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对夫人很好的,这次我们来看您,就是秦总吩咐的。夫人和秦总说起您救了她的事后,先生一处理好两个犯罪团伙的事,就让我们过来了。夫人心情郁郁,什么话都不情愿说出口,藏在心里,先生看出夫人心里对您很感念,还不等夫人开口,就让我们来啦。”
“那好,那就好,”刘妈高兴地说,同时,又挂念宋采白一直这个样子也是不行的,就说:“过几天,我女儿要从城里回来住一段时间,等她走了之后,我去看采白,劝劝她。你们替我捎个口信,让她不要一直沉浸在痛苦中,要振作起来,能逃出来,已经是大幸了,要好好珍惜。”
钱琳答应着,回到上海,来到秦家,把所办理的事以及刘妈对宋采白的劝慰,一向秦嘉石和宋采白做了汇报。
宋采白为刘妈的话觉得暖心,同时,她更感激秦嘉石。她何尝不想报答刘妈,何尝不想去看看刘妈,只是,自己如今天天窝在家里,并无收入,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呢?
而秦嘉石是如此地体贴,在自己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看出了自己的心事,把事情全部都办好了。
邓婉清从新闻上看到了她所雇佣的东方路的犯罪团伙被捕获的时候,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挂念这些小混混会把自己供出来,好在他们的嘴很严,过去了这么多天,自己还是安然无恙,看来,这事上,自己安全了。
而那几个小混混也已经进了监狱,自己也尽可以高枕无忧了。现在,知道她所做的罪恶的事的,也只有秦子蕙一人了。
秦子蕙在几天前打过一次电话来怒斥她:“邓婉清,想不到你做的这么狠,你不是说只是把宋采白扔到深山里吗?怎么把她毁容了?你也太蛇蝎心肠了吧?”秦子蕙耿直的性格一点没有因为结婚而改变。
“哼!没有我的计策,你怎么能顺利和胡博兰结婚?”邓婉清冷笑着说:“别忘了,你和我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也逃脱不了干系的!”
“邓婉清,我就是当时一时糊涂,被你骗的!”秦子蕙气愤地喊叫道。
“摆脱,我的大小姐,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容易被骗?你没长脑子吗?如果不是这样,胡博兰说不定现在还不肯娶你呢?你去闹啊,你把我供出来,你自己也就暴露了,你又不是秦家的亲女儿,看看秦嘉石会怎么对你,还有,最关键的是,你看看胡博兰会怎么对你,他会容许一个害了他最爱的女人的恶毒女人每晚睡在自己身边吗?”
邓婉清在电话那头,又是冷笑又是威胁。秦子蕙气急败坏地挂掉了电话,她那邓婉清毫无办法,毕竟,在这件事上,她也参与了犯罪,她现在追悔莫及,只能加倍地对宋采白好,来缓解一些心中的负罪感。
自从她被秦嘉石调离了董事长助理的岗位后,她能够见到秦嘉石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她总以为宋采白不在了,她还有机会再接近秦嘉石,一定能够打动秦嘉石的心的。
在宋采白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她每次来到秦嘉石面前,总要有意无意地传达宋采白可能已经死了的信息。无奈秦嘉石感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宋采白忽然见消失得无影无踪,秦嘉石怎么也不能相信她已经死了。
而且,就算她已经死了,秦嘉石心中也只有宋采白一人,此生之中,他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因此,秦嘉石的心对邓婉清来说,就是一块油盐不进硬邦邦的钢板,邓婉清虽然焦急,但是无可奈何。
可是,没想到宋采白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果真是天生的贱坯子,命也够硬的。据她雇佣的那班小混混说,他们把宋采白卖掉的地方是一个拐卖妇女频发的偏远山区,那里的男人因为贫穷,娶不上老婆,那里拐卖妇女成风,这么多年来,被拐卖的妇女没有一个能逃出来的。
这宋采白居然能逃得出来,而且又回到了秦嘉石的身边!邓婉清恨得牙痒痒的。
如今,宋采白回来了,秦嘉石为了陪宋采白,差点天天在家里,邓婉清能够见到秦嘉石的机会就更少了。
这样不行,邓婉清心想,非得再采取点什么措施才行!她选择了一个周末,买了一些水果,假惺惺地来到了秦家,拜访宋采白和秦嘉石,实则是来探探情况的。
“夜叔叔,您好!”邓婉清一进门,就冲秦磊甜甜地笑着。
秦磊看着邓婉清美丽的样子,她的样子和从前的宋采白很像,也有点像多年前秦磊所爱的一个女人,关于这个女人,还有一场风波,是秦磊所不情愿提及的,咳……
如果当初嘉石娶的是邓婉清该多好啊,邓婉清的祖父母经济实力雄厚,不像宋采白有个赌鬼养父,真的是让秦磊倒胃。
而且,宋采白现在这个鬼样子,真是丢秦家豪门的脸。
“婉清,好久没来了?”秦磊笑着回应着。
邓婉清笑着说:“自从上班后,忙得很,每次想来看叔叔,都没空。今天好容易得闲出来了。”
秦嘉石听见佣人说邓小姐来了,出于礼貌,也出来应承。
“嘉石!”邓婉清许久见到秦嘉石,见他在家里穿着随意的灰色棉质家居服,显得是那样的温文尔雅,不由自主地一下子站起来,眼睛都亮了。
秦嘉石点点头,坐下,吩咐佣人泡上好咖啡款待邓小姐。
“嘉石,听说采白回来了,可把我高兴坏了,我还以为她……”邓婉清假装哽咽了一下,说:“现在可真是些天谢天地啊。我这次来是看看采白的。”
“采白她现在在睡觉。”秦嘉石冷冷地说,他知道,宋采白不情愿出来见人。而且,自从宋采白毁容回来后,许多人打着关心的旗号来看宋采白,怀着幸灾乐祸来看热闹心态的也不少。这点聪明敏感如宋采白,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所以,所有说来看望宋采白的客人,她是一概不见的。现在,只有秦子蕙常常回来探望宋采白,陪她说话。说来稀奇,秦子蕙自从出嫁后,对宋采白的态度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邓婉清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气,都几点了,还睡觉,明明是不想见自己的借口。一个赌鬼的女儿,什么大世面都没有见过,竟然也摆起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