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不,是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他。甚至,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破坏她和钟成的感情,把她生生地抢了过来。
“都分手了,还在想他?”秦嘉石俯下身子,深邃的目光逼视着宋采白的眼睛,眼底暗芒闪闪。
宋采白眸色痛苦:“没……没有……”
刚刚还暖心地给他买药,一转眼就变成了来自地狱的阿修罗,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凶焰紧紧地包围了她。她甚至有片刻的担忧,他会不会立刻把自己生吞活剥,甚至挫骨扬灰呢?
“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他说完,突然就含住了她的唇瓣。
不!一想到昨晚极致的疼痛,宋采白吓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秦嘉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她的嘴唇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红肿了,有些气恼的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到你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跟你说!”秦嘉石喘着粗气,嗓子低哑得不像话。
他努力地隐忍着,脸上泛起男子的潮红。
男子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宋采白早就听过这样的说话,而此时的秦嘉石也是这样。他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因为他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她只是他发泄的工具而已。
“求你,放开我!”宋采白苦苦哀求着。
这一夜,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别的都不想。
曾经,她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子,而现在,她竟然卑贱至此,想想真是可笑!
可是,秦嘉石的动作并没有停,不知道他是听到了而假装听不到,还是根本就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手机铃声响了,宋采白的眼睛亮了亮,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铃声竟然如此动听。
秦嘉石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最终还是捞起了手机。
“这么晚了,打电话什么事?”虽然没有称呼,但是他说话的口气是尊重的。
宋采白推测,应该是秦嘉石的长辈,父亲或者叔叔什么的,不过是父亲的可能会更大吧!她滑入被窝中,本不想听他在说什么,因为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是,尽管秦嘉石已经走出了房间,可隔着那扇虚掩的门,他说的话还是一字不漏地进了她的耳朵。
“子蕙胡闹,你也跟着她胡闹!婚姻不是儿戏,我刚刚结婚,你就让我离婚?”秦嘉石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坚决地说。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秦嘉石干脆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点燃了一支烟,烟味钻进门缝飘进来,宋采白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鼻子。
等秦嘉石重新走回房间的时候,他听到了细微的鼾声。
这个女人,竟然睡着了!
他侧过身去,弓着身子把她抱进怀里,他的前胸贴在她的脊背上,密不透风!这样的亲密让他烦乱的心安稳下来,夜很静很静,他终于睡着了。
宋采白是被噪音吵醒的,她穿着拖鞋快步下楼,好几个工人在端着梯子,出出进进地忙碌着。
“你们是……干什么的?”宋采白疑惑。
这时候站在门外的钱琳走了进来,他微微颔首:“夫人,对不起吵醒你了!秦董交待的,让我派人在房间里安上摄像头!”
宋采白混沌的大脑渐渐变得清明,秦嘉石竟然来真的!不就是一天三顿方便面吗?竟然这么大费周张地安这个东西,是怕她作弊呢?
她抓起客厅里的电话,想给秦嘉石打电话质问他。
“秦董出差了,三四天以后回来!”钱琳说。
宋采白感觉到心里有一朵花灿烂地盛开了,也就是说,三四天之内,她都可以自由地呼吸这里的空气?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差一点儿高兴地跳起来。
“你不是他的助手吗?你怎么没去?”宋采白皱眉,好奇地问。
“他让我留下来监督……哦,不……保护你!”钱琳说错了话,脸色不由微微变了变。
其实,他没有必要掩饰的,监督就监督,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想来,身边有个护花使者也不错的!
“我要出去买点儿东西!你们秦董临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信用卡什么的给我?”宋采白挠了挠头,说话的时候有点儿不好意思。
她的银行卡里有钱,可是包落在教堂的房间里,说不定早就被人偷走了。现在,她的经济状况确实很窘迫,谈钱很俗,可是她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有,想清者自清不花秦嘉石的钱也不行。
“当然,我们秦董一向想得很周到!”钱琳一定是和秦嘉石在一起的时候拍马屁习惯了,即使背着他,一提到也是忍不住说好话。
他把一张金黄色的卡递到宋采白的手里,低声说:“没有密码,无上限!”
“无上限”这个词,曾经是宋采白的一个梦想。反正已经准备花他的钱了,十块也是花,一百也是花,索性就把该买的东西全都买全吧。
准备出门了,竟然连一套正常的女装都没有,真是寒酸!
钱琳似乎看透了宋采白的心思,他笑着说:“走廊尽头左手边的房间是子蕙小姐的,您可以在那儿先找一套衣服穿上!”
这里有秦子蕙的房间,该死的,秦嘉石竟然不告诉她,害她忍着初秋的寒气穿着他的衬衫在房子里晃来晃去!一想到这儿,她就恨得牙根痒痒。
她和秦子蕙的身高和体形都差不多,她随便找了一身朴素一点儿衣服套在了身上。
宋采白有选择恐惧症,所以一出门就给林蓉打了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陪她去逛街,没想到,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这个女人非常喜欢购物,虽然偶尔会有手头紧不得不算计着过日子的时候。可是,她依然抱有对购物的执念,万般无奈之下甚至愿意做陪逛,看别人花钱来过眼瘾,所以找她是最合适的。
林蓉负责帮我挑选,而钱琳则成了我的专职搬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