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白转身对胡博兰说:“胡总,这是您的母亲,现在,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医生让您静养,现在您的妈妈来喂您吃早饭。”
胡博兰含着陌生的眼光看了一眼胡太太,又用一种优雅和信赖的眼光看着宋采白,似乎只要是宋采白说的,他就都照着做似的。
秦嘉石看到胡博兰的那种盯着宋采白看的眼神,巴不得拿一块砖头砸过去,但是,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毕竟,胡博兰现在还是一个病人。
胡博兰顺从地在胡太太手里把一碗粥全部吃下去了,胡氏夫妇激动地热泪盈眶,虽然他现在还不认得他们,但是,至少,他不会抗拒他们了。
主治医生来查房了,见到胡博兰这个样子,觉得有点意外,同时也觉得惊喜:“这真是太好了,胡太太,胡老董事长,本来,按我的预计,胡总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康复了,可是,现在看样子,他恢复记忆的希望大大的,您看,他现在已经静下来了。”
“是啊,是啊,还要感谢您的救治啊,医生。”胡氏夫妇感激地说。
“诶!我看啊,还是要感谢这位宋小姐,没有宋小姐,胡总恐怕也不会好的这么快。”这位医生因为工作太忙,很少去关注外面的事,他凭着自己所看到的,心里断定宋采白是胡博兰的女朋友,不然,胡博兰怎么会这样拼命地舍身相救呢。
他哈哈大笑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嘉石的脸气得都青了,宋采白也是尴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但是,无论如何,胡博兰都在好转,这是所有人包括秦嘉石在内都希望看到的现象。因为如果胡博兰好转了,自己的老婆就可以不用这样整天陪着他了,
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陪着别的男人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胡博兰的情况越来越好转,他似乎慢慢熟悉了身边的亲人,虽然他还想不起来,但是他接受了宋采白告诉她的事实。
有时,他也会对秦子蕙露出笑容,这让秦子蕙觉得一阵甜蜜的同时,心里燃起了希望。对父母,他也能够称呼其为父母,他现在行事为人完全和寻常人一样,只是还没有恢复记忆。
宋采白不在的时候,他也不会再大吵大闹了。
“胡老董事长,恭喜啊,胡总竟然恢复得如此神速。这是我们整个专家团都没有想到的。今天,胡总可以出院了。”医生手拿着出院登记簿,来给胡家良签字。
太好了!所有的人心里都这么雀跃着。虽然是私人豪华病房,但是,对于秦家和胡家两家豪门来说,还是太过于简陋了。而且医院的氛围和空气也让他们觉得不舒服。
对于秦嘉石来说,眼见得胡博兰一天天的好转,差点和寻常人没有区别了,那么,出院后,他完全有理由不让宋采白再这样整天陪着胡博兰了。这对于他来说,真是一个大解脱。
而宋采白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她这样整天地陪着胡博兰,真的很容易引起外界的误会和流言蜚语,而秦嘉石以此为借口,夜夜折腾她,也让她受不了。
秦子蕙心里也暗暗高兴,等胡博兰回了家,她就可以住到胡家去,反正,胡太太那么喜欢她。上次胡太太话里的意思,就是已经认定她做儿媳妇了。
这样和胡博兰朝夕相处,胡博兰一定会爱上自己的。宋采白不也说一定会这样的吗?
胡博兰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沉静地看着大家收拾东西,他现在这个样子,表面上已经恢复到受伤前的样子,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
几天下来,他也看出来,宋采白和秦嘉石的关系不一般,而母亲也告诉自己,宋采白已经是秦嘉石的老婆了,这次这样整天陪着他,是出于报恩,并不是别的,让他死了这条心。
胡博兰心里很痛,但是表面上却什么也没有流露出来。
在秦家和胡家两家人的簇拥下,胡博兰回到了家里。
这是宋采白第一次来到胡博兰家,和之前胡博兰自己买的小庄园想比,这幢庄园显得奢华而气派,金碧辉煌的样子,无论是家具还是装修风格,还是一些小摆设,处处都显出这是一个豪门世家。
胡博兰环视着这栋似曾相识的房子,努力地搜索着记忆的碎片,一闪回,似乎捉住了从前,可是仿佛一只飞虫,一下子从指缝中飞出去了,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
胡博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脑袋。
“别想了,博兰,你刚出院,以后慢慢再想吧。”胡太太生怕胡博兰再往深处想又会发病,赶紧把他劝停了。
同时,拉着胡博兰的手,来到他房间的门口,慈爱地对他说:“那,这就是你的房间,你从小住的,今后你也住在这里。”又转头对佣人喊道:“把先生的东西都拿进来!”’
秦子蕙跟在胡博兰和胡太太身后,走到胡博兰房间的门口,看着这个向阳的,有着落地窗的温暖的卧室,里面有一些游戏人物细致的小玩偶,无不体现着这个卧室正主的喜好和心性。
秦子蕙想象着胡博兰从小是怎样在这间属于他的卧室里长大的,小时候妈妈的晚安吻?少年时淘气地沉迷于网络游戏?以及现在,成年时,长成一个英俊沉稳的男人。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不知不觉的,秦子蕙嘴角带着笑站在胡博兰卧室的门口,胡太太一抬头看见了一脸甜蜜的秦子蕙,冲她招招手,说:“来,子蕙,你进来呀,这是博兰的卧室。”
秦子蕙顺从地走进来,胡太太拉着她的手,让她和胡博兰并排地坐在床沿上,对胡博兰说:“子蕙这次可是牺牲自己,输了好多血给你呢。不然,恐怕你今儿个也不能坐在这里了。你救了宋采白,可是,反倒是子蕙救了你。你今后要好好待子蕙。”
这话俨然是做长辈的对一个即将结婚的小两口子说的,秦子蕙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害羞,低下了头。
而胡博兰什么也没说,眼中满满是说不出的心酸和复杂的神色。
“子蕙,你今后就住在胡家好吗?”胡太太拉着秦子蕙的手:“隔壁的一个房间,我已经吩咐人收拾出来了,专门给你住的。”
“这个……”秦子蕙满脸是惊喜,又是羞涩:“我得回去先和我爸爸和我哥哥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