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白连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慌张地说:“胡总,别这样!”
胡博兰的眼中流露出失落的神色:“就算秦嘉石对你不好,你也不情愿考虑我,是么?”
宋采白张口结舌地看着胡博兰,她没想到胡博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之前在泳池里的那个吻,宋采白只当是有钱人随性惯了的消遣,可是,没想到,胡博兰真的会心生情愫。
“胡总…。”宋采白结结巴巴地说:“不要开玩笑了,我现在要回家了!”
她拎起包,心里七上八下的,头也不敢回地火速地离开了办公室。
胡博兰抬头看墙上的钟,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宋采白自打进入胡氏以来,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这次,记她一次早退吗?
他慢慢地坐下来,坐在宋采白的办公椅上,这是她的办公桌,这是她的办公用品,一切经她用过,仿佛都带上了她的气息似的。
胡博兰慢慢地逐一抚摸着宋采白桌上的一切,闭上眼睛,感受着宋采白的气息。
身边的女人很多,要上床,随便哪个都很愿意,但是,唯独宋采白与众不同,她不爱钱,不爱名利,如同一株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玫瑰,在着纸醉金迷的世界,成为一股清流。
可是,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偏偏是别人的老婆呢?胡博兰觉得一阵心痛。
一回到家,宋采白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秦嘉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吴妈正在准备晚饭:“夫人,您回来啦,先生似乎病了,您快进去看看吧。”
宋采白拎着抱就飞奔进去,她那件米白色的大衣,长长的围巾,随着她的飞奔飞扬起来,显得分外好看。
“你怎么了?”宋采白一进卧室,就看见秦嘉石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怎么才两天不见,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还不等秦嘉石回答,宋采白就伸手去摸秦嘉石的额头,烫的吓人:“哎呀,你发烧了!”宋采白惊慌地说:“我打电话给佟大夫,让他来!”
“吴妈已经打过啦,佟大夫一会就来。”秦嘉石拉住了宋采白。
“哦。”宋采白答应着,但是掩饰不住眼中的慌张。
“宋采白,你说,你的手机怎么会在胡博兰手里?”虽然生着病,气息甚弱,秦嘉石也不忘记审问宋采白。
他对刚刚是胡博兰接的电话觉得耿耿于怀,这也难怪,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觉得不高兴的。
“哪有?”宋采白莫名其妙地说。
“你还狡辩,我起先打电话给你,但却是胡博兰接的!”秦嘉石身上冷,眼底的光更冷。
“怎么可能?”宋采白低头打开手机,发现果真有两个秦嘉石的电话,她想起起先看到胡博兰在她办公桌前,才回味过来,原来胡博兰是擅自接自己的电话了。
“真可恶,怎么随便接我的电话,也不告诉我啊。”宋采白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了一下。
但是秦嘉石很不满,难道告诉她之后,今后就可以随便接她的电话了吗?
要在往常,宋采白见秦嘉石这样疑神疑鬼的样子,心里早就生气了,但是现如今看见秦嘉石病着,脸色苍白的样子,又为这件事不高兴,恐怕对他的身子越发不利,就把刚刚电话事件的来龙去脉和秦嘉石说了一次。
秦嘉石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是多少好了一些,只是暗暗想,等自己病好了,就让宋采白离开胡氏。
从电话里胡博兰的语气,秦嘉石觉得胡博兰对宋采白很有好感。他不能把自己的老婆放在这样一个觊觎他的男人的身边。
“怎么才一天不见,你就病成这个样子了?”宋采白焦急地一边说,一边为秦嘉石的头上敷上湿毛巾。
她一看到秦嘉石病了,就把头天晚上在他办公室遇见邓婉清的不开心全都忘记了,一心只想着秦嘉石快点好起来。
秦嘉石本来还想着和她怎么解释呢,这样一来,根本无需秦嘉石解释,宋采白自己就忘了。
看着这小丫头脚不沾地地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秦嘉石心里觉得一阵甜蜜,如果能一直这样子,他倒在心里暗暗希望病慢一点好呢。
“一定是太累了,你一定是太累了,所以累病了。”宋采白又摸摸秦嘉石的额头,,给他换了一条毛巾。
“不,我是去露天泳池游泳了,所以才生病的。”
“哎呀,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跑去游泳?”宋采白责怪地说。
“因为我想你了,想跑去降降火。”秦嘉石即使在病中,嘴角也带着一丝邪魅的笑,用眼睛调皮地看着宋采白。
宋采白极少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又“刷”地一下红了脸,一屁股坐在软沙发上,赌气地说:“你怎么生病了还乱说话,真是活该!”
秦嘉石一咧嘴,忽然喊了一声:“哎呀,好痛!”
宋采白连忙站起来,一脸紧张地跑到秦嘉石床前:“怎么了?哪儿痛?”
秦嘉石却又淡淡地笑着不说话,宋采白这才知道是故意糊弄她的。又生气地涨红了脸,想要甩手就走,却不想被秦嘉石抓住了手:“你坐在这里,我就不痛了。”
宋采白又羞红了脸,低着头坐在床边,手任由秦嘉石握着。秦嘉石的手心冰冷,额头却发烫,想来这次是病的很严重。
吴妈打开门,端了一杯咖啡进来:“先生,您要的咖啡。”
“不行,咳成这样了,怎么还喝咖啡?”宋采白阻止。
“是啊,我也劝先生别喝,可是先生说每天喝习惯了。早上已经喝了一杯了。”吴妈告状似的更宋采白诉说。
“恩,不能再喝了。吴妈,你把咖啡端出去,炖一碗冰糖雪梨燕窝给先生吃。”宋采白毫不含糊果决地吩咐秦嘉石,仿佛现在躺在床上的不是那个平时人见人怕,折磨自己到极致的魔头,而是一个需要自己照顾的孩子。
吴妈应声出去了,还是有夫人管着好点,自从夫人去世后,就没有人管着先生了,他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倒发号施令起来了,也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秦嘉石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