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门前的湖边也拜访着几张撑着阳伞的桌椅,宋采白招待完客人后,和秦子蕙在湖边散步,坐在湖边看着碧蓝澄澈的湖水,姑嫂静静地聊起天来。
“嫂子,你不在的这几个月,我们多方打听医生给你整形,终于让博兰打听到了,在昆仑山,有一个已经退休的整形医生。不过这个医生生性向道,不爱金钱和尘世,本来退休有好多医院想要返聘他的,因为他的技术实在太高超了,但是,他都拒绝了,自己只身一人,来到昆仑山修道,说这是他一生的梦想。”
“这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啊。”宋采白说。
“嫂子!”秦子蕙不满地看了宋采白一眼:“你说,你的关注点在哪儿啊?自己的事能不能上点心,我和博兰都想着说,既然这位医生不注重名利,我们怎么才能请得动他出山给你治脸,你倒好,还想着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
宋采白见秦子蕙这么认真为自己,心里很感动,她笑笑说:“子蕙,谢谢你和博兰这样为我费心,只是我这张脸啊,我也想明白了,能治最好,不能治,我也认了,现在我也看得很淡了。”
秦子蕙生气地说:“嫂子,你就是这样不为自己着想,我等会等客人散了去跟秦嘉石讲,他一定无论如何会把这个医生弄出来给你整形的。你放心好了!”
“对了,子蕙,你最近有没有去看爸爸?”宋采白热切地问。
“嗯,去了,本来这次来你这儿之前,我还劝爸爸一起过来呢。但是他很生气,说秦嘉石没有经过他同意,擅自在外面买房子,自己搬出来住,把他一个老人丢在家里。哼,他才不老呢。”
“咳,我本来是劝嘉石,这次我们新居乔迁,要邀请爸爸过来的,可是他愣是不肯。估计爸爸因为这个心里也不好受。”宋采白总是这样善良地为人着想,虽然秦磊那样伤害她。
但是宋采白想起自己无父无母,希望秦嘉石能够好好珍惜他的父亲,虽然这个父亲不太称职,为了这个缘故,宋采白一点儿也没有嫉恨秦磊。
“咳,嫂子,这事我都知道,确实是爸爸对不住你,秦嘉石这样做,我也能理解的。”秦子蕙大大咧咧地说。她现在很甜蜜,什么也都不情愿多想。
夜晚,客人都陆续地走了。秦子蕙和胡博兰却留下来,宋采白邀请他们在她的新家里住几天,秦子蕙欣然接受了。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一切都安静下来,佣人们早已把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院子里和湖边的桌椅也都收了起来,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秦嘉石和胡博兰坐在客厅大大的真皮沙发上,擦得亮晶晶的瓷咖啡壶里,烧着滚烫的咖啡,咖啡的香味溢出来,飘满了整个庄园,一切都是如此的温馨美好。
“嘉石,我也子蕙在这几个月,打听到一位技术高超的整形医生,听说他能够使人被毁的容颜完全恢复,也能把人弄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却丝毫看不出整容的痕迹,素有‘变脸大师’之称。”
“真的?”秦嘉石的眼睛亮起来了,虽然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
“嗯,”胡博兰点点头说:“只可惜,他退休后,就隐居昆仑山,再也不情愿出来,之前许多整形医院花了许多重金,要请他出山,他是见也不情愿见。”
“哦?”秦嘉石眯起了眼睛,还有这样的人?但是只要秦嘉石决心要做到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
胡博兰才刚这么说,秦嘉石就在心里盘算着,如何为宋采白把这位医生请出来。
夜晚静谧的空气里,全新的大床上,秦嘉石和宋采白水乳交融,只是,秦嘉石不敢像从前那样疯狂地亲吻宋采白,每次吻到她别毁的那半张脸的时候,秦嘉石总是谨小慎微的,生怕碰到了宋采白的疤痕,弄疼了她。
夜风吹来,长长的白色床帘舞动飘荡着,风中带着花香的味道,秦嘉石告诉了自己要找出昆仑山的整形医生为宋采白整形的事。宋采白躺在秦嘉石裸露健硕的胸膛上,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虽然很难,但是,她也要积极地治疗自己,生活谁说不会越来越好呢?
秦嘉石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好后,就带着宋采白驱车去昆仑山寻找这位大名鼎鼎却隐居的南溪医生。
“青玉….”宋采白喃喃地说:“名字都这么好听。”
“嫂子,你的关注点在哪儿?”非要跟着同去的秦子蕙又在一旁笑嘻嘻地责备宋采白。
本来,秦子蕙怀有身孕,大家都劝她不要同去,只要胡博兰和秦嘉石还有宋采白一起去就好了,但是,一下子要和胡博兰分开这么多天,秦子蕙怎么舍得?
但是,跟来了之后,秦子蕙又非要和宋采白挤在秦嘉石的保时捷里,说喜欢和嫂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倒也增添了不少欢乐的氛围。只是,留下胡博兰一人,孤独地开着他的法拉利,跟在后面。
现在正是春天,一路上风光旖旎无限,倒也是感觉并不厌烦。到昆仑山很容易,但是,要找到这位医术高超,性子却怪异的青玉医生,却是不容易。
车子来到了昆仑山脚下,就再也没有路可以让车子行驶的,只能下来徒步爬山。
秦嘉石和胡博兰知道此处出来,寻访名医,必定是不容易的,带那么多随从反而不方便,因此,两人轻装简行,一个随从都没有带。只是很多本来由手下的做的事,两个男人不得不亲力亲为起来了。
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通往山上,宋采白和秦子蕙都换上平底鞋。
“子蕙,你可以吗?”宋采白挂念地看着秦子蕙,毕竟她是怀有身孕的人。
秦子蕙伸出一个剪刀手,表示没有什么问题。她的身体也确实健壮。
这昆仑山确实是风景秀丽,柔软的春风袭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一路的小野花在风中摇曳,甚是美丽。
只是,这茫茫的一整座山,到哪儿去寻找青玉医生?
走了半个小时,并没有看见有人的踪影,秦子蕙有点慌张起来了。她挺着大肚子,擦了一把汗,又从胡博兰背后的双肩包上掏出一瓶水来,打开喝了一口,说:“哎呀,这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到底何时才能找到青玉医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