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太暗暗地观察着胡博兰的脸色,见他有点酒气上头了,就拉着胡家良说:“我吃的有点太饱了,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我这酒还没喝好呐。”自从胡家良退休后,对自己放松了很多,而年纪大了,血压也高,胡太太常常限制他饮酒,今天难得胡太太放开喝酒,他自然舍不得走。
“哎呀,走吧。”胡家良被他太太一把拉起,不得不跟着胡太太走了。其实胡家良不是争不过太太,不过是对太太的宠溺和疼爱罢了。
胡氏夫妇伉俪情深,有一个很好的家庭氛围,这使得胡博兰的性格和心态都很好,比父母双亡,被领养到秦家的秦子蕙,和目睹父亲出轨,母亲含恨去世的秦嘉石的心态都好得多。
胡太太拉着胡家良走的时候,回头冲秦子蕙使了个眼神,秦子蕙心里突突的,其实她已经紧张了一整天了。
转头看看身边的胡博兰已经微醺了,秦子蕙往他杯子里又倒了一杯酒,拿起自己只有半杯的酒,说:“来,干杯!”
胡博兰晕乎乎地举着杯子说:“干杯!”把就一饮而尽。
秦子蕙往他杯子里又倒了满满一杯说:“再喝一杯吧。”便悄悄地站了起来,闪进了更衣室,忍着快速的心跳,把胡太太给她准备好的和宋采白分毫不差的衣服换上了。
对着镜子,把本来扎得高高的头发放下了,用梳子梳了几下,仿佛宋采白的样子,走了出去。
胡博兰已经全醉了,眼目迷蒙。看见从更衣室里走出一个女人,是宋采白的样子,带着醉意,惊喜地叫道:“采白!”
秦子蕙微笑地款款走近胡博兰身边,并不敢开口说话,恐怕一开口就露陷了。
“采白….”胡博兰朝秦子蕙伸出手去,秦子蕙就势倒在他怀里。这梦寐以求的男人的身子,他带着酒精味道迷人的体味,秦子蕙激动极了。
“采白,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那时,你来我们公司面试,你知道吗?我恰巧经过外面,见到了正在回答面试官问题的你。我被你的容貌和气度折服,我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孩……”
胡博兰搂着秦子蕙喃喃地倾诉着,秦子蕙温顺地躺在他话里,心里却在滴血。宋采白,又是宋采白!怎么到处都有宋采白的替身?怎么自己爱的男人偏偏爱的都是宋采白?
“采白,你可能不知道,我那时是力排众议,才把你录取为我的副手的,他们都说你的是秦氏的夫人,不适宜来做我们胡氏的副手。他们都怕秦嘉石,可我不怕他!我只是心理不平衡,怎么像你这么好的女人,是秦嘉石的,而不是我胡博兰的!采白,你知道我每次面对你纠结的内心吗?我知道我不该爱上一个有夫之妇,但是,我就是无法抑制心中对你的爱。我天天想着你,夜夜想着你,采白…….”
秦子蕙觉着自己简直要听不下去了,如果按从前的性格,她早就暴跳起来了。可是,现在,她面对的是她所深爱的胡博兰,无论如何,她也发不起火来。
“采白,”胡博兰把脸贴近秦子蕙的脸,握着秦子蕙的手,继续喃喃地说:“我有时候感觉,只要有一次,有一次我能够得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每次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我又不由得觉得很罪恶,毕竟是你别人的老婆……”
胡博兰说着落下泪来,可见他对宋采白爱的有多么的深沉。
秦子蕙又是酸楚又是心疼,伸手轻轻地拭去胡博兰脸上的泪珠,可是胡博兰眼中的泪不停地涌出来,怎么也拭不干。
闻着胡博兰所散发出来的味道,感受这他宽阔的胸膛里的心跳,秦子蕙觉得一阵心旌荡漾,她出于本能的,伸出舌尖去添胡博兰脸上的泪水,似乎这样就可以止息一点胡博兰的悲伤似的。
胡博兰被秦子蕙这样一舔,身子仿佛触电般,一激灵。他现在认为怀里的这个女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宋采白。
“采白……”胡博兰一下子堵上了秦子蕙的嘴。那优雅的唇舌,让秦子蕙沉醉,让秦子蕙心悸。
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男人的秦子蕙被所深爱的男人拥吻着,全身的欲望都被点燃起来了。她积极地回应和迎合着胡博兰的吻。
胡博兰再也没憋住,一个公主抱抱起了秦子蕙,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剧烈如锥班的疼痛在秦子蕙的体内散布开来,点点殷红的血如桃花般绽放在床单上。秦子蕙的身体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快感,只觉得被侵入的疼痛,但是,看着伏在自己身上英俊如王子般的胡博兰,秦子蕙的心里觉得一种极大的甜蜜。
胡博兰终于沉沉睡去,在睡梦中,还喊着宋采白的名字。
他把自己当成了宋采白。胡博兰没喊一次宋采白,都让秦子蕙的心痛和对宋采白的怨恨加深一分。
但是,得到胡博兰的,不正是自己吗?即将成为胡博兰的老婆的,不正是自己吗?
这样想着,秦子蕙窝在胡博兰的怀里,也渐渐睡去了。
早晨的阳光灿烂地射进玻璃落地窗的时候,胡博兰努力地张开了惺忪的眼睛,想活动一下昨晚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有点僵硬的身子。
怎么?自己旁边怎么会躺着一个人?翻身的时候,胡博兰看见了睡在自己身边的秦子蕙,她浑身赤露着,而自己,也是一丝不挂。
怎么会这样?胡博兰吓了一跳,顿时睡意全无,赶紧抓起凌乱地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起来,一边还碰碰还在沉睡中的秦子蕙的胳膊肘说:“诶诶,你快醒来!”
秦子蕙早就心理准备,但是,她还是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匆忙地起来,拉着杯被子的一角,把自己的身体遮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诶,你别这样啊,你先把衣服穿起来。”胡博兰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塞到秦子蕙的怀里,和平时沉稳的样子完全不同。
秦子蕙边哭边穿衣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胡博兰叹息着说。
秦子蕙哭着说:“昨晚,昨晚你喝醉了,把我当成宋采白,非要把我….我使劲解释,可是你就是不停,那时,伯父伯母又不在,去散步了,我叫了也没人应……然后,你就,你就…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