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自己这样的孤女,后来又被社会底层的赌徒家庭收养,和秦嘉石这种豪门贵公子想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己有什么力量和他斗呢?他不是说收购公司,就收购了吗?说把自己雪藏,就雪藏了吗?
宋采白想着,擦擦落下来的冰凉的泪水。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无视他人的感受和付出吗?有钱就可以任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秦嘉石,即使我如同你手中的一个玩物一样,无法和你抗衡,但是,我也不会轻易低下我尊严的头颅的!
宋采白咬咬牙,给自己鼓劲。
是的,维护自己的尊严,从不再回秦家开始!
宋采白决定今晚先在练功房度过一晚,坚决不会秦家。
夜幕渐渐落下来,宋采白穿着练功服,屈膝坐在地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先是晚霞染红了天边,一大片的深深浅浅的红,然后渐渐地暗淡下去,生下清澈的带着点凉意的蓝,最后,天仿佛泼了墨一般,蓝色越来越深,变成墨蓝,最后全黑了。
整个公司的人都走了,显得格外的安静。到处都是黑魆魆的。
宋采白打开练功房里的灯,练功房三面是镜子,一面是落地玻璃窗,到处是镜子,宋采白先是被自己在镜子里的身影吓了一跳,后来又被外面经过的人倒影在镜子里的影像吓了一大跳。总感觉有什么人朝着自己走过来。
这诺大的练功房,白天的时候,公司人多,声音也是嘈杂喧闹,即使一个人在里面,也不感觉怎么样。
可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整个公司没有一个人,四下里静悄悄的,在这样过度的安静里,却仿佛有另一种嘈杂的声音显出来了。
宋采白感觉到有什么不明的东西向自己走来,一阵阵恐怖的感觉向自己袭来,直至把自己包围。
她开始后悔自己怎么这么愚蠢,要在这练功房过夜。即使出去随便找间旅社过一夜,也比一个人孤单地在这么空旷的练功房里强啊。
她想走出去,可是都没有勇气穿过那一大片黑漆漆的办公室,她手心里的冷汗因为恐惧而冒出来了。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如同午夜凶铃一般,在这样格外寂静的环境里,这样的手机铃声显得格外的刺耳和突兀,宋采白差点被吓死了。
这个电话号码,虽然她没有存,但是这号码,她不用看,也早已烂熟在心里,是秦嘉石打来的。
“宋采白!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来?”电话里传出秦嘉石带着冰冷的愤怒的声音。
宋采白正在恐惧中,这样的一个电话,即使是这样充满怒气的电话,也给她带来了一丝人间的热度似的。但是,她心里的自尊又抬头了,嘴硬地说:“秦总,我在哪儿不劳你费心!”
“宋采白,有你好看的!”
还没等宋采白反应过来,多说几句解气的话,秦嘉石就“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宋采白呆呆地放下了手机,即使是在电话里,在言辞上,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气场太强,多少成功的人士都无法与之抗衡,更何况自己这样一个从小是孤儿的弱女子呢?
也许,这就是命吧。
宋采白低落地低下了头,把脑袋埋在膝盖间。
手机一挂掉,宋采白和外界的联系似乎又断绝了。恐惧又渐渐地弥漫而来,宋采白甚至感觉自己在发抖。
安静中,总有什么不明物体在“嗡嗡”地发着声音,似乎在窥视宋采白似的,真是可怖至极。
一步一步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叩叩地朝练功房的方向走过来。宋采白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从小到大看过的鬼故事都在脑子里活过来了。
这脚步声笃定地越来越近,直到练功房前停下来。宋采白觉得自己处在濒临奔溃的边缘。
当那脚步声的正主,不知道是什物体“呀”地一声打开练功房的门的那一瞬间,宋采白“啊”地一声尖叫起来了。
“采白!”那脚步声的正主,一条欣长的身影冲了进来,一下子把宋采白搂入了怀中。
熟悉的味道,荷尔蒙的气息,宋采白在差点要吓晕过去后,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一张放大的英俊的脸庞,是秦嘉石。
“采白,你怎么了?”没想到,平时总是冷酷的秦嘉石,有着如此挂念的一面。
宋采白一头的冷汗,虚弱地摇摇头,说:“没有,我以为……以为你是鬼!”宋采白犹豫着说出了这话,同时她又感觉太丢人了,脸微微地红起来。额头津津的汗水,濡湿了她乌黑浓密的秀发。
秦嘉石哑然失笑,他一开始通过手机定位,知道宋采白在公司练功房,不肯回家,就找过来,准备把她拖回家。
没想到,打开练功房的那一刻,看见宋采白捂着脑袋,发出恐惧的尖叫,还以为她怎么了,一下子把她抱住,没想到,她只是因为胡思乱想,怕鬼而已。
哼!这个磨人的小妖精!闹脾气不肯回家,本想好好地罚她的,可却被她恐惧的尖叫,一下子弄得心软了,把她搂进了怀中,流露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这回可不能轻易放过她。
宋采白由于恐惧,瘫软在秦嘉石的怀里。秦嘉石温暖的体温,熟悉的气息,使得她渐渐地回神过来,秦嘉石的到来,驱散了她心中那深不见底的恐惧。
她动了动,想要站起来,却被秦嘉石一把按住。
“秦嘉石,你干什么?这里是公司练功房!”宋采白抗议挣扎着。
可是,无论在哪个方面,宋采白都斗不过秦嘉石。秦嘉石并不理会宋采白的挣扎和抗议,继续进行着自己想要做的事。
宋采白毫无反抗之力,在秦嘉石的进攻下,渐渐地投入,发出欢愉的呻吟声。三面的镜子映出了两人缠绵的样子,宋采白害羞地红了脸,低下头。
可她这个样子,却引起了秦嘉石更大的欲望,对她发起了又一轮的进攻,直到宋采白娇喘着一点力气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