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看到他。
越岚单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偶尔吹起的夜风渗入她的皮肤,她的身体有些僵硬,风似乎比刚才更冷了。
还知道回来,她并不想回来的,她宁可一辈子也不回来,看到他们这俩个恶心的人。
她恍若未闻般,抬脚朝着她的车子走去。
她没有权利去管辖他所站立的那片土地,更没有权利去驱赶这个不速之客,他挡在自己的面前,她可以从旁边走过去。
“越岚单,你的心怎么那么狠。”陆离臻抬手拉住了越岚单的胳膊,想要她站住脚步。
越岚单缓缓转过身,侧脸看着陆离臻,一身宽松的阔腿休闲装被风斜吹到一边,纤细玲珑的身材显露一侧,漂亮的脸蛋上一脸的疑问。
“我的心狠……”越岚单可笑的干笑了两声,她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念着这几个字。
越岚单甩开了陆离臻的手,因为用力的原因,越岚单挣脱了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正面对着陆离臻,“你说得没有错,我是心狠,这都是被你们逼的。”
两个人四目相对,是彻底地僵持住了。
陆离臻紧紧盯着那双眼睛,明明是同一双眼睛,可是,看向他时那痴恋和温柔的目光,如今,却变成了愤怒和强势。
唯一没有变的,只有当初那让他又爱又恨的……倔强。
他不自觉地走向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女人,深眸中有着难掩的复杂情绪。
看着比之前成熟的脸庞,白皙,玲珑的鼻子因为愤怒而张合着,红唇微阖,明明很正常,却无端吸引着他。
越岚单委屈极了,委屈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最终强忍着把眼泪咽了回去。
说她心狠,那么才今天这一刻开始,那她彻底就做一个心狠的人。
越岚单眼里的委屈,陆离臻也看到了,他没有想到,他看到自己会是如此大的反应。
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孩子,就应该要如此的对待他吗?陆离臻觉得自己也有些委屈。
被逼的,到底是谁逼的谁,这几年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越岚单看着陆离臻,然后又开口说道,“陆离臻,算我求你了,以后我们就当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彼此一样,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
好一个形同陌路。
陆离臻被越岚单的一句形同陌路给伤到了。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越过越岚单的身边走了,直到越岚单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越岚单回过头来,看到陆离臻开着车离开了。
她以为陆离臻堵上了她,会对她怎么样,以为会把她强行带回去的,没想到最后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就这样的离开了。
陆离臻离开没多久,越岚单也走进了自己的车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调整好了心态以后,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第二天
早上九点。
越岚单的红色法拉利准时出现在环宇企业楼下。
她刚打开车门,排列在门口的员工齐刷刷行了一个礼。
“欢迎穆总上任!热烈欢迎!”
还没等越岚单有所反应,一大批记者蜂拥而上,把她围个水泄不通的……
“穆总,据说这家公司是日本的一个分公司,你能说说为什么一个日本人会在中国开一个分公司,日本人为什么会在我们中国发展?”
“还有,听说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是一个日本人,为什么现在又你来接管了呢?请问你和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什么关系?”
“穆总,你不是越家的女儿,陆家的少奶奶吗?为什么现在又改了姓名,还有,你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消息了那么多年,现在又突然的出现在了苏城。”
“……”
越岚单冷漠的脸上眉头紧皱,一张清冷的脸上已经盈盈带了些怒意。
环宇企业的管理人员听到这种问题,忙上前将越岚单护住,小心翼翼地带着越岚单突出重围。
“穆总,请您做下解答吧!”
越岚单站在大厦门口,看着纷纷朝自己面前递过来的各大财经电台、报社的话筒甚至还有娱乐周刊的录音笔。
眨了眨眼睛,美丽的脸上扬起一抹得体干练的笑容,她漂亮的眸子淡淡扫视了一眼眼下密密麻麻的记者,终于开口道:
“首先,感谢各位媒体朋友对环宇企业和我个人的格外关注,现在,我针对刚刚记者朋友提出的问题做了一下总结,现在统一做一下应答……”
“环宇公司的老板为什么要把公司开在中国,曾经我也多次问过,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答案,这个问题我也跟各位媒体记者们一样,也想知道原因。”
“但是,有一点我非常清楚,那就是国内市场有更大的利益获取,又或许只是因为一时兴起,这个决定,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是我私人隐私,我就不跟大家说了,我相信你们一定尊重我的。”
越岚单说完,淡淡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记者们也没有追着越岚单再继续问下去。
越岚单从办公区款款而过,一身米白色贴身正装,半袖掐腰小西服裹着她盈盈的纤腰,同色的包臀短裙下,一双纤细修长的双腿有条不紊的迈着,步步生风。
CM集团的顶层,奢华大气的装修足以彰显主人的身份地位。健身房,办公室,休息室,会议室,通通专属于陆离臻一人。
CM集团和陆氏集团归了陆离臻以后,他现在是以CM集团和陆氏集团的工作为主。
办公室内,陆离臻皱着眉头关掉电视,一张俊美的脸上阴沉着。
在家里的甄纤宁正在家里给陆老爷子织毛衣,她想趁现在有时间织起来,然后冬天到了就没有那么急了。
突然听到电视上熟悉的声音,她停下了手上的活,抬头看到电视上的人是越岚单。
她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很多,甄纤宁没有想到自己儿子辛辛苦苦找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出现了。
她可不知道她走的这六年里,她的儿子遭了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