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秦嘉石一粒一粒地扣着衬衫的扣子,命令着说。
本来还沉浸在刚刚巨大的欢愉的感受中的宋采白忽然觉得一阵屈辱涌上心头,她嘴硬地说:“我不回去!”
“就因为我把你雪藏了吗?这是为你好!”秦嘉石继续在扣扣子,脸上是冷冷的平静,仿佛结了冰一样。
“秦嘉石,你凭什么阻断我的事业?我辛辛苦苦,苦心经营的事业?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吗?就可以这样无视别人的尊严和梦想吗?”
“梦想?”秦嘉石仿佛听到一个极大的笑话似的,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你的职责是在家里给我管理家务,生孩子。”
“我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宋采白大声抗议着。
“这由不得你!”秦嘉石还是冷冷的,不动声色的,尽管宋采白开始流泪哭泣,情绪激动地大声反抗着,秦嘉石就像一个机器人似的,始终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
这个恶魔,秦嘉石一定是个恶魔!宋采白心里绝望地想着。
因为她知道,每当秦嘉石这个样子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不会做任何的妥协。而秦嘉石所要做的事,没有一次不成功的。
宋采白也开始慢慢地一件一件地穿衣服,她不想在秦嘉石穿好衣服,衣冠楚楚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还是赤身露体,这简直是一种羞耻。
她为她自己刚刚沉迷于秦嘉石的肉体觉得羞耻,感觉自己太不应该了。
而且因为对这肉体的沉迷,自己心里还对秦嘉石产生了些许的好感甚至一点点的爱意。
而事实证明,秦嘉石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恶魔。
秦嘉石已经穿好衣服了,西装革履。他穿上衣服有一种文质彬彬的气质,简直是英俊极了。而脱下衣服,那结识健壮的肌肉,又可以令多少女人兴奋和尖叫。
只是,这样的人,却是一个恶魔。
宋采白加紧了穿衣的速度,秦嘉石把她的外套递到她面前。刚刚狂欢的时候,这外套被翻腾的两人裹挟着滚出好远。
宋采白苦着脸接过来,穿在身上,此时,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秦嘉石似乎忍住笑似的,但是他的眼中全是笑意:“我带你去吃饭。”
“我不吃!”宋采白决定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抵抗,不能中了他的糖衣炮弹。
可是就在此时,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宋采白尴尬得脸都红了。
不知不觉的,宋采白就跟着秦嘉石离开了公司,上了他的保时捷。秦嘉石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魔力,让人即使心里对他是抗拒的,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车里的音乐缓缓地流淌着,秦嘉石的品味很好,他放的音乐总是能让人的心情得到舒缓,或者灵魂得到震动。
秦嘉石在一家看起来很有情调的小餐馆停下了,这是一家鲜花餐馆,餐馆外布满了各式的鲜花,及至到了里面,也是处处都是鲜花。
秦嘉石挑一桌放着一朵红玫瑰的餐桌坐下,宋采白跟着他,木木地坐下。
服务生递上菜单,秦嘉石也不征求宋采白的意见,自顾自地点了几样菜,就让服务生把菜单拿走了。
隔壁桌饭菜的香气,惹得宋采白的肚子叫的越发的响了,宋采白抬眼见秦嘉石似乎带着隐隐的笑,心里一阵尴尬,脸红到脖子根。
还好他们点的菜很快就上来了,宋采白再也没憋住,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起来了,她吃得很香,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秦嘉石坐着一点东西也没吃,只是看着自己吃。
她觉得一阵尴尬,又气愤,又是屈辱,自己就像被秦嘉石掌控的一个电动娃娃似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控制之下。
明明是不想出来吃饭的,可是,不知不觉地却上了他的车,最后来到这里,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狼吞虎咽的样子,多么丢人。
宋采白放下筷子:“你怎么不吃?”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赌气的情绪,嘟着个嘴,格外的可爱。
“我在家里吃过了。”秦嘉石忍着笑,看着宋采白赌气娇嗔的样子。
“哦……”宋采白只吃了个半饱,想拿起筷子继续吃,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秦嘉石说:“饭菜还合胃口吧,都是点的你喜欢的。不要浪费了。”他似乎看出了宋采白的心思。
是啊,不要浪费了,宋采白得到这样一个理由,又大吃大喝起来。直到盘底光光为止。这才想起,老师常常和她们讲要节制饮食。今天真是饿昏了头,竟然全然忘记了。
“哎呀,今天这样一吃,非要长好几斤肉不可。”宋采白醒悟过来似的,摸着肚子说。都怪这个秦嘉石,点的都是自己爱吃的,她感觉秦嘉石这样做是有阴谋的。
秦嘉石并不理会她的惊叹,买了单,就起身走了。宋采白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走了,秦嘉石一伸手,把宋采白往前一拉,宋采白一个踉跄,跌倒在他身上,秦嘉石顺手一揽,搂着宋采白走出了餐厅。
身后是服务员一片艳羡的眼光,这样帅气又体贴的男人,并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
坐在副驾上,宋采白毫无选择地跟着秦嘉石回到了秦家。
夜已经深了,但是邓婉清还在客厅等待秦嘉石的回来。今天宋采白没有回家,她看在心里暗暗高兴,认为因为自己的计谋,宋采白终于被赶跑了,自己的机会来了。
可是,当她看到秦嘉石和宋采白同时从保时捷里走出来的时候,她的心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
她不甘地咬了咬涂得鲜红的嘴唇,为了秦嘉石,她就算在深夜里也不忘化着妆。
可是秦嘉石经过客厅,对她仿佛视而不见似的,拉着宋采白的手,走进了房间。
邓婉清轻轻地喊了一声“嘉石”,但是秦嘉石没有听见,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个被他拉着的,显得不情不愿的女人身上。
直到他们走进了房间,邓婉清才浑身冰凉,低落地坐在了沙发上。她想不明白,自己当年是名校的校花,怎么就输给了一个出身贫寒,毫不起眼的孤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