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石拥抱着宋采白依旧玲珑有致的身躯,体内的欲望将他的理智淹没了。他一下子打横抱起宋采白,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宋采白想要用手捂住她可怖的右边脸,但是秦嘉石再一次把她的手轻轻地拿开,优雅地说:“不要掩饰,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灼热的坚挺进入宋采白体内的时候,宋采白颤栗着,流着眼泪。这似乎是一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亲密,不仅仅是出于身体上的欲望,更是因为心灵上彼此的需要,灵魂里的慰藉…….
那熟悉的味道,那熟悉的感觉,那极大的快感,宋采白愿意忘记一切,只沉浸在此刻彼此拥有的欢愉中。
当秦嘉石终于瘫倒在宋采白身上的时候,宋采白伸手搂住了裸露强壮的肩膀,感受着他的心脏在他的胸腔里“咚咚”的有力地跳动着……
虽然佣人们对宋采白都很恭敬,宋采白却因为自己的脸,觉得佣人们的恭敬里带着一丝和从前不同的意味,是怜悯?是同情?
她变得格外的自卑,又敏感起来,整天的躲在屋子里,不情愿出来。
秦嘉石差点天天地陪着宋采白,但是,偶尔出去工作的时候,秦磊就对宋采白冷嘲热讽一番。
没有几天,秦子蕙回门的时间就到了,秦家上上下下因为大小姐和新姑爷第一次回来,喜庆地忙成一团。
秦磊也期待着女儿回来,听说女婿一家,待女儿还不错。秦磊心里挺高兴的。
而宋采白的心里却是充满了紧张和不安,她这个样子,她不情愿让任何的人看到,但是除非躲到深山老林,否则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或许,这样也好吧,胡博兰看到了自己这个样子,也对自己彻底断了念想,从今以后,就会慢慢地爱上子蕙了。宋采白真心祝福子蕙的婚姻生活甜蜜美满,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经历这么多非人的磨难,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秦子蕙也有一份的功劳。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已然准备好,从前,这样的情况下,宋采白一定会亲自主厨,或者至少亲手做几个菜的。现如今,她感觉自己顶着一张令人恶心的脸,再不敢到厨房去做什么了,恐怕秦磊会因为她的容貌,连饭菜都难以下咽。
在这喜庆热闹里,宋采白却想躲在房间的角落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采白,子蕙他们回来了。你快出来。”秦嘉石走进房间,看见宋采白还在床上,把脸蒙在被子里。
他心里一点没把宋采白当成异常的看待,仿佛她还是从前的样子,作为嫂子,按礼数来迎接新嫁娘。
宋采白捂着脸,自卑地说:“我就不用出去了。”
秦嘉石一眼就看穿了宋采白在想什么,命令道:“你必须给我出来,不然我的脸往哪儿搁?”说着,就粗暴地把宋采白从床上拉起来了,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端庄地套装扔到宋采白面前,说:“穿上!”
宋采白无奈,穿上这套米色优雅的套装,戴好面纱,随着秦嘉石走到院子里,等待这秦子蕙和胡博兰的到来。
两个身穿制服的佣人打开秦家沉重的大门,一部熟悉的加长法拉利缓缓地驶进来,秦磊赶紧迎了上去,秦嘉石也拉着宋采白的手上去迎接这个新婚的妹妹。
胡博兰和秦子蕙一身体面靓丽地从车里走出来,可以看得出来,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高档的私人定制的服装,看来,胡家经济实力雄厚,对秦子蕙也很好,秦磊觉得很满意。
“爸爸….”秦子蕙略带着点羞涩地投入了秦磊的怀抱,秦磊欣慰地搂住了她。秦子蕙结婚后,大概是因为穿着打扮的缘故,变得淑女了许多,只是脸上却带着些许的忧郁和愁苦,并没有新嫁娘一脸甜蜜甜蜜的样子。在略施粉黛的脸上,还看得到她眼睛下面隐隐的黑眼圈。
“爸爸。”胡博兰也走过来,中规中矩地礼貌地朝秦磊打招呼,他的脸上也没有喜色。
等到秦子蕙胡博兰夫妇和秦磊寒暄完后,想向一旁的大舅子问候的时候,却惊诧地发现秦嘉石身边站着一个相貌丑陋到可以说是恐怖的女人。
这不是宋采白吗?虽然她右脸已毁,但是从左脸和她的身段以及姿势,可以清楚地认出,这就是宋采白。
“嫂子,你……”秦子蕙进前一步,差一点没有站稳,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宋采白被掳走后,秦子蕙心里就充满了懊悔,这些天来,她无时无刻不生活在良心谴责的痛苦当中。头两天,听说宋采白回来了,她的心里多少释怀一点,虽然不敢说出真情,向宋采白道歉,但是,她这次回来,还特地给宋采白准备了贵重的礼物,一个纯金打造的镶钻凤冠,是她婚礼上用的,价值不菲,想要送给宋采白,以便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当她见到宋采白的时候,宋采白是以这个样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从前多么美丽的一个女子啊,现在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秦子蕙心痛又害怕得无以复加,她简直痛恨自己怎么那么愚蠢,听信了邓婉清的话,把宋采白害成这个样子。
而事实上,自己又得到什么好处了吗?显然一点也没有,胡博兰虽然和自己结婚了,可是很明显,心里还想着宋采白。宋采白的失踪使得他的情绪更加焦虑,心情更加不好。
结婚这些天以来,胡博兰虽然对自己礼貌有加,但是在这种礼貌的表象下,却有着冷漠的实质。让秦子蕙觉得心痛的是,这么多天同床共枕,胡博兰始终没有碰过自己一下。
秦子蕙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她上前一步,握住宋采白的手,哭着说:“嫂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嫂子……”
秦嘉石很稀奇,秦子蕙竟然这么关心起宋采白来了,虽然宋采白这个样子,是个人看到都会为她难过,惋惜,但是秦子蕙居然哭了,这也是大家没有想到的。从前,她不是最痛恨嫉妒宋采白的吗?
秦子蕙心里仿佛刀割,那种罪恶感啃啮着她的心,但是,她想揭发邓婉清,但是,她终于没有敢说出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