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浅顿时有些尴尬。
阎梓爵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戈浅不甘不愿地走了过去。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阎梓爵拽入了充满熟悉气味的怀抱中。
只不过这个怀抱里,却沾了戈甜最喜欢的薰衣草香水的味道,足以证明两人刚才到底贴得多近。
从刚刚戈浅看到的角度,阎梓爵分明吻了戈甜。
“许老板可别说她发的牌不好,她可是我的幸运女神呢。”阎梓爵搂紧了戈浅的腰。
闻到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戈浅身体立即条件反射,想要挣脱阎梓爵的怀抱,阎梓爵却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似的,用铁臂紧紧缠住了她的身体。
蛊惑人心的声音传入戈浅的耳际,“故意给我找事是不是?别忘了你的身份!”
显然,阎梓爵现在十分不悦。
恰好,戈浅的心情也不太好,便反唇相讥道:“知道,我就是一双破鞋,难得爵爷你这么爱穿,现在快穿厌了是吧?”
阎梓爵一愣,似乎不明白戈浅为什么这么说。
小女人,再宠也得给点儿教训,简直想上天了。
阎梓爵当着众人的面覆上她的高峰,低声道:“怎么会?你这破鞋越穿越好穿。”
如同有密密麻麻的针,在同一时刻戳入戈浅的心里,并不是极度疼痛,却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哪怕对她再好,偶尔也还是会提醒她,让她永远也不能忘掉自己的身份。
‘破鞋’这两个字,就是阎梓爵嫌弃她的最大的证明。
这个男人用交易、协议绑住她,侮辱她的身心,不让她正常地谈恋爱,可同时,他自己却在到处拈花惹草。
之前就曾见过阎梓爵在公众场合搂过别的女人,就在她在商场里为他买菜的时候。
也曾见过有女人亲吻他的脸颊,他也没有拒绝。
阎梓爵的身上曾经停留过各种香水味,刚开始,戈浅并不介意,她只不过有点洁癖,并且嗅觉太灵敏,一旦发现不妥,她便会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拒绝阎梓爵。
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阎梓爵对她忠诚?本来,他们就不是恋爱关系。
就算谈恋爱,那也有人出轨呢。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戈甜!
阎梓爵就那么重口味,非要两姐妹一起搞吗?!
“阎梓爵,你混蛋!”戈浅用力攥着阎梓爵的大腿,阎梓爵除了轻微皱眉外,没有任何表现出来。
只不过礼尚往来地,他也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反正,整个赌场都知道戈浅是他的女人,他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用考虑戈浅的感受。
小森无视阎梓爵的动作,飞快地发好了牌。
阎梓爵一眼就看出小森也动了手脚,只不过没有当场戳破。
赌桌上能赢就是王道,谁也不在乎谁到底背地里做了什么。
看到牌的时候,戈浅扬起一抹冷笑,这样烂的牌,就算是赌王,也肯定输定了。
虽然是这样想,但戈浅没有忘记,当初阎梓爵可是赢了拿着一手好牌的谷晨枫。
阎梓爵没有丝毫气馁,戈浅却发现,阎梓爵反其道而行之,别人最不可能这样打,而他却偏偏冒险了。
许老板见小森拿了一手好牌,乐呵呵地加了五百万的码,阎梓爵诡异一笑,这五百万,他收下了。
阎梓爵一冒险,小森那边便乱了分寸,再加上阎梓爵故布疑阵,令小森怀疑自己是不是给错了牌给阎梓爵,最后毫无疑问,阎梓爵赢了。
许老板输得咬牙切齿。
“你怎么搞的?这么好的牌就算给老子打老子都能稳赢了!”许老板当着所有人的面踹了小森一脚。
小森拉不下脸,只好道:“爵爷,可以再来一盘吗?”
“好啊,这局,就看运气吧。”阎梓爵接过牌,仅仅用了不到十秒钟,便电光火石地洗好牌并分好了,在场的人无不惊叹。
就连戈浅都瞪大了眼睛,原来阎梓爵手把手教她洗牌的时候花的三四十秒真的已经是慢动作了。
这一次牌被分得很均匀,两人拿在手里的牌都不好也不差,完全就像阎梓爵所说的,看运气。
可小森不够阎梓爵经验老道,沉不住气,总是容易先被骗出了大牌,最后失势。
“虽然你输了,不过在这么多挑战我的人里,你是最费我脑子的一个。”阎梓爵评价道。
伸出手,与小森交握。
这些年在赌场,阎梓爵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小森看起来十分畏惧这个许老板,肯定不是他的家人。
“有没有兴趣留在我的赌场做事?”阎梓爵非常意外,自己竟然也会主动挖人。
小森显然有些受宠若惊,他妈妈因病住院,走投无路找许老板借了高利贷,自己没有本事还钱,许老板好赌,他便花心思去研究赌牌问文化,替许老板赢了不少钱。
钱已经还得差不多了,可是许老板却一直不肯放人,阎梓爵这一句话,简直能够救他离开火海。
“不行,这家伙还欠我钱呢!”许老板粗着嗓子道。
“欠多少?”
“两百万。”许老板狮子大开口。
阎梓爵低眉一笑,“这不是正好?你刚才输给我的两百万不用给了,这人,我留着了。”
许老板气得说不出话来,这里毕竟是阎梓爵的场子,便留下小森带着几个小弟走了。
“你精通牌技,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给你一个小赌场试着管理一下,现在先在这边跟着崔主管学习吧。”阎梓爵两句话,便安排了小森的去向。
“谢谢,谢谢爵爷。”能留在阎梓爵的赌场,他的未来已经不再黑暗。
阎梓爵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戈浅尴尬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却听到小森道:“谢谢你,小姐,要不是你,我就没有机会跟爵爷赌这一次。”
“不用谢,我们的处境差不多,只不过还债方式有些不同罢了,我刚刚心情不太好,是故意让那个许老板输的,只不过阴差阳错帮了你罢了。”戈浅尴尬地道。
小森脑袋灵活,一下子就明白了戈浅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小姐,爵爷对小姐应该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