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筱熙将撕碎的离婚协议书随手扔掉,她直视着裴煜,不带爱意只有满满悔恨。
“裴煜,我当年要是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畜牲不如的东西,我绝对不会嫁给你!但是今天你想这么轻松的和我离婚,给你和这个贱人腾地方,不可能,我就算是去坐牢,也不会满足你们这两个狗男女的愿望。”
季筱熙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彻底将这几日的委屈恨意全部抒发了出来。
对面的裴煜已经脸色铁青,他大步朝着季筱熙走来,一把将她拽着领口揪起。
季筱熙拼命反抗,她锋利的指甲不断划过裴煜的,胳膊划出鲜红血痕。
原本站在一旁的乔薇微悄悄来到自己身后,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季筱熙的胳膊。
“煜哥哥,你没事吧……”
裴煜借着乔薇微的帮忙,在季筱熙的脸上留下了好几道鲜红的掌印,男人的手掌甚至于大过了季筱熙的脸颊,她带着红色的掌印满目恨意,转头咬上了乔薇微的,手臂,剧痛让她松开建瓯,但是却向后倒去,整个人坐在地上。
裴煜见季筱熙居然敢对乔薇微动手,瞬间怒气爆头,一把抓住了季筱熙的左肩,骨头被揉捏疼痛让季筱熙满头大汗。
而此刻原本在休息的欧若兰也被惊醒,看着乔薇微倒在地上,季筱熙和裴煜撕打在一起。
她大步冲上前来,狠狠的将季筱熙按在地上,而裴煜也开始了另一轮的殴打。
季筱熙忍受着剧痛,她奋力反抗,将压在身上的欧若兰推开,试图向着大门的方向跑去,那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
可惜还不等她跑到门口,原本趴在地上的乔薇微就给了她致命一击,脚底下的隔绊让季筱熙整个人重心失常趴在地上。
随机裴煜也追了上来,他一把捏起女人的下巴,那张还带着掌印的脸庞格外的坚定不屈。
“季筱熙,你居然敢动我的孩子,你该死。”裴煜双眼通红,像极了为了自己,儿子不顾性命的伟大父亲形象,但是可惜,季筱熙实在太过了解这个男人。
“哈哈哈…………裴……煜,你怎么敢……确定……乔薇微……肚子里的种……咳咳……就是你的。”
季筱熙的眼神里带着嘲讽和质疑,这一切让裴煜更加怒火中烧。
他甩开女人的下巴,一脚踢在她的腹部,季筱熙整个人倒滑出去半米的距离。
这一脚让她感觉整个小腹绞痛一般,她不得以将自己蜷缩起来,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出现血迹斑斑。
“煜哥哥,不会出人命吧?”
乔薇微略微有些害怕的看着地面上已经蜷缩成弓状的季筱熙。
裴煜的神情也渐渐平淡下来,他望着地面上的人转头看向欧若兰。
“妈,现在这种情况要是她不签离婚协议书,肯定不能让她走了。”
欧若兰沉思了一下,也是点点头。
“煜儿,库房里有绳子,你却拿来,先把她绑起来再说。”
季筱熙在剧痛里被三人绑在客厅的椅子之上。
裴煜揪着季筱熙的,头发强迫她和自己直视。
“离婚协议你签不签?”
季筱熙扯动了一下满是伤痕的嘴角。
“呵呵……”
嘲讽的笑声激怒了一旁的欧若兰。她面色沉重的看着季筱熙,然后轻声开口。
“筱熙啊,咱们裴家别墅常年也没有人来,我们要是把你,关在这里十天半个月的,也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咱们婆媳一场,我是不忍心看你受委屈的,你就签了协议,我们立刻放你离开。”
季筱熙撇了一眼自己,这个婆婆,她一向在众人面前自誉清高,从来都是把自己的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典雅高贵的女人也有这样凶残的一面。
“呵……”
季筱熙再次冷笑,欧若兰的眼神闪烁,季筱熙素来对自己十分尊重,嫁进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违逆过,自己的意思,但是她同样也没有为裴家继承香火。
“筱熙,只要你签了协议,我们就立刻放你走。”
欧若兰继续轻声说着,声音难得的温和慈祥。
“妈……你说……爸要是知道你,这样会怎么样啊?”
季筱熙说着然后轻笑出声这是欧若兰最大的痛处,夫妻离心从来都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
“啪……”
不出意料的季筱熙换来了一个清脆的巴掌,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心里无比的痛快。
自小父母教她顺从,听话,教她出嫁要孝顺公婆,这些她都乖乖去做了,但是结果呢,结果这些人却统统都要逼死自己。
“哈哈哈……”
季筱熙的笑声在整个别墅里回荡起来。
眼见她软硬不吃,裴煜三人干脆离开。折腾了一夜裴煜和欧若兰都怕乔薇微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
裴煜小心翼翼的扶着乔薇微走远的时候,季筱熙的眼角流出了今天的第一滴眼泪。
很多事情不是不在乎,是已经在乎不起了,很多人不是不想再爱,只是爱不得了。过往点点幸福均是如今痛苦来源。
季筱熙抬头看着房顶的奢华吊灯,突然就有些明了了,她和裴煜的缘分止于此,终与此,今日以后,季筱熙和裴煜,只有恨,不死不休的恨。
不知过了多久季筱熙已经浑身痛到没有知觉,那三人也没有前来打扰自己,绳子的紧绷已经逐渐陷进皮肉。
季筱熙都不敢想象自己衣服下,该是一副如何的惨烈境况。
不知不觉里她居然想起了顾宸来,这个男人和裴家人相似却又不同,他很可怕却又好像对自己不太一样。
如果没有那天的事情,大概季筱熙会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就这样想着想着,季筱熙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色渐明的时候,她被一阵冰凉的刺激激醒,眼睛勉强睁开,却看不太清楚,只隐约能分辨出站在她面前的正是乔薇微。
“姐姐,昨夜睡得可好?”
季筱熙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此刻乔薇微的脸庞,却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