”
几个护士忍不住出来调和,“几位先生女士,医院禁止喧哗,你们这样会影响到别的病人休息的。”
“不好意思,我们进去看看病人,不会再吵了。”戈浅边道歉边低声跟戈天海说:“叫你回来只是看看爸爸的,别再添乱了。”
郭兰香没有再阻止两姐弟进病房,因为待会儿,她将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予戈旭峰更大的刺激。
而戈旭峰现在的情况,并不理想,因脑溢血动过一次手术后,勉强救回,却影响了他的说话功能,现在嘴巴有点儿歪,说话也没那么容易听得清楚,更何况她的手里,还有戈浅以及戈天海的把柄,戈旭峰根本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戳穿她的阴谋。
郭兰香告诉戈旭峰,自己手里还有戈甜被那几个男人侮辱的视频,戈旭峰原本不信,因为戈浅曾经说过,视频里的人不是她。
因为戈浅身上,一颗痣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如此,戈旭峰之前才帮戈浅打破了这些艳门照的可能,可是他根本没有想到,郭兰香会找人弄了一份更真实的视频。
真到足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视频里的女人跟戈浅的身高、身材都一模一样,并且雪白的身体上,也没有痣,郭兰香故意将视频开了很大声,让戈旭峰能够将‘戈浅’被男人侵犯的时候发出痛苦的低吟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女儿的声音,他怎能分辨不出?
视频里的女人,和戈浅真的太像了!
戈旭峰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娶的妻子,竟然能狠毒到这个地步。
至于戈天海,郭兰香只不过用了同样的方法,令戈旭峰觉得戈天海依旧在外面甜甜赌博,不知悔改,并且得罪了各种人,欠债累累,戈旭峰已经难以承受。
郭兰香声称如果戈旭峰敢乱说话,这段视频上的女人脸部将不会再打着马赛克,而戈浅的未来将会无比黑暗,一辈子无法翻身,而戈天海,没了戈家的庇护,没有金钱支撑,欠了那么多钱假如还不上的话,就算被人砍了都不奇怪。
戈旭峰怕了,他一受刺激,整个人状态更加不好,所以只隔了一天,他再见到一对子女的时候,除了激动地咳嗽,除了不断流着眼泪,什么都说不出来。
氧气罩,阻止他发声。
郭兰香犀利警告的目光,更不容他乱说话。
他很想告诉戈浅,很想对戈浅道歉,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很想让戈浅远离这座城市,钱不要没关系,去别的地方,好好生活。
他更想告诉戈天海,一定要懂事听话,不要再胡闹了,更不要再到处惹事了!
这一对儿女还太过稚嫩,他过早地想要将大笔遗产给他们,结果却是害了他们!
戈旭峰悔恨交加。
而戈旭峰现在的样子,却吓到了戈浅,戈浅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戈旭峰受了刺激,所以一直咳嗽不已。
戈浅拼命摇头,“爸,那封信是假的,假的,你一定要好起来,熬过这一关,公司会好的,您也会好的,是不是?”
戈天海拿下了氧气罩,“爸,您是不是想说什么?”
怎料戈天海刚拿下戈旭峰的氧气罩,戈旭峰就突然像喘不过气一样,护士也喊道:“有什么话就说,不要擅自摘下病人的氧气罩!”
戈天海吓得急忙又给戈旭峰戴了回去。
没有办法说话,没有办法提醒,戈旭峰的心在滴血,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日子了。
可怜他这一对儿女,将来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