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采白的心里还是不甘,她希望秦嘉石能够放她一马,不要雪藏她,让她继续做模特。
安静的夜里,秦嘉石还坐在温暖的台灯下看书,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儒雅知性。
宋采白轻轻地蹭过去,先是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秦嘉石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埋头看书。
他在看一本哲学类的书,他总是不断给自己充电。
见秦嘉石没有反应,宋采白又把另一只手搭到秦嘉石的另一个肩膀上,这样,等于是搂着秦嘉石的肩膀了。
秦嘉石见宋采白晚上的举动有点反常,便放下书,说:“你有什么事吗?”
宋采白赶紧摇摇头说:“没事,没事!”她不想让他看出自己是有目的,才要主动献身的。
宋采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软化秦嘉石的心,晚上还特地化了淡妆,穿了一件她认为性感的衣服,在秦嘉石身后蹭来蹭去的。
秦嘉石见宋采白这个样子,早就猜透了他的小心思,看着她刻意打扮了一番,化着拙劣的妆容,穿着自以为性感的衣服,扭捏作态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
她不知道自己平时的样子就很美吗?她不知道该怎么好好打扮自己,才会吸引男人吗?她这个样子,只会让男人发笑,而不是发情!
秦嘉石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理宋采白,继续低头看书,看她还要出什么花招。
宋采白在秦嘉石背后摸来摸去的,但是总是不得要领,弄得秦嘉石痒痒的,只想笑。
好啊,你不是这么想和我发生关系吗?送到口边的肥肉怎么能轻易放弃呢?尽管宋采白是这么的可笑,秦嘉石体内的欲望还是被调动了起来。
他“呼”地站起来,转身一把打横抱起宋采白,走向他们爱的大床。宋采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嘤”地一声,身体颤动了一下。
正在秦嘉石要把宋采白那件可笑的衣服解开的时候,宋采白放在床头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这真的很破坏兴致。秦嘉石伸手想要把手机按掉,但是,还没找准按钮,这打电话的人仿佛很执着似的,铃声响个不停。
宋采白只得起身,拿起手机,接听了。
钟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采白,你听我说,你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不会不让你做模特的,我一定会支持你的。我不像那个秦嘉石……”
宋采白皱着眉头,把电话给挂了。这钟成真是可笑之极,他的世界只有那么大,他不知道,就算他愿意让宋采白做模特,宋采白做不做得了模特,也全部掌控在秦嘉石手里。
不是他钟成同意,她就能继续模特事业的。
放下手机,抬头才看见秦嘉石那张铁青得像要杀人的脸。
宋采白心里一紧,这个恶魔又要发飙了。
果真,秦嘉石的红着眼睛,说:“他怎么又打电话给你?”
“我….我真的很讨厌他,可是,他就是缠着我……”宋采白不知道怎么,自己明明没有做亏心事,但是面对秦嘉石的眼睛和质问的时候,她说话还是不利索了。
“你竟然还想做模特?”秦嘉石的脸色更难看。
宋采白心里十分害怕,她这才知道,怎么吴妈和王总都对这个该死的姓夜的话奉若圣旨了。真的太可怕了。
宋采白哭着说:“嘉石,我真的舍不得我的事业,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吧,让我复出吧。”
“想都别想!”秦嘉石扔下这一句如同重磅炸弹一般的话,就打开房门,夺门而去了。
留下宋采白一个人,半敞着衣襟,坐在床上嘤嘤地哭泣着。
邓婉清正坐在客厅里,一天不除宋采白,她的心就一天不能安定,她常常地在夜里坐在客厅里,听着秦嘉石和宋采白房里的动静,已然有点变态了。
只是,在表面上,她看上去还是个名媛淑女。
“嘉石!”见秦嘉石怒气冲冲地出来了,邓婉清赶快迎上去了。
钟成那里,邓婉清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她不会放弃和任何一点能把宋采白赶出去的希望。
刚刚钟成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候打电话给秦嘉石和宋采白,坏了两人的好事,也是邓婉清事先在通风报信。
秦嘉石心里十分气恼,伸手一挥,就把迎上来想要握着他的手的邓婉清撂倒了。邓婉清踩着高跟鞋,摔在地上,“哎哟”一声娇媚地叫起来了。
“对不起,婉清,我不是故意的。”秦嘉石伸手去扶邓婉清。
邓婉清就势伏在秦嘉石身上,站起来了。
“嘉石,我的脚扭到了,好痛啊。”邓婉清作态说。
秦嘉石后悔自己刚刚只顾着生气,伤及无辜,见邓婉清穿的又尖又细的高跟鞋,看来确实是伤到脚踝了。
“哪儿伤着了?我叫吴妈拿药来。”秦嘉石站起来就要喊吴妈。
“嘉石别走,你帮我揉揉嘛。”
秦嘉石无奈,坐下来,伸手帮邓婉清的脚踝揉起来了,她的小腿白皙修长,肌肤光滑细腻,若是别的男人,早就心动了,但是秦嘉石一心想着宋采白的事,根本无心关注这些。
宋采白见秦嘉石怒气冲冲地甩门离去,哭了一会儿,心里也有点懊悔。这么晚了,秦嘉石生气地离开,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么想着,宋采白擦干了眼泪,站起来,走出房间,想看看秦嘉石还在不在,不想,一出房间,就看到秦嘉石背对着自己,在俯身给邓婉清揉着脚。邓婉清是一副享受和开心的样子。
宋采白惊呆了,转身就走。伤心地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她也不知道怎么看到这样的场景,自己会这么伤心。
一直以来,自己不都是离开秦嘉石的吗?也许,现在正是离开的时候。
既然秦嘉石堵死了自己做模特的路,那么就出去找一些其他工作,无论如何,都可以养活自己,何必还待在秦家呢?
宋采白一夜无眠,也没有说话。甚至在秦嘉石怒气平息回房的时候,假装熟睡,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时候,她便起来收拾东西,在无人发觉的时候,离开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