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石马不停蹄地工作着,每天都到深夜,这个单子关系到夜市今后的发展,若是做的好,秦氏从今以后就能有一个质的飞跃,成为国际化的大公司,若是做不好,秦氏可以从此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因此,秦嘉石一刻也不敢松懈,全心投入工作中。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每晚还是不忘抽出点时间和宋采白视频。他在忙碌中,也常常地思念他那个可人的小老婆。
宋采白坐着,渐渐地觉得肚子有点疼痛,“咕咕”地作响。于是便起身去上了一趟洗手间,有点拉肚子,大概是受凉了吧。
到了晚上,天黑下来,宋采白正准备上床睡觉,忽然觉得肚子一阵剧烈的绞痛,接着,就觉得有液体从下体流出来了。
宋采白疼得叫起来了,她挣扎着起来到洗手间一看,底裤里是一滩血。她又痛又怕,哭起来了。
吴妈闻声从外面急忙赶紧来,看见宋采白苍白着脸痛得滚在地上,连忙上前想要扶她,惊见她底裤上一片的血红。
“哎呀,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流血了!”以吴妈的经验,看情况知道宋采白八九不离十,这孩子保不住了,但是她不敢说出来。
“老爷老爷不得了了,夫人肚子疼!”吴妈冲外面喊着。
秦磊闻声从楼上冲下来,秦子蕙也穿着睡衣冲了下来。邓婉清听着外面一片喧闹的动静,心里暗暗开心。
她就是买的特效的堕胎药,吃下去,开头还好好的,要等几个小时后才发作,这样,别人就很难怀疑到是她下的毒手。
“怎么回事啊?”等宋采白被大家驾着上了车,要送到医院的时候,她才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出来了。
“宋采白肚子疼,可能小产了!”秦子蕙的脸都吓白了,刚刚看到宋采白的裤子上一片鲜血伸出来,地板上都是血,宋采白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滴下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仗势,都吓坏了。
“啊?怎么会这样?”邓婉清惊慌失措地说,还装模作样地想要挤上救护车陪宋采白一同到医院。
可惜救护车的空间有限,吴妈已经坐上去,当仁不让地承担起照顾夫人的责任了,就没有邓婉清的地方了。
救护车一路鸣着笛,载着疼痛的宋采白朝医院飞奔而去。
秦磊匆忙地一边换衣服,一边吩咐司机:“快,去医院!这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诺大的庄园,佣人和正主都赶去了医院照顾宋采白,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的,只剩下邓婉清和秦子蕙两人。
“这宋采白,一直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小产了呢?”秦子蕙嘀咕着说,一抬头,正看见邓婉清站在门口,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不会是你搞得鬼吧?”
邓婉清做贼心虚,吓了一跳:“秦子蕙,你不要血口喷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哼!人命关天,量你也不敢!”秦子蕙一跺脚,转身走了。
邓婉清心里“砰砰”跳,躲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做了坏事,即便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承受的压力也是十分巨大的。
刚刚秦子蕙说人命关天,看样子,这孩子是保不住了,宋采白不会也就此一命呜呼了吧?邓婉清惊恐起来,转念又一想,她死了才好呢!
要不是她,秦嘉石怎么会对自己不闻不问,要不是她,自己早就是秦家的夫人了,坐拥这一切了!
邓婉清拿出手机,拨通了钟成的电话,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钟成吗?”
钟成正在睡觉,对于邓婉清半夜打来电话觉得很吃惊。事实上,自从上次秦嘉石当众把他的电话打免提放出来后,钟成从电话里听到了秦嘉石发怒的声音,他就不怎么敢再打电话给宋采白了。
不知为何,钟成对秦嘉石始终有点犯憷的感觉。
“有什么事吗?”钟成睡得朦朦胧胧的。
“钟成,宋采白小产了,现在在医院!”
“啊?怎么会这样?”钟成吃了一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之前从宋采白父母那里得知宋采白怀孕的消息,钟成还难受了好久。
“她流了很多血,不停地叫着你的名字,秦嘉石在国外出差呢。”邓婉清说了谎话。
钟成握紧了拳头,重重地砸在床上:“秦嘉石,你竟然对采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出差!”
“你快点到医院吧,她现在的情况很危急。”邓婉清添油加醋地说。
“好的,我马上就去!”钟成穿上衣服,打了一个的,就朝医院的方向飞奔而去。
宋采白已经昏迷了,脸色惨白如纸,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珠,把她的头发都弄湿了,一缕一缕地搭在脸上,看上去格外的令人心疼。
她生下的殷红的床单,也被鲜血浸染的一片殷红。
“秦先生,很遗憾,孩子是保不住了。”医生一脸抱歉地说。
“什么?”秦磊上前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说:“你给我再说一次?”
吴妈赶紧上前拉住秦磊:“老爷,老爷……”
医生吓得汗都冒出来了,磕磕巴巴地说:“秦先生,这血流成这样,孩子真没办法保了……”
秦磊在吴妈的劝阻下恢复了理性,放开医生的领口,低落地慢慢地坐下来,嘴里嘀咕着:“报应,这真是报应啊……”
“这个……夫人必须马上做引产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谁来签字?”医生拿着笔和家属签署的单子,战战兢兢地说。刚刚秦磊的举动把他吓坏了,得罪谁,他都不敢得罪秦氏啊。
“我来吧。”秦磊站起来,虽然受到了重大的打击,他差点要趴下,但是此时,秦嘉石不在,也只有他是一家之主了。
引产手术很简单,宋采白进了手术室不多久就被推出来了。秦磊心里痛苦,身体疲倦先回去了,留下了吴妈和几个佣人在这里照应着。
宋采白刚一推出手术室,一个男人就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过来,一头扑倒宋采白床边,哭着喊道:“采白啊,采白啊,你怎么受这样的苦?秦嘉石真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