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芯一把按住了墨锐的手,嘴角的冷笑更甚:“兄长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吗?”
墨锐的手被墨芯狠狠丢在了一旁。
“我不知道你听了谁的挑唆,直接到了公司里,而且当着安勋的面直接打在了肖特助的脸上!但是我知道兄长如果估计VE的形象,就不会有今日那么冲动的行为。”
墨锐指着墨芯大声道:“你还有脸回来!”
墨芯挺直了腰,看向墨安勋的方向,我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为何,不敢回来,兄长有时候未免太过于看中自己了?或者说兄长从来都不知道为了别人考虑吗?
“为别人考虑!杀害希儿的凶手就在眼前,还被人保护起来,你说我不为了别人考虑!墨芯,你对希儿真的还有姑侄情分吗?”
“如果当初兄长能够调查清楚,就不会有如今如此多不平了!”墨芯的胸口上下起伏,三个侄儿,墨芯是一样的疼爱,虽然墨华煜不是亲生的,但是墨芯从来都是一视同仁!
甚至因为墨夜希是独女,所以格外疼爱墨夜希,她的死令人惋惜,但是墨芯实在不想看到自己曾经温文尔雅的兄长,变成一个为了报仇,嗜血的人!
只是眼下想不到墨锐经人一挑拨,竟然是不顾青红皂白,如此伤人!这和当年,她因为质问他逼死沐家父母的时候,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那时候墨锐直接遣走了她,可有想过,十年来有家不得归的感受!
没看向了墨锐,字字句句咬牙切齿:“如果你想过我的感受,今日的情景和当年断然不会一样!如果你想过安勋的感受,不会让安勋和华煜成为你复仇的工具!兄长,如果有所知道,就不会这样做!”
墨安勋看着两兄妹吵得不可开交。
心里默然。
看着自己有所分歧的姑姑,这样的时候,竟然是选择帮他,心里更加矛盾。
如果说墨芯的话没有错,那么为什么没有人,就连墨家都查不出来真相!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不管事情如何,眼下,很明显墨锐已经受到别人的挑拨了,而那个人很清楚,墨锐最为讨厌的人就是沐夏,否则不会抓得这么准确。
上前,轻轻挡在两人中间,转身,对着墨芯说道:“姑姑,不必动气,今天的事情都是针对握来的!”
墨芯的眼神动了动,明显是些许困惑。
不再解释,转而向墨锐求证。
“父亲今日之所以过来,想必是因为沐晴的告状?”
墨安勋把前后的事情捋了一遍,沐晴来了公司,但是没有叫出沐氏家族的股份,而后脚,墨锐便来了,还知道了肖静怡接受沐夏的安置,还有团子的手术的事情,很明显,这些事情都是沐晴亲口说的。
墨锐心里一惊,他没有说出那个人,自己的儿子却一下猜了出来。
“你不必管我从哪里知道,你只要说是不是你藏起了沐夏!”
墨芯听到这里,只觉得愣怔:“兄长,你前后不一致,此刻为何又指证是安勋藏着沐夏!”、
墨安勋的嘴角紧紧抿了起来。
看着墨锐的眼神多了几分坚定。
“父亲今天到我的办公室,首先便是打在了肖特助的身上,父亲可知道今日对于我身边的得力手下会造成什么影响!”
“我知道父亲想要杀鸡儆猴,甚至让我交出沐夏,但是父亲又为何确认沐夏在我手中?”
“父亲自以为查到了一切,但是父亲已经忘记了既然有人可以挑唆你,自然可以把父亲想要的事情全部交给父亲?”
说到这里,墨安勋走到了办公桌旁边,拿起了一份文件:“请父亲过目一下。”
墨锐平缓了一下气息,接过了文件翻看了起来。
“这份文件是关于沐晴转让沐氏家族占有股份之百分之八十到我名下的协议。想必父亲此刻正在疑虑为什么会有这份文件!”
“父亲可知道这次发布会,之所以出现疵漏,是谁的原因?”
墨锐猛然之间醒悟过来,看向了墨安勋的眼睛有了一些动摇。
“你是说……”
结果墨锐手里的文件,墨安勋缓缓开口,声音却有着不容反驳的情绪在:“父亲想必已经明白?”
墨芯此刻也清楚了:“安勋你是说沐晴不想把股份转让到你名下,所以借着这个由头去告状?”
墨安勋嘴角抿紧了,点了点头。
“沐晴应该是因为这件事而恨上了肖特助,因为如果没有肖特助的帮忙,这个发布会就会按照沐晴的想法继续下去!所以沐晴最想做的事情,应该是带着肖静怡受皮肉之苦。”
墨锐听到了这里也是回过神了。
冷下脸了:“即使沐晴有意挑唆,但是如果没有事实,我怎么可能调查出来?”
墨安勋的眸色一冷:“父亲,实不相瞒,沐夏确实在我手上,但是父亲,我不会也不能把她交给你!”
“安勋!”
“安勋!”
墨芯和墨安勋的声音同时发出来。
墨锐的声音更为严厉,而墨芯的声音则是不可置信。
“父亲,姑姑,这些事我暂时不能说,如果你们选择相信我,那我一定不会做好!”
“安勋,你不能忘记你妹妹的仇啊!”
墨锐的声音瞬间悲恸了起来,失去爱女的心痛,家庭破碎的心酸,墨锐没有人可以诉说。
墨芯其实也知道墨锐的心痛!
墨夜希死后,最爱她的妈妈—盈洁,就疯了!
这些年,墨锐是怎么撑过来的?墨芯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但是她不愿意墨安勋步墨锐的后尘,肆意滥杀无辜。
“安勋,你把沐夏送到警察局,自会有人查出来真相的,我求你手上不要再沾染人命了!”墨芯拉着墨安勋的手,第一次,恳求道。
墨安勋闭了闭眼:“父亲、姑姑,我从来没有忘记希儿的死,我会用我的方式,让她血债血偿!”
“安勋!你不能…….”
墨芯的声音变得凄凉了起来。
而墨锐却转身离开了。
两个人,两个渐渐老去的人,为了一个人,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