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秦嘉石心里有没有她,对于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女儿!宋采白不由自主地把怀里的小季搂得紧紧的。
秦子蕙被秦嘉石喝了一下,不但没有胆怯,反而更加强硬地说:“好啊,秦嘉石,你是这个态度吧,那好,我今天也不怕我自己的未来和前途会怎样,为了怼死这个蛇蝎心肠的邓婉清,我也要把全部事情讲出来!”
因为秦子蕙在家里一贯很无理取闹,所以,她现在讲出这一番很重大的话来,秦嘉石也没有在意,只当她故态复萌。
没想到秦子蕙却“砰”地一下朝宋采白跪下了:“嫂子,有一件事,我要求你原谅我。你如果不原谅我,我死也不会释怀的。”
宋采白吓了一大跳,她赶紧伸出一只手,想要把秦子蕙拉起来,说:“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嘛。”
“嫂子,你原谅我吗?”秦子蕙不肯站起来。
宋采白说:“好啦,原谅你啦,有什么大事?”
秦子蕙这才站起来,流着泪把自己怎么被邓婉清欺骗,把宋采白骗到那个巷子里,害得宋采白被邓婉清雇佣的人绑架,毁容,然后卖掉的事说出来了。
宋采白和秦嘉石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宋采白所经受的那么重大的苦难了,都是邓婉清一首制造的,他们也没有想到,邓婉清的心竟然如此的恶毒。
“所以,嫂子,你还能原谅我吗?”|秦子蕙流着泪,胆怯地看着宋采白。
宋采白伸手捋了捋秦子蕙一缕垂下的发丝,怜爱地说:“傻妹妹,一切不都过去了吗?我现在都好起来了,你和博兰还那么费心帮我找医生……”说着,又没憋住流下泪来,慌忙伸手去揩泪。
宋采白接着说:“有点事,我本来不想说出来的,但是,子蕙既然现在已经说出了邓婉清如此恶毒的行为,我想,我更加可以确定邓婉清的为人如何了,一些事,不必再为她隐瞒了。”
宋采白于是把邓婉清之前怎样骗取她的信任,把堕胎药放在粥里给她吃,致使她和秦嘉石的第一个孩子流产死亡的事说出来了。
宋采白说完,流着泪抱着秦季看着她吃完奶后甜睡的小脸,现在,只有小季是她最重要的人
秦嘉石惊呆了,他没有想到邓婉清是这种恶毒至极的人。如果她真的爱自己,这种出于极度的自私,为了得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害别人,害自己的孩子的行为,这种爱真是太可怕了。
秦子蕙咬着牙说:“这个邓婉清,再这么纵容她,不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一定不能这么放过她。好,秦嘉石,你舍不得起诉她,我去起诉她!”
秦子蕙气呼呼地决绝地“呼”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等等!”秦嘉石站起来阻止了秦子蕙,眼底全是如冰般的凌冽:“我去。”秦嘉石大跨步坚定地走出了门,走向了法院。
法院开庭的时候,秦嘉石作为原告上了法庭,秦子蕙和胡博兰也一起去旁听了。
而宋采白还在坐月子,也为了避免一切心痛和不快,她选择了留在家里,什么也不想邓婉清站在被告席上,脸上惨白,面对对她的指控,她垂着头,一一供认不讳。对于她来说,她永远了失去了秦嘉石,永远不可能把他赢回来了。
面对有力的证据指控,单单就一项把秦季卖给人贩子的事,就足够她坐好几年的牢的。她的心里一片空白,谈不上懊悔。她仍然在心里暗暗怨恨,宋采白夺走了她爱的男人,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争取回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
秦子蕙说的没错,邓婉清是不会悬崖勒马的,如果不将她绳之以法,她只会变本加厉,不知道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来。
邓婉清的祖父母也坐在旁听席上,他们为邓婉清请了最好的律师,进行了精彩的辩论,但是,这也只能使邓婉清少判几年的刑。
邓婉清的判决公布,她从被告席上被带走,将要带到看守所去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秦嘉石,她眼神空洞而绝望。
秦嘉石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一颤,觉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嘉石,你怎么这样对我!”邓婉清忽然凄厉地喊了出来。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法警马上把邓婉清强制带走了。
虽然邓婉清这个祸害已经被绳之以法,今后会在监狱里坐很多年的牢,秦嘉石也算是为自己的孩子和宋采白报了仇吧,但是秦嘉石心里始终闷闷的,高兴不起来。
想想自己的初恋,走到这一步,还是出于对自己极度的爱,任是秦嘉石再心硬,也没有办法不感触。
他低着头默默地随着人流往外走,钱琳已经打过电话来告诉秦嘉石,外面都是记者了,因此,他准备往后门离开。
“秦总。”整理好东西的法官夹着皮包笑眯眯地叫住了秦嘉石,谁都想和秦嘉石攀上关系。
“辛苦了,蒋法官。”秦嘉石对他点头示意。
“诶,秦总,这都是我该做的嘛。”蒋法官说。又有点八卦地说:“这邓小姐的结局真是令人嘘唏,不过,按我说,这也怪不得黄小姐,都怪秦总没理太强了。我要是个女的,我也抵挡不住啊。”说着,朝秦嘉石谄媚地笑笑,飘然离开了。
秦嘉石呆在原地,回味着蒋法官的话,好一会儿,才迈开步子往前走。真的是自己害了邓婉清吗?如果一开始,自己不曾爱过邓婉清,如果,那次在街上偶遇邓婉清,不要出于同情把她接到家里来,事情会不会是这样的呢?
后面口,钱琳已经开着一部低调的车子等着秦嘉石了。为了避免记者的追踪,钱琳特地开了这样一部不起眼的车,秦嘉石倒是不在乎,钻进车子,痴痴地想着。
钱琳正想开车离开,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秦总!”
秦嘉石和钱琳回头往车窗外望去,看见原来的房主章作之一家站在外面。秦嘉石不知道怎么搞的,对这房主一家很有好感,尤其感觉章太太,身上有一种和宋采白很相似的东西。
秦嘉石赶紧示意钱琳停车,下了车。
“秦总,刚刚远远地看到您的背影,真的是您啊,真是幸会!”章作之热情地上来握着秦嘉石的手:“秦总来法院办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