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夫把了把秦嘉石的脉,对宋采白说:“这应该是内热外寒,导致淤积的阻塞的缘故,我开两贴药给秦总煎熬服下,秦总这两天要好好在家休息。”
然后又把煎药的方法告诉了宋采白。宋采白认真听着,一一记下。
“呃,还有…。”佟大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宋采白热切地问。
“呃…那个,夫人,现在秦总身子虚弱,要让他好好养着,切记…呃…。切忌房事。”佟大夫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
宋采白的脸“刷”地一笑就红了:“哦,我知道了,佟大夫。谢谢您了。”
送走了佟大夫,宋采白回房说:“你看都是你,你看都是你……”细密的花拳优雅如雨点般优雅地落在秦嘉石的胸膛上。
秦嘉石一把抱住宋采白,喘着粗气说:“再打下去,我就要爆了!”
宋采白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秦嘉石的怀中:“你这个坏人!老实待着!”说着,就走出房间,吩咐吴妈去煎药了。
宋采白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邓婉清已经回来了。她的脸上和平时不太一样,带着一种隐忍落寞的神色。她甚至冲宋采白笑了笑。
自从邓婉清害死了宋采白的孩子后,宋采白一直对邓婉清是躲得远远的,能不碰面,尽量不碰面,可是,这次邓婉清主动朝自己微笑,宋采白也不忍心再冰冷了,也冲着她谨慎地远远地点了点头。
“采白,我能和你谈谈吗?”邓婉清一脸谦卑的样子。
宋采白这人就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好,点点头,任由邓婉清走近自己身边。
“采白,我想清楚了,我之前因为父母双亡,无亲无故,一直住在秦家。秦家能够收留我,我很感激,尤其是你,作为嘉石的老婆,却对我一再地容忍,我之前却那样对你,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很愧疚。”
宋采白往后退了一步,邓婉清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她又想起自己那个被杀死的孩子,心痛极了。
她警惕地感觉,邓婉清是不是怀藏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现在,嘉石已经帮我找到了我的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对我的经济提供资助。而我自己也做了嘉石的助理,也有了收入,我想,我完全有能力自己独立住了,我想好了,我今天在公司的时候,已经找好房子了,我要搬出去住。”
什么?邓婉清居然要搬走了?这对于宋采白来说,简直是一个绝好的消息。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搞的,却高兴不起来,只是感觉需要更加谨慎地对待这件事。
“邓小姐,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宋采白不愿和邓婉清多说,丢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邓婉清听说秦嘉石病了,特地到秦嘉石的卧室看了他。此时,宋采白正坐在床沿边上,喂秦嘉石喝开水。
邓婉清看到这样一副恩爱的场景,心里一阵发酸,但是却坚忍着不愿流露出来。只是对秦嘉石说了自己就要搬走的话。
她虽然说的很明确,但是心里却隐隐地希望秦嘉石会挽留她。可惜,秦嘉石只是笑着说:“这样很好,婉清,你总算有了自己的家了,看到你能稳定下来,我也觉得高兴。”
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邓婉清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去,一滴眼泪落下来。
果然,当天晚上,邓婉清就开始收拾东西,她的东西可真不少。自从住进了秦家,她买了许多的衣服和化妆品。
宋采白见邓婉清一个人收拾地挺累的,终究不忍心,叫了一些佣人帮助她。
第二天一早,邓婉清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带着她的东西,搬离了秦家。
“世界终于安静了!”秦子蕙睡到快要到中午起来,才知道邓婉清搬走了,高兴地说。她昨晚和几个朋友去夜店,玩的比较晚。
“诶,你今天怎么还没走?”见宋采白今天到这个点还在家里,秦子蕙稀奇地问。
“秦嘉石生病了,我留下来请假照顾他。”宋采白一边倒汤药,一边说。
“生病了?我去看看。”秦子蕙快速地把面包吞下去,急急忙忙地朝秦嘉石和宋采白卧室走去。
她从小到大,极少听见说秦嘉石生病,因此,她有点紧张。
秦嘉石在上午的阳光中闭目养神,他靠在靠椅上,脸色有点苍白,却越发得显出往常所没有的一种虚弱的俊美。
这是一张多么完美的脸啊,秦子蕙轻轻地走进,不忍打扰,恐怕破坏了这美好的场景。
“子蕙?”秦嘉石睁开眼睛,看见秦子蕙蹑手蹑脚的。
“你怎么生病啦?”秦子蕙在他身边坐下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自己总说是最爱秦嘉石的,可是多少年来,他才生这么一次病,自己居然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居然还去泡夜店了。
“是人都会生病的,有什么稀奇。”秦嘉石淡淡一笑。
秦子蕙发现,他近来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从前他常常是蹙着眉,带着愠色,使人看了就害怕。
他笑起来多暖啊。
“倒是你,听爸爸说,你近来总是和朋友出去,很晚回来?”秦嘉石审视地看着秦子蕙,这个妹妹,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却爱她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女孩子,不要那么晚回来,不安全。而且交朋友要谨慎,不要随随便便什么朋友都交,这样很危险的。”
不说倒还好,一说,秦子蕙就感觉委屈:“秦嘉石,这不都是因为你吗?就是因为你不肯接纳我,我才心情苦闷,结识了一些朋友的。”说着,眼角竟然带着泪光。
这个任性的小姑娘,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正说着,宋采白端着药进来了:“嘉石,吃药了。”
秦嘉石在她手中把药喝了,宋采白又拿来开水给他漱口,那样子,十分的亲昵,又贤淑又美丽。
秦子蕙怒从心来,秦嘉石一心都被这个狐狸精似的宋采白迷住了,就是因为宋采白,秦嘉石才对自己这个样子的。
现在,邓婉清走了,秦子蕙找不到什么发泄对象,就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了宋采白的头上。
她气呼呼地一踢凳子,走出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