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的另一边,还放着一张樟树根的咖啡几,上面放着各种名贵好咖啡,以及景德镇买来的殷红如雪的咖啡具。
青玉环视着这个屋子,有着昆仑山上竹屋的古朴和崇尚自然的风格,同时又比那竹屋不知道舒适高档不知道多少倍了。
“义父,您看看这屋子哪儿还有不满意的,您说出来,我让人再去弄。”秦嘉石说。
“不不,真的好到超乎我的想象,嘉石,你有心了。”青玉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激动,握着秦嘉石的手说。他不是为这些高档的东西感动,更是心里有了一种老有所依的暖暖的安全感。
“好的,那义父您先休息,浴室就在屋子里,您可以洗洗先休息,等会饭做好了,佣人会来请您下去吃饭。”秦嘉石说完,就带着宋采白离开了。
青玉一个人,在红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一阵身心的放松,这里的一切都是暗他的喜好布置的。这个秦嘉石也真是聪明,怎么能这样抓准他的喜好呢?
浴室里的器具十分高档,也布置成了中式风格。青玉这个一生未婚,吃住都随便的人,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
佣人们忙碌了起来,准备这晚餐,当青玉被佣人请到楼下的餐厅的时候,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精美的食物,他简直惊呆了,他再度感叹自己没有看出来,秦嘉石居然是这么有钱的人。
青玉略略地吃了一点,他年轻的时候尝尽天下美食,如今,年纪大了,对食物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即使是面对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他发现秦嘉石和宋采白也是吃的不多,许多东西,都浪费了。好在佣人们可以把剩下的吃完。
青玉说:“今后不要如此铺张,实在是可惜。且若是日日这样山珍海味,对身体也不好。”
宋采白笑着说:“义父放心,这是第一顿晚餐,给您接风的,故此要丰盛点儿,以后不会啦。我这几个月来不吃晚餐习惯了,刚刚吃了,还真的觉得有点不舒服呢。”
吃完后,又有穿着制服的佣人,整整齐齐地上来吧,把碗盘收走。青玉总算见识了秦嘉石雄厚的财力,也更加确定了,秦嘉石请他下山同住,完全是出于对他的感激和回报,因为秦嘉石根本不需要靠他或者靠从他那里学习医学知识来赚钱。
青玉在这上海的郊区,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夜幕降临,秦嘉石和宋采白相拥坐在湖边看星星。夜风吹来,格外的凉爽。这一趟昆仑山之行,让两人恍若隔世。
总听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难道昆仑山就是在天上的地方?
直到觉得寒意,两人才相拥着回到房间,暖暖的铺着天鹅绒毯子的大床,浅浅的花色的被子,两人相拥温存,像天堂一般美好。宋采白觉得一种新生的感觉,不仅仅是脸部的新生,是全身心的新生……
当宋采白和秦嘉石提着一大堆从商场采购的婴儿礼品来到胡家胡博兰的房间的时候,斜倚在床上一脸慈爱,正给宝宝喂奶的秦子蕙惊喜地叫起来:“嫂子!”
现在,她见到秦嘉石他们第一反应不是喊“秦嘉石”,而是喊“嫂子”,可见宋采白在秦子蕙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了。
“嫂子,你完全好了啊!”秦子蕙激动地就要从床上跳起来。
宋采白赶紧上前,一把将她按住,说:“不要动,坐月子不要乱动,不要下床!”
秦子蕙又是笑,又是含着泪,伸手抚着宋采白那光洁的脸颊,说:“嫂子,你真的好了,你真的好了,一点也看不出来毁容过了!”
宋采白笑着看着秦子蕙,擦着她脸上的泪水,说:“别哭啦,坐月子哭了,对眼睛不好的。我来抱抱小宝宝。”
她从秦子蕙手里接过了宝宝,是一个可爱的男婴,长得十分像胡博兰。宋采白和秦嘉石给他戴上他们买的纯金的项链。
秦子蕙看着宋采白一脸慈爱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想想自己手邓婉清的蒙骗,把宋采白害成那个样子,如今,宋采白吉人天相,居然完全好了,甚至变得比从前更加美丽。秦子蕙心里多少好受一点,但是,始终不敢说出当初宋采白受此灾难,是自己和邓婉清联手所致。
她害怕说出来之后,无论是秦家还是胡家,就再无她的容身之处。也许,这一辈子都要受良心的折磨吧。
胡博兰看着宋采白抱着自己儿子的样子,心里感慨万千。自从儿子出生后,胡博兰这几天沉浸在激动中,宋采白,这个他过去深爱过的女人,终究是他无法握住的。
自从被秦嘉石和宋采白重逢后,邓婉清就越来越感觉到,秦嘉石如此爱宋采白,是根本无法改变的一个事实。
秦嘉石面对毁容的宋采白尚且能够如此地不改变他的爱情,让邓婉清又是嫉妒又是心酸。
之后,邓婉清又得知,秦嘉石带着宋采白上昆仑山求医,她心灰意冷,心情极度郁闷,辞了秦氏的工作,想要自己一人独自出去旅游散心。
反正邓婉清所在的岗位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岗位,辞职了,钱琳很容易就能够找到一个人替代她。钱琳心里说不上怎么,总是隐隐地觉得讨厌邓婉清,感觉这个女人太有心眼,得时时提防着。
如今,她自己提出辞职,钱琳没有通过秦嘉石,马上就答应了。
邓婉清简单地收拾了行囊,就漫无目的地出发了。她游过了一些著名的景区,心灵也无法得到释放,她的心里常常出现秦嘉石的样子,无论到哪儿,都甩不开心里的隐痛。
她一个人兜兜转转地来到一个江南古镇,水乡特有的风韵,邓婉清一个人坐着乌篷船驶过两岸垂着杨柳的水乡古河道。
她由于心情不好,不施粉黛,披散着头发,却比从前浓妆艳抹的样子格外显出一种纯天然的美来。
杨柳依依,邓婉清的长发飘飘,带着落寞忧伤的神色,吸引不少游人的目光。
坐着船逛完了河道,邓婉清来到岸上,她俯身斜倚在一座小桥的栏杆上,看着河道里的流水,河道上来来往往的船只,眼中的落寞和忧伤一览无遗。
“小姐,您看什么呢?”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