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筱熙低头吃着没有说话,关于裴煜关于裴家的事情她一样都不想知道,更不会去评论,当初是齐微微一个人从她的手中将裴煜抢走的,即使她过的再怎么的不舒心都与她无关。
在美国的两年她已经沉淀了下来,过去的自己没有尝试任何的可能就选择一头的栽进了裴家这个深渊里,如今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的出来,倒也是感激那个过去把裴煜当成宝贝的齐微微。
季筱熙搁下碗筷,擦拭了嘴巴之后便起身说道:“爸,阿姨,我有事今晚就不在这里住了,明天再回来看你们。”
没有理会季如还在背后的念叨,她便快步的从季家走了出去,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后的她大呼了一声:“季筱熙,你值得更好的。”
在美国的独立让她更加的懂得,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醉懂得自己,那就是内心的自我。
过去的她走不出来那段痛苦的时间,如今的她仍不愿意再让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来打扰她的生活。
打车去了易欢的公寓,手中带着一品红酒,她想若是易欢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她恐怕要往死里收拾她了。
门铃按了没有多长时间,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谁啊,大晚上的。”
门开的那一刻,易欢的脸上没有预料的表情,相反却是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原地,瞪大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笑着的她。
下一秒嚎啕的哭声响彻整个小区,她连忙走了进去,将门关上,看着不断抽泣的易欢,她显然是被吓到了,急忙抽着纸巾说道:“易欢,是我啊,季筱熙,你怎么搞得像见到鬼一样?”
“呜呜呜……我就是知道你是季筱熙我才这样啊,你消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你再不出现我都以为你死了呢!”易欢一边哽咽一边说道。
季筱熙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没好气的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看来我千里迢迢给你带的礼物怕是派不上用场了。”
说着她从身后抽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在她的面前晃动着,果然还是她了解易欢,随即她的哭声便停止了从她的手中夺过了精致的盒子。
眼泪瞬间停止在眼角,让季筱熙有点哭笑不得道:“果然,还是礼物让你认得快。”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对不起我,现在懂得买礼物来讨好我,行了,今天本姑娘高兴就先不和你追究。”易欢依靠在沙发上笑着说道。
“对了,我之前听季伯父说了,你和顾宸结婚了?”半响,易欢开口道,声音不免有些惊讶。
顾宸是整个A市的女人都渴望得到的男人,只是这样的光环下依旧还是掩藏不住那个让人茶余饭后闲谈的身世。
即使他不姓裴,但是却和裴家有着密切的联系。
话音刚落,季筱熙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的伤感,随即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啊,不过现在我是单身。”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之久,她没有和易欢说过,却在结束了这么长的时间里淡然开口。
“那你去了哪里这两年,为什么你有事都不和我说呢?你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了?”易欢有些生气,但是在语气中却从来都不觉得诧异。
“我这不是负荆请罪了么,易欢大人,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在絮絮叨叨的了好不好。”季筱熙慵懒的依靠在沙发上,好不容易从季家的唠叨中逃离出来,现在又要面对一个易欢。
易欢看着满脸疲倦的她,努了努嘴巴,依靠在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柔声的说道:“筱熙,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
冬季来临的A市,却因为这间小屋变得格外的温暖。
许久,季筱熙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在脸上扯出了一个不要担心的笑容,随后问道:“你呢,两年过的怎么样?”
“我还不是老样子,工作回家,工作吃饭就这两个乐趣。”易欢苦笑继续道:“倒是你,这一次回来还打算回去美国么?”
“不了,留在这里。”她将红酒打开倒满了杯子,递到了易欢的面前。
季筱熙消失的时候,易欢有去季家找过她,也知道她被裴家的人背叛之后,嫁给了顾宸。
“是不是顾宸他欺负你了?我听说他……”易欢刚想和季筱熙谈起前几天一直传着的想绯闻。
“没有,我现在不也是很好么?”还没有等易欢说完,她便嬉笑着,眼底的苦涩再一次的浮出来,让人看了都不由的心疼。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说了,你手术的事情,筱熙,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易欢的暴脾气一下子上来,她本不想提起,可是看着季筱熙掩饰的笑容,她打从心底里心疼。
“没事!他没有错,只是不爱我罢了。”季筱熙大声的说着,她的眼神向着别处躲闪。
屋内陷入了死寂,易欢看着这样的季筱熙,抬手将她拥在怀中,听着她小声的抽泣。
两年的时间让她足够变得坚强,可是那个伤疤却一直都没有被抚平。
那个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从她心中消失的人,再一次被提起来的时候依旧可以让她感觉到心碎。
许久,季筱熙抬手将自己的泪水擦拭干净,在脸上扯出了还不算难看的笑容道:“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去公司面试呢,我先回去了。”
慌乱的从易欢的套间离开,季筱熙抬手抚了抚跳动的心,提起他的时候她的情绪仿佛就变得不受她控制了一般。
红灯处,风有些大,她抬手将在自己的衣服往里裹了裹,一辆熟悉的跑车从她的眼前开过,隔着车窗,季筱熙依旧可以辨认出来,那张冰冷的脸,是顾宸。
车子开得飞快,季筱熙来不及看清旁边的女子是谁车子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泪水不停的在眼前打转,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冬季的入夜,A市的街道上人很少,霓虹灯映照在她的眼中,却是眼光闪烁……
两年了,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却不知道是用这样的方式,她看到他永远都是这般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