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工作很繁忙,宋采白逐渐就投入工作中去了,从这种尴尬中解脱出来。
当宋采白忙完了一整天的工作,伸了个懒腰,想要喝口水放松一下的时候,胡博兰在他的办公桌上抬起头,以命令式的语气对宋采白说:“等会下了班,到我家里去做饭给我吃!”
“我…。”宋采白睁大了眼睛,想要辩驳。她晚上回去还想要煲汤给秦嘉石呢。
“不要和我说什么理由,秦嘉石这几天都不会回家,你怕什么?”胡博兰漫不经心地说。
宋采白张口结舌:“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告诉我的啊?”胡博兰带着淡淡的揶揄的笑。
宋采白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她虽然是微醺,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她丝毫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样的话:“我告诉你的?胡总,没有啊。”
胡博兰笑笑,并不搭理宋采白。留下一肚子疑惑的宋采白在那里犯嘀咕。
这胡博兰,真是人精,最好离他越远越好,无奈自己现在被他控制得死死的。
下班时间一到,胡博兰就拎起西装,对宋采白说:“走吧!”
宋采白的心往下一沉,为难地吐出几个字:“胡总………”
“嗯?”胡博兰脸色一沉,宋采白再也不敢说什么,狗腿地接过胡博兰手中的包,跟在胡博兰的屁股后面走了。
加长法拉利驶进了一处地处近郊,幽静的庄园区,在一栋虽然不大,但是设计得很精巧的庄园面前停了下来。
胡博兰让宋采白先下车,自己打开车库的遥控门,把车子开进车库里。
见宋采白四处观看着,有点疑惑的样子,他说:“这是我自己的房子,有时候感觉累的时候,我就来这里待上半天,我父母的房子在城区。”
宋采白有点明白过来,跟着胡博兰进了庄园。里面的装修虽然算不上豪华,却是极尽别致和精巧,尽显这座屋子的正主良好高雅的品味。
宋采白四处看了看,说:“胡总,这里没地方买菜吧?”既然要做饭,总得要有食材啊。
“冰箱里都有,要做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胡博兰进房间,脱下外套,换了一套棉质舒适的家居服。
他似乎毫不避讳似的,换衣服的时候并不关门,宋采白在客厅里一个转身,不小心看到胡博兰那裸露的曲线起伏,肌肉结识的肩膀,吓了一大跳。
她赶紧快步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确实满满地塞了一整冰箱的食材,鱼肉菜蔬,应有尽有。
她按着平时自己拿手的几样菜,从冰箱里挑出食材,围上一条挂在那里文艺风的围裙,就开始认真投入做饭了。
她希望自己能够快点做完,早早地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胡博兰。
“你不问问我喜欢吃什么,就做吗?”胡博兰已然换好衣服出来了,手别在胸口,协议在厨房的门框上,挑眉问。
“哦…。您刚刚不是说我看着做吗?我就想做几样我平时拿手的。”
“你拿手的是什么呢?”胡博兰显然不想轻易放过她。
真倒霉,做副手还要通过厨艺考验的吗?
宋采白把她要做的几样拿手菜的菜名报给了胡博兰。
“哦………这几样,那么说,这都是秦嘉石爱吃的咯?”
宋采白本来没有什么感觉,胡博兰这样一说,想起来,确实自己做的这几道拿手的菜,都是秦嘉石喜欢的。
因为他喜欢,平时就做的多,不知不觉就练出来了。
宋采白红了脸,低下头,说:“胡总,我想,我没有必要把我老公的喜好告诉你吧?”
胡博兰哈哈地笑着说:“秦嘉石的喜好?我想你已经告诉我了!”
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啊,这胡博兰,说话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只盼着早点做晚饭,离开他了。
“秦嘉石怎么调教你的?怎么你一个已婚妇女还动不动地脸红?”胡博兰挑事地说。
宋采白被这么一说,脸越发红了,摸摸自己因为害羞和尴尬而发烫的脸,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胡博兰仿佛得到胜利似的,哈哈大笑地离开了。
宋采白只能低头更加投入地做着饭菜,希望借此从这尴尬中快快地解脱出来。
她心里慌慌的,快速地切着菜。“哎呀!”一个不小心,她切到手了。都怪胡博兰,讲一些阴阳怪气的话,让自己心慌的,才会切到手的。
她忍着痛,捏着流血的手指从厨房走出来:“有创可贴吗?”
胡博兰正在电脑前打游戏,宋采白惊讶于她居然打游戏,在她的想象中,像他们这么的董事长不是一回家就闷头看书,不断学习和提高自己的吗?
至少,秦嘉石就是这样的,在家里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在看书。
“你切到手了?”胡博兰转身看见宋采白手指上殷殷的血迹。
“恩,胡总,有创可贴吗?”宋采白皱着眉,苦着脸,手指上的疼痛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胡博兰站起来,他不知道何时,在外面套了一件宽松的毛衣,显得格外的知性和温文尔雅。
他走近宋采白,低头看她的伤口,把他的手指拿起来,放进嘴里吸了一下。
宋采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胡总!”就像把手抽出来。
“我小时候弄伤的时候,我妈妈就是给我先这样吸一下的,我就觉得不疼了。”胡博兰抬起头来冲宋采白笑笑。
他这一笑,仿佛阳春三月里明媚的阳光。在那一瞬间,宋采白的神情有点恍惚。
“真的不疼了一些。”宋采白低头小声说:“你妈妈对你可真好。”
胡博兰从一个抽屉里拿出创可贴,给宋采白仔细地包上,笑着说:“是啊,我妈妈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优雅的女人。”
“你好甜蜜,胡总。”宋采白眼中带着迷离的光,看着远方,想起自己连妈妈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继而又想起秦嘉石在少年的时候,他的妈妈就那样悲惨的死去,心里就一阵伤感。
难怪胡博兰总是显得比秦嘉石温暖许多,还会打游戏放松,而秦嘉石常常是蹙着眉,拉着脸,就算回家,也不放松自己,不断学习,是因为他心里有那深深的伤痛吧。
“想什么呢?”见宋采白在发愣,胡博兰笑着问,露出殷红整齐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