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嘛。”秦嘉石笑着,逗宋采白似的,又从他身边站起来,脱掉睡衣,换上睡袍。
宋采白被秦嘉石刚刚动作撩到了,看到秦嘉石又站起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的。她又想起来,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今晚和谁吃饭了呢。”
宋采白明显带着醋意,要在从前,她不会这样的。因为,秦嘉石是不容他人疑惑的。但是,现在看吴丽云和秦嘉石交往这样频繁,宋采白实在没憋住要质问。
“今晚是和国资的张总一起吃饭啦。”秦嘉石回答道。
“怎么会和他吃饭?我们和他们一向没有什么来往的啊。”宋采白稀奇地问。
“现在没有合作,不代表以后没有合作呀?”秦嘉石虚晃一枪,并不像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宋采白。
宋采白担忧地说:“和他们这类公司合作不太好做的,我感觉还是不要的好。”宋采白嘟着嘴。
秦嘉石说:“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宋采白叹息了一下,生怕秦嘉石失去记忆后,做事也不靠谱了。但是看秦嘉石笃定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过两天慢慢地再和他说了。
第二天,秦嘉石在公司投入地工作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很少有人不经敲门,就敢直接打开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的。
秦嘉石抬起头来,见吴丽云一脸浓妆的出现在他办公室的门口。钱琳扶着门把,看样子,是钱琳替她打开的门。
秦嘉石看出,自从昨天晚上起,钱琳对吴丽云也产生了同情。
“吴总….”秦嘉石站起来,一向是运筹帷幄的男人,在这一刻,竟然语塞。
钱琳轻轻地把门关上了,吴丽云走到了秦嘉石面前,定定地看着秦嘉石,浓妆的脸上看不出真实的皮肤的颜色,涂着艳红的口红,看起来那么刺目。
“秦嘉石,你看不起我吧?”吴丽云开口,带着凄然的笑。
秦嘉石心里一软,又是心酸,又是尴尬,说:“吴总,你说什么呢?”
“我是来告诉你,昨晚你走后,张金发告诉我,你公司的内奸是生产部门的总监,白经理。白经理把这条生产线卖给了张金发,这个合作是在地下进行的,并不是和张金发所代表的国资公司合作的,张金发个人从中中饱私囊,白经理分一半好处。”
“这群蛀虫!”秦嘉石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吴丽云转身就要走,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吴总!”秦嘉石叫住了她:“谢谢你!”
吴丽云身子僵硬一般的,站住了,她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流下了泪水,泪水把她的妆容都弄花了。
秦嘉石于心不忍,从面前的金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来,递给吴丽云,说:“擦擦眼泪吧。”
吴丽云接过来,脸上的泪水还是不住地往下落:“嘉石,你知道吗?我真的羡慕宋采白,她有你的爱,你的呵护,这么大的事,你都替她撑起来,为了怕她挂念,你宁愿担负着被她误会的可能,也不情愿把真相告诉她。我真的羡慕她……”
秦嘉石安慰她说:“别哭了,你以后也会找到你的真命天子的。”
“不,在这个社会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没有这样的男人了。我的名声又已经坏了,哪个男人和我在一起,不是想占我一点便宜?等我老了,我又怕他们看上我的钱。”
说着,吴丽云又哭着笑起来了:“钱?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为了钱吗?可是,这么大的公司,难道真的能保一辈子吗?或许,我不该这么贪婪….”
泪水不停地从吴丽云脸上落下来:“只有你,这么多年,我只有遇见你这样一个正人君子。”
秦嘉石歉意地笑笑:“正人君子?我感觉我也不完全是呢,我不是利用了你从张金发那里得到了关键信息吗?”
“不,是你帮了我一个忙。这么多年了,我恨张金发。他这个贪婪又变态的人!”吴丽云的眼中闪着愤怒的火焰。
秦嘉石不知道吴丽云曾受到张金发怎样的折磨,但是,从她的眼神里,能够觉得她对张金发恨之入骨。
“嘉石,只要他偷用国资企业的财产,在外面做自己私活的证据那你能够找到,我们就可以把张金发绳之以法,我今后就可以永远摆脱他了。也解我心头这么多年的恨!”吴丽云咬牙切齿地说。
“放心,只要我们守口如瓶,暗中调查。到时杀他个措手不及,我们一定能够成功的!”
吴丽云用哀怨的眼睛看着秦嘉石,在很近的地方,秦嘉石看到吴丽云眼下一圈青黑的颜色,明显是昨晚一晚没有睡好。
“嘉石,你抱我一下好吗?就一下,我感觉好冷。”说着,吴丽云的泪水又流出来了。
秦嘉石心里十分不忍心,出于安慰,他伸手抱住了吴丽云。吴丽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在他怀里嘤嘤地哭泣起来了:“嘉石,嘉石……”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宋采白出现在门口,她一脸惊愕的看着这一切,手上她亲手做的水果沙拉摔到了地上,溅得到处都是。
宋采白夺门而出,飞奔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采白!”秦嘉石迈开大长腿,连忙追了出去。只是,宋采白跑得很快,秦嘉石追到楼下的时候,宋采白已经不见了踪影。
秦嘉石沮丧又懊恼地跺了一下脚,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公司。
宋采白的心被深深刺痛着,如果说之前她一直对秦嘉石和吴丽云的关系觉得怀疑和挂念的话,那么,今天的场景就是实锤了。
她明明地看见秦嘉石把吴丽云搂在怀里,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原来,他出来上班的目的就在于此,好幽会吗?一定是这样的!至于昨晚,一定是和吴丽云在一起的!
女人的思维就是如此的,宋采白越想越当真,越想越伤心,一路上,泪如雨下。
“小姐,您还没告诉我,您要去哪儿。”的士司机在前面问。
宋采白刚刚打开车门就上了车,根本忘记和司机说要去哪儿了。此时,她望着这繁华的城市,心里一片茫然,她竟不知道自己该到何处落脚。
家么,是不想回去了。养父母家,就更不想去了,养父母只知道向她要钱,也不能理解她现在的心理困境。在他们心理,嫁的这么有钱的男人,有吃有穿有豪宅,还有什么值得计较的?自己这样在他们眼中就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