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梓爵故意接近戈甜,让戈甜以为他对她有意思,就是为了帮我报复她?”戈浅抽抽噎噎地问道。
门外,阎梓爵看着女人哭得像个孩子般,很想闯进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浓黑的剑眉深深拧紧,可是…
算了,还是让她自己先冷静一下吧。
阎梓爵强迫自己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继续工作。
至于戈甜那个女人,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自食恶果!
“是的,爵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货色,接近她就是为了折腾她呢,你知道戈甜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吗?就是上年她自己找来想害你的野男人的!”冷洋大快人心地道。
戈浅十分惊讶,她没有想到阎梓爵会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你不要觉得她可怜,当年如果不是你被人拉进了其他房间,现在发生这种事肚子里怀上野种的人,很可能就是你!像她这种人,如果不得到应有的惩罚,将来还会继续坑害你的!”冷洋气愤填膺地道。
戈浅沉默地将那些照片和资料整理好,最后道:“我知道了,我想自己冷静一下。”
“好。”冷洋点头,看着戈浅离开。
敲了敲阎梓爵办公室的门,冷洋道:“她说她要冷静一下。”
阎梓爵立马起身,穿上了外套,偷偷跟了上去。
果然,戈浅独自一人,打车到了戈旭峰的灵堂。
当初因为戈浅执意要单独给戈旭峰续这个灵堂,所以这个灵堂一直都保留着,戈浅时不时也会过来探望,只不过从来都是带着深深的歉意。
而现在,她终于可以抬头挺胸走进父亲的灵堂,堂堂正正地跪在他的面前,告诉她的父亲,当初的事统统与她无关。
戈浅跪在戈旭峰的灵位前,怔怔地说了好多好多,告诉戈旭峰当年的经过,告诉戈旭峰她的委屈,说的最多的,就是她不是害死父亲的凶手。
“爸爸,我说过真相会大白于天下的,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我没有害戈甜流产,也没有刺激您病重,我没有那么坏,我很爱您,如果您还在的话,我甚至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哪怕我曾经受了再多的伤,可是她害得你不在了,她应该付出代价,爸爸,你这次就偏袒我一下,容我恨恨她,对爵现在做的一切视而不见吧……”戈浅喃喃地道。
戈浅在戈旭峰的灵位前,磕了三个头。
“不管怎么说戈甜也是您的女儿,危及她生命的事我不会容许爵做的,但是,她真的太过分了,爸爸,请您一定要理解我。”戈浅流着泪,在戈旭峰的灵位前跪了三个多小时。
阎梓爵没有跨入戈旭峰的灵堂,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她哭,看着她低喃,看着她跪着,看着她磕头,他不敢进去。
说到底戈甜是罪魁祸首,他也是伤害了戈浅的其中一个凶手,他这个凶手,至今还没有办法到戈浅的面前去忏悔。
戈浅离开灵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因为跪了太久,她的双腿都在颤抖,以至于刚走出门口,就一头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宽阔并有安全感,戈浅放心地睡了过去。
不管这个男人曾经怎么出言伤她,用身体伤她,可是在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始终是这个男人保护着她,向她伸出了援手,将她呵护在他的掌心之中。
戈浅就这样放心地睡了过去,阎梓爵将她拦腰抱起,放在车后座上,温柔地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并且关掉了空调,只留一点风透进来。
戈浅这一夜睡得非常好,大概是因为解开了心中的结。
在过去的日子里,只要她想起戈旭峰,就会心痛万分,愧疚万分,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的那件事,害得戈旭峰气死在病床上的。
而现在,这个罪名终于推翻了。
戈浅一下子觉得轻松了不少。
第二天是周末,戈浅不用上课,阎梓爵特意打电话回来,让戈浅看某个电台的新闻,让戈浅看到戈甜丢脸的那一幕幕。
戈浅感动的不是戈甜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和报应,而是阎梓爵为了令她开心,所为她做的一切。
戈甜当众受辱,被阎梓爵否认了肚子里的孩子,气得要死,新闻绯闻满天飞,顿时成了整个V城的笑话。
并且比起上一年戈浅的新闻,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一年戈旭峰刻意花钱替戈浅压下了许多报道,而今年,确实阎梓爵故意去花钱让人疯狂地报道这件事,为的就是要毁坏她戈甜的形象,告诉整个V市的人,戈甜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新闻整整逼得戈甜半个多月不敢出门,不断有记者在戈家别墅门口蹲点,想捕获更多的小道消息,戈甜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就连郭兰香想花钱请人压下这个新闻,都没有人敢收她的钱去做这件事。
郭兰香心急如焚,质问戈甜到底是怎么回事,肚子里到底是不是阎梓爵的孩子,戈甜十分肯定地说就是他的孩子,可是那个男人却狠心不肯认她们母子。
“阎梓爵明显是要为了戈浅报复你,你还异想天开!傻孩子啊!现在闹成这样,可怎么办?就连你舅舅都嫌弃你了!”郭兰香尖酸刻薄地道。
“妈!当初明明是你让我这么做的!”戈甜受不了地大喊。
“我是让你这么做,谁知道你不仅勾不了人家男人还看不出人家是玩你被人倒打一耙?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郭兰香气急败坏地道。
戈甜攥着拳头,“还有一个办法,我去找欧阳澈。”
“你还要骗他这是他的孩子吗?外面谣言已经满天飞了,他还会相信你的鬼话?!”
戈甜攥得更用力了,“行不行总要试一试。”
“唉,我命苦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跟妈一样那么命苦呢,当年妈就斗不过那个早死的贱人,现在,也护不了你……”郭兰香终于忍不住,抱着戈甜哭了起来,而戈甜,这几天早就被逼得无泪可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