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话还没说完,褚柏思那银测测的声音就已经传了出来,“我看你也需要松松筋骨了。”
“唉?你跟你娘子的事情扯上我做什么?”顾恒不服气的辩驳,人还是岿然不动的坐在屋顶上,看起来就像是一道风景。
如果把华鸿章比做山水画,那顾恒就是一副春宫图。
让你一看见的时候就忍不住对他起旖旎的念头,然而……只要他一说话,一定会败坏所有好感。
“你的嘴这么碎,不教教你做人怎么能行?”褚柏思挑了挑眉,把所有的无名火都撒在了他身上,趁他没防备,自己已经开始动手了,一掌挥上去,顾恒灵敏的躲开。
躲开之后还拍了自己的胸口,“哎呦,你干嘛这样凶啦,我……”
话还没说完,褚柏思的第二掌飞快的落了过来,弄得顾恒有些狼狈。
“小七!你快来看看他,这都是些什么上司?”顾恒皱着眉头,不跟他正面对抗,而是拼命的呼喊着戚解。
戚解打开门探出一个脑袋,看着两人你追我赶,一个打一个守,根本出不了什么大事,于是没好气的说道:“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省的来我面前烦我!”
褚柏思:“…娘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自己娘子这么不在乎自己真的好吗?
顾恒见他愣了神,再一次落在房顶上坐下,今日的天很蓝,澄澈的就像是一片巨大的海洋,他的胳膊支着脑袋,小声地碎碎念道,“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褚柏思!”顾恒大叫了一声。
褚柏思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明晃晃的东西从自己眼前划过,他下意识的把东西接过来,一看是一支好看的簪子,上面有碎玉,切割的很漂亮,世间难得一见。
“哄女孩儿要懂得用心思啊。”他坐在那里,看起来像是一个闲散人员,但是他的心却风起云涌,褚柏思那打量的眸子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他只能讪笑着说道,“你不用那样看我,这是我回来的路上一个老婆婆卖不出去了,看她可怜就买了下来。”
好吧,这个说话不具有说服力,但是……他想不出来更好的说法。
总不能告诉褚柏思,这簪子是我费尽千辛万苦,寻遍了天下,才在异域找到了这么一支漂亮的珠钗吧。
他还不想死,也不愿意破坏他们的感情。
在原来,他是一个极为放肆的人,但是后来遇见了戚解,她的兴趣爱好或许比自己的更重要。
他向来不是一个自讨没趣的人。
……
日子一天天的近了。
前几日,二皇子已经暗中设了圈套,那个暴戾的三皇子就那样死了。
朝臣几乎出现了一边倒的现象,皇帝身体虚弱,二皇子监国。
但他一向不善于做这些事,被养在深宫之中的他只会玩弄一些阴谋诡计,残害同胞,真正到了国家大事上,他的主意往往都是错的。
错不可怕,可怕的是完全听不进劝劝诫之前拥护他的那些大臣,如今都开始暗自叹息。
都怪自己识人不清,这才让偌大的皇室只剩下了二皇子这样一个继承人。
也就是在此时,皇帝殁了,二皇子登基为帝,太后白发人送黑发人,自是无比悲痛。
瑶姬的肚子越发的大了,因着长的貌美,在皇帝大丧之时被二皇子看上,死活都要讨来做姬妾。
瑶姬不从,他竟然惹得瑶姬动胎气,还放言,这偌大的天下都是朕的。
可是被太后知晓以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大庆朝一向是以孝治国,上一代皇帝不从也就算了,这一代的新帝依旧是一个混不吝,朝中逐渐出现了许多声音。
也就是在这一天,褚柏思面见太后,要求看望瑶姬。
如此肖像上官慕的孩子,以及如此肖像殷秀秀的瑶姬,太后毕竟也是在宫里摸爬滚打过的人,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派人将段明御带来,发现事实真像自己猜想的那样,一时间竟不知是该悲还是很是该喜。
她一生,统共两个孩子,一个登上皇位残害手足,他的孩子走上了他的老路。
犹记得皇帝大殁那一日,她躲在屏风后面
听着二皇子那犹如蛇蝎一般的声音,他说,“父皇,你要怪我,不如怪你自己。”
“毕竟我是遗传了你啊,当初你满口仁义的上位,最后不也是残害了你的亲兄弟嘛,还是满门抄斩,我只不过是毒害了皇兄皇弟而已,跟你比起来还差的远呢。”
太后的心顿时就凉了,依照这个形式下去,这大庆朝一定会被覆灭的。
褚柏思,准确的说是上官胤跪在太后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阿胤不敢奢求祖母疼爱,但是阿胤不愿看这江山落入奸人之手,沈爷爷一生为国为民最后却因为皇伯父的嫉妒,从而惨死。”
“新皇如今残暴不仁,亲小人远贤臣,百姓怨声载道……”
“你这是已经胸有成足了?”太后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明白上官胤的意思,也知道当今局势的刻不容缓。
她时日无多了,不能让自己成为大庆朝的罪人,当初从自己这里埋下的错误,就由自己来解决吧。
上官胤点点头,“已经布置好了,只差您给我们的身份正名了。”
只要他们的身份得到认可,上官胤就有理由起兵。
……
新皇登基第三个月,皇帝已经又换了人选,上官胤作为刚被承认的皇家血脉,十分顺利的登上了皇位从边疆回来到黄袍加身,总共用了一年的时间。
大家都说这皇位来的太容易,可是看见他身边站着的两人,就算是有意见的大臣也都全都闭了嘴。
一个白衣飘飘的华鸿章,一个红衣猎猎的天一阁阁主顾恒,这两人都是出了名的狠辣。
原来顾恒的名声还不显山不露水,就在一年内,他的容貌也在世人中广为流传,成为了不少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
如今看到这架势,谁还敢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