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白没有了任务,懊恼地呆坐在那里。发现整个公司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尤其是一些女孩子们,掩饰不住兴奋和激动眼神,谈论着这个新老板有多么的帅气又多金又有才华。
宋采白撇撇嘴,心想,如果真的有那么好,能做出这样莫名其妙雪藏自己的事吗?我看,不过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罢了!
虽然心里充满的气愤和鄙夷,但是当行政部门的人喊着说:“新董事长就要来了,大家排好队迎接!”的时候,宋采白还是紧张地站起来,整好衣襟,进入队列,希望能够给这个新董事长一个好印象,以便能够解除这毫无缘由的雪藏,重振自己的模特之路。
“来了来了!”行政部门的那个八卦男喊着。
大家都紧张起来,又微微倾斜着身子,拉长着脖子,脸上带着奇怪,紧张和期待。
王总也是一身西装革履,一脸紧张地等待着,宋采白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凝重的神情。
一个高大身材欣长的男人穿着一身银灰的西装走进来了,他的脸英俊的如同天神一般,仿佛希腊雕塑一般完美,他的眼睛深邃,目光充满着笃定,看一眼就让人醉了。
他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浩浩荡荡的手下。
秦嘉石!是他!
宋采白差点叫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把王总的公司收购的新老板,竟然是秦嘉石。宋采白感觉血往头上涌,晕晕乎乎的,在一片迷蒙中,她看见王总带着微笑,恭敬地和秦嘉石握手,汇报着什么似的,秦嘉石微微颔首。
又看见公司里的女孩子们,包括那些嫩模们,眼睛都亮了,如果不是现在的氛围不允许,她们一定尖叫出来了。
她们的眼中带着期待,带着热忱,期待董事长能够在她们面前驻足,注意到自己。这样的英俊的董事长,就是倒贴,她们也愿意主动上了他的床。
公司里所有的人员,无论是后勤行政人员,企划人员,还是一线的模特,在行政部门那个八卦男的组织下,排成了两边夹道欢迎的队列欢迎秦嘉石。
秦嘉石带着审视的目光走过这个欢迎的夹道。所有的女孩们的脸都因为兴奋和期待变得红扑扑的,她们奋力地鼓着掌,昂首挺胸,希望董事长能够注意到自己。
一个个的期待,一个个的失望。秦嘉石从她们面前走过去,是微笑地点着头,但明显是那种职业化,面具化的微笑,没有哪个女孩引起他的注意。
只有宋采白一个人,低着头,缩着脖子,希望秦嘉石不会注意到自己,不要找自己的茬。
可是,秦嘉石还是在她面前驻足了,在一片礼貌的掌声中,秦嘉石停在恨不得躲进地缝里的宋采白面前。宋采白感受到前后嫉恨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来。
尽管宋采白的头要低到尘埃里了,秦嘉石还是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细致的小脸对上了秦嘉石那冷傲的目光。宋采白无处可躲!
“当红的闹绯闻的那个模特?”秦嘉石当着全公司的人的面冷冷地说,丝毫不给宋采白面子。
宋采白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了。
“这个,是宋采白,宋小姐。”王总见秦嘉石不太友好地针对宋采白,连忙快步走过来解释着:“绯闻的事,也是不巧,宋小姐从来不参加饭局的,只是这蒋宇涵太难缠,是我央宋小姐帮我的,不想就一次,就闹出这样的新闻……”
宋采白看出王总对自己的维护,心里很感激。
王总生怕秦嘉石不信似的,还在唠唠叨叨地解释着说:“这次出了这样的事,主要责任在我,是我求着采白去的……”
话还没有说完,秦嘉石就打断他,说:“王总,今后,这个宋采白不必再参加什么活动和演出了!”
“秦总!”王总的脸上是瀑布汗,要知道,公司和宋采白可是签了十年的合同啊,若是从今往后,宋采白都被雪藏的话,宋采白的职业生涯,可就算是毁了。
可是不由得他再多说什么,秦嘉石就拂袖而去了。这次的新老板的视察就算是结束了。
宋采白看见钱琳小跑着赶在秦嘉石前面,把门给他打开了,秦嘉石带着一班人走了。似乎他买下这个公司,最重要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从前后射来的对宋采白的刀子般的目光收回去了。宋采白感受到这刀子的目光变成了嘲讽的,幸灾乐祸的。
王总挥挥手,八卦男就扯着嗓子说:“大家都散了吧!”
排的整整齐齐的队伍如同一条散架的长龙一般显出曲折的漫延,很快就散了。
公司里的女孩们,三三两两地一起走着,兴奋地议论着这新老板是多么的英俊,脸上都带着向往和期待。她们讨论着新老板一定是讨厌不贞洁的女人,因此,闹绯闻的宋采白被雪藏了。
王总苦着脸看着宋采白,说:“采白,真的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秦总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宋采白看着王总真诚的难过的脸,虽然自己的心里也翻江倒海,把秦嘉石咒骂了一千遍,但还是安慰王总说:“没关系,王总,又不是你的错。”
“咳,如果,我不让你参加这个饭局就好了。都是这该死的蒋宇涵,害人害己!”
宋采白想起蒋宇涵竟然在一天之间破产了,话说蒋氏也不是什么路边摊,也是在当地有名的大公司,怎么会一下子倒闭呢?
一定是秦嘉石搞得鬼!秦嘉石,你也太狠了!宋采白咬了咬牙。
呆呆的一个人坐在公司的练功房里,直到天黑了,所有的人都走了,宋采白也不想回家。她不想看见秦嘉石那张英俊无比却带着冷酷的脸。
对于模特事业,自己投入那么多的心血,那么大的期待,在好容易有点成就的时候,就遭到秦嘉石无情的摧毁。
是的,自己没法和他斗,包括一开始,自己被秦嘉石用手段强娶到手的时候,自己就像他手中的一个玩物一般,被死死地压着不得动弹,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