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梓爵坐起来,这才发现了床上的一滩滩血迹。
有点多,触目惊心!
而且都是顺着戈浅的大腿流下来,阎梓爵眼皮一跳,自己是不是弄伤了她?
想了想还是不对,他只是太生气了,这是戈浅活该!
停下来后阎梓爵才感到自己的腰也火辣辣地疼,用手一摸才发现腰眼上血淋淋的,湿了一大片。
感情床上的血,是他的!
阎梓爵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下床,进了浴室,将因为动作过大而滑落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扔在了不着一物的戈浅身上。
阎梓爵无视自己的伤口,直截了当地洗了澡,洗完后,还在外面的阳台抽了一根事后烟,然后看着太阳一点一点从东边升起来。
感觉到伤口在隐隐疼痛,阎梓爵才回到房间,在戈浅身边躺下,占有欲特强的揽住了戈浅的细腰。
原本以为戈浅是情动才会浑身发热,可已经过了这么久,阎梓爵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怎么戈浅还是这么热?
不,与其说是热,不如说是烫!
阎梓爵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戈浅的额头,这才明白,戈浅这是发高烧了!
拿过手机,凌晨六点不到,阎梓爵催命连环电话,硬是将冷洋轰到了自己的别墅。
“怎么样?”阎梓爵烦躁地问道。
冷洋看着温度计,“高烧四十度,要吊水了,你又做了什么?床上这谁的血?”
阎梓爵瞥了他一眼,“要你多事!”
“好好好,我多事,我先给她吊好针水,烧得太厉害了。”冷洋下意识想掀开戈浅的被子,却被阎梓爵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如果被冷洋看到戈浅的身体,肯定会认为他是一个禽兽!
因为他事后偷偷看了一眼,自己都吓了一跳,绝对不能看,就算冷洋是个医生,那也是男的!
“她里面没穿衣服。”阎梓爵冷声道。
冷洋讪讪地缩回了手,“那你将她的右手拿出来,我给她吊针。”
阎梓爵伸手进被子里,将戈浅的右手拿了出来。
冷洋看得眼角直抽搐,就一条手臂都吻痕斑斑,身上该有多疯狂?!
难道是阎梓爵把人做发烧了?
身为医生的男人,第一次浮想联翩了。
给戈浅吊好针水后,冷洋回过头打量着阎梓爵,“你的伤口,再次裂开了吧?”
“没有。”阎梓爵装作若无其事。
“这么激烈的运动,你伤口会没事?我敢打赌,床上的血百分之九十是你的!”冷洋信誓旦旦地道。
阎梓爵又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
“你该不会还去洗澡了吧?”冷洋大叫。
阎梓爵又瞪了他一眼,白痴一般道:“洗了。”
“笨蛋!伤口不能碰水这么基本的常识,你这么大个人了都不懂吗?!”冷洋简直绝望到了极点!
阎梓爵还是淡淡的,“你说什么?”
冷洋打了个冷颤,他做了什么?他竟然吼了阎梓爵,糟了,该不会落得跟冷海一样的下场吧?!
“脱衣服,我看看你伤口。”冷洋小声地道。
阎梓爵没动。
“不处理好又碰了水的伤口会发炎的,你想闹到住院吗?”冷洋无奈。
阎梓爵终于动了,脱了衣服。
冷洋看到自己包裹得好好的伤口变成了那个鬼样子,一瞬间很想爆粗,可是看到阎梓爵面无表情的脸,又不太敢。
只好认命地给阎梓爵重新包扎。
中午的时候戈浅的烧终于降了下来,阎梓爵对厨艺一窍不通,冷洋知道戈浅饿了这么久,起来的话最好吃点粥,于是便自个儿在厨房里倒腾。
阎梓爵则背对着戈浅,坐在窗边,替戈浅挡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
戈浅动了一下,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哪里都疼。
缓慢地睁开眼睛,觉得头还很重,半夜的记忆渐渐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