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石坐在保时捷的后排,他的头靠着椅背,闭着眼睛,他希望一回家就能够见到宋采白。
车子驶进了秦家庄园,管家打开车门,迎接秦嘉石回家:“先生这几天加班辛苦了吧?”
管家接过公文包,先生确实是累坏了,脸色不大好。
秦嘉石走进屋子,环视着四周:“夫人呢?”
“夫人一早就去上班啦。”一旁侍立的吴妈回答道。
也是,这都快十一点了,宋采白在胡氏都工作好半天了呢。
“吴妈,给我来杯咖啡。”秦嘉石吩咐吴妈,便走进了屋子去换衣服。
两三天没有回来,屋子里整整齐齐的,有的小摆件摆放的特别有意思,一定是宋采白弄的。、
秦嘉石倒在床上,胸肺间的炎症,使得他剧烈地咳嗽了一阵。
“先生,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累坏身子啦?我看这咖啡您还是不要喝了,我给您倒杯白开水来。”吴妈端着咖啡进来,热切地说。
“不碍事的,吴妈。”秦嘉石伸手。
吴妈不得不把咖啡放在秦嘉石的手上,他说的话,没有人敢违逆。
坐在卧室落地窗前的软沙发上,秦嘉石看着窗外庄园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自己不在的时候,宋采白是不是也是这样坐着发呆呢?
转身看看床上,这样冷的天气里,她一个睡着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冷?枕上似乎隐隐的还有她的泪痕。这两天,她心里一定很委屈吧?
真是一个小心眼的丫头!秦嘉石坐着,盼着天快点黑下来,能够快快地见到宋采白。
秦嘉石坐着,觉得一点点地冷起来。吃饭的时候,也只吃了一点点,一点胃口也没有。他想,如果是宋采白做的饭,他一定能够多吃点的。
“你不舒服吗?”秦磊看出秦嘉石的状态不好。
“有一点,很快就会好的。”秦嘉石冷冰冰地说,就算是秦磊的关心,也让秦嘉石觉得抵触。
秦子蕙伸出手来要摸秦嘉石的额头,却被秦嘉石一扭头躲开了:“我好着呢,别动手动脚!”秦嘉石瓮声瓮气地说。
秦子蕙嘟着个嘴,满心委屈地继续吃饭。好容易邓婉清这个讨厌的女人不在,却被秦嘉石抢白了一顿。
寒气从心里冒出来,秦嘉石打着冷战。他坐在床上,盖着被子,仍然觉得冷。
心里对宋采白的思念渐渐弥漫开来,看着外面天色渐渐接近黄昏,秦嘉石再也没憋住,伸手拿起了手机,打给宋采白。
“咳咳咳,”咳嗽确实止不住地从胸腔中冒出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接线声,一声又一声,却没有人接听。秦嘉石失望地放下电话,曾几何时,他身边不是围着一大堆的莺莺燕燕,如今,却为了这样的一个小女人牵肠挂肚的。
胡氏办公大楼里,宋采白如同陀螺般地忙碌着。她按照胡博兰的吩咐,去把一份文件送给销售部门,她的手机却放在办公桌上固执地响着。
胡博兰抬起头来,看了看在宋采白办公桌响着的手机,又低下头去工作,铃声停止后,过了一会儿,那手机又响了起来,仿佛不得到接听不罢休似的。
胡博兰终于没憋住,站起来,来到宋采白的桌前,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写着“秦嘉石”,就在那一瞬间,胡博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咳咳咳,”电话那头传来了秦嘉石的咳嗽声,就算是病中咳嗽的声音,也是那么的性感:“宋采白,你刚刚跑哪去了?怎么不接我电话?”秦嘉石在电话那头大吼着。
“秦总,采白刚刚去销售部了。”胡博兰敛气低沉地说。
“胡博兰?”秦嘉石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男人接了宋采白的电话,一下子怒向胆边生。
“是我,秦总,很高兴能在无意中接到您的电话。”胡博兰带着冷冷的笑说。
“胡博兰,你给我听着,我让你把宋采白现在就从你公司辞退了!”秦嘉石咆哮着说。
“凭什么呢?宋采白工作能力很强,又努力,我凭什么要听秦总您的,放弃她呢?难道秦总您能给我提供一个更好副手吗?秦氏集团家大业大,既然秦氏不用她,怎么阻止别人用她呢?”胡博兰毫不吝惜对宋采白的赞美之情。
秦嘉石气得直咬牙,他之所以没有让宋采白到秦氏工作,是因为宋采白之前一直想逃,而且秦嘉石也感觉女人在家舒舒服服的,由男人养着就行了,他不想看到宋采白那么辛苦地工作着。
没想到,这却被胡博兰占了便宜。
“而且,采白她自己也愿意在我胡氏工作,难道,您一点也不尊重他的意愿吗?”胡博兰语带嘲讽地说。
“好,胡博兰,我会让她离开的!”秦嘉石说着愤怒地挂下了电话。
他恨不得立刻跑到胡氏把宋采白拉回来,但是冷静下来,想想这样的效果可能会适得其反,这么久的相处,他明白宋采白虽然看到柔弱,但她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女孩。
而回想胡博兰刚刚在电话里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或许之前,自己太不尊重宋采白的意愿了。
身体的不适,心情的不好,使得秦嘉石越发咳嗽起来了。
胡博兰刚放下电话,宋采白就从门外走进来了。她有点稀奇胡博兰怎么站在自己办公桌边,但是胡博兰什么也没说,宋采白也没想那么多,就把销售部门的反馈和胡博兰汇报了一次。之后,又努力投入工作中去了。
“晚上一起出去嗨!”快下班的时候,胡博兰站在宋采白办公桌前,双手张开,微微俯身,在气势上逼迫着宋采白。
“不了,胡总,晚上还有事。”宋采白摇摇头地推托着,她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又想着回去陪秦嘉石?”胡博兰嘴角带着戏谑的笑。
宋采白忽然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什么回去陪秦嘉石,秦嘉石晚上都不知道回不回来呢?而他在办公室里,邓婉清同他说话时那亲昵的声音,还如同一只针一样,时时刺痛着宋采白的心。
这样想着,不由得自己红了眼圈,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秦嘉石对你不好吗?”胡博兰用自己的手盖住了宋采白的手,优雅又怜惜地看着宋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