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淑雅所言之事,他内心一阵窃喜,恬不知耻的说:“王小姐吩咐之事,李某万死不辞,放心,这次一定办的妥妥的,绝不会再出任何岔子。”
王淑雅也是轻轻一笑:“等你好消息,若是再出什么问题,提头来见。”
“遵命。”
回去的路上,白兰芝忍不住打趣王淑雅:“我看那个李公子好像对你有意思?”
王淑雅却不屑一哼:“李宏亮吗?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兰芝,以后少跟这种人来往,免得有失身份。”
她打心眼里看不起李宏亮这种人,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家世不如王淑雅,若他是太子,王淑雅保证倒贴上去,粘着他不放。
白兰芝看着她,略显意外,还以为她跟李宏亮的关系很好,没想到却这样说他。顿时,她觉得有必要提防王淑雅,否则日后不知道她会怎么说自己。
白兰芝浅浅一笑:“淑雅姐姐,这次真的很感谢你,让我在京城长了不少见识。”人心果然险恶,京城看似繁华,实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第二天。
穆府四周的大街小巷,开始传出一些流言蜚语。是关于状元夫人的,说她红杏出墙,跟别的男人有一腿。
谣言一传开,很快就传进了穆府。
晓红是第一个听说的人,当时她起早去买菜,没想到却听到了这种谣言。
她连菜都顾不上买,直接跑回去,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郑宝珠。
得知此事,郑宝珠深感意外,好端端的竟然又出现这种谣言。
彩环一咬牙骂道:“又是哪个王八蛋在这里造谣搬弄是非。”
郑宝珠感谢了一下晓红,随后带着彩环她们一起出门,顺便把衙门的衣服还回去。
主仆三人来到街上,时间尚早,但街上的人熙来攘往,颇为热闹。
走过两条街,她们也听到了相关的谣言,好在没人认出她们来。
很快,郑宝珠找到了谣言的源头,那就是街上说书人。
说书人唾沫横飞,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一切就跟真的一样,就像他亲眼所见。别说这些百姓了,就连郑宝珠听了,都差点信以为真。
彩环很冲动,想上前跟他对质,却被郑宝珠给拦下了。
她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公然上前跟说书人对质,一点好处都没有,甚至会让人觉得她是在欲盖弥彰。
麻烦接踵而来,让郑宝珠感到很头疼,本以为躲过了刘香莲的第一击,一切就迎刃而解,不曾想到,麻烦不断,而且一个比一个棘手。
主仆三人把衣服送到府衙后堂,没想到郭厚德竟然在。不过,他貌似很生气,额头上还带着汗。
“你们几个,都是干什么吃的,五六个人,竟然还让他给跑了,一个个当衙役的,竟然还抓不到一个庄稼汉!以后闲着的时候,给我好好操练,谁若是胆敢在当差的时候喝酒,别怪我不客气!”
见他动怒,三人有点意外。
前几次见到他,他给人的感觉平易近人,不像是官爷。
“给我好好的操练,谁敢偷懒,就立刻滚蛋!”训完话,他才发现郑宝珠三人,擦去脸上的汗,露出一副笑脸:“郑小姐,有何贵干?”
翻脸就跟翻书一般。
郑宝珠微微一笑:“郭大人,民女昨日穿了府衙的衣物,今日送过来。”
彩环端着衣服上前一步,她看了一眼那些正在操练的衙役,他们练的都是基本功。作为衙役,不会一点拳脚功夫怎能行?
郭厚德让人把衣服收下:“辛苦郑小姐了。”
“大人。”彩环眼里泛着光,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他们这是在练功吗?”
因为她想学点武艺傍身,也能保护小姐,所以现在见到有人习武,心里有一点痒。
“恩。”郭厚德瞪了一眼那几个衙役:“看什么,还不给我好好练,下个月,本官将要进行一场考核,未通过考核者,一律滚蛋!”
见他这么生气,郑宝珠好奇的问了一下所为何事?
原来昨夜六个衙役去城外捉拿通缉犯,结果让对方跑了,今日,他来府衙询问此事,得知真相,这才勃然大怒。
他跟衙役说话和跟郑宝珠她们说话的语气切换自如,仿佛不在同一场景一般。
“郭大人,请问一下,他们是跟谁习武?”
“我!”郭厚德指着自己鼻梁,同时把她们请进了书房。
“郭大人还会武功?”彩环想到昨日,静王用轻功时的英姿,好像并未见到他用轻功,而是被静王一脚踹下水的。
郭厚德此人个性洒脱,跟熟悉的人在一起,简直就是个纨绔子弟,他一哼:“看不起我吗?”
彩环跟他不熟,不了解他的个性,所以慌忙道歉:“奴婢不敢。”
见她一本正经,郭厚德一脸无趣:“别当真,开个玩笑而已。郭某人不是那种小气之人,我跟静王是好友,郑家跟静王关系匪浅,所以在我眼里,你们也是朋友。”
其实,郭厚德是很希望静王能继承皇位。在他看来,目前静王是有机会的。但这一切,不是宋静熙一人努力就能成功的。一个人,想要坐拥江山,那就得有人挺你。郑宝珠乃尚书的女儿,若是能够拉拢尚书,就能得到一大群人的支持,所以,郭厚德非常看重郑宝珠。
“谢谢大人。”彩环眼珠一转:“郭大人,那我可否来这习武?”
“嗯?”郭厚德感到很意外。
“是的,我想学武,这样就能保护我家姑娘,免得再被坏人欺负。”彩环用一副羡慕的口吻说道:“小时候,还未进郑府当丫环时,我爹一直埋怨,说我不是个男孩子,若我是个男的,长大了就能进衙门当个衙役。”
郭厚德打趣道:“那可不行,你一个姑娘家,来府衙跟着一群男人习武,成何体统。”
彩环只能努努嘴,她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所以并不感到失望。
郑宝珠微微一笑:“郭大人,没别的事,民女告退了。”
但郭厚德坏坏一笑:“彩环姑娘,虽说你在府衙习武不方便,若是有兴趣,可来我府上学武。”
听了这话,彩环感到很意外,不过她看了一眼郑宝珠,征求她的意见。
郑宝珠表示,一切由彩环自己决定。
彩环又看了一眼郭厚德,他笑的很灿烂,但眼神很诚恳,于是她带着几分娇羞点头:“好,那麻烦大人了。”
郭厚德了解了一下她的情况,她只是想学一些拳脚功夫,这并不难,所以他安排彩环暂时每隔三天去一次郭府。
他亲自带三人去了一趟郭府,不过,这一路走来,他也听到一些关于郑宝珠的流言蜚语,他并未点破,只是骂了一句:“那个混蛋在这造谣生事。”
到了郭府,他一脸灿烂之笑:“以后彩环姑娘来这找我便可。”他又派人用马车把郑宝珠主仆三人送回穆府。
看着三人离开,他表情变得有点严肃,写了一封信,交给下人:“送去宫里头。”
当郑宝珠回到穆府,穆老太太的脸拉的很长,她也已经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所以她绝不会给郑宝珠好脸色。
“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就应该拉出去浸猪笼,免得坏了我们穆家的名声。”穆老太太眼神恶毒。但郑宝珠却未跟她一般见识,而是回了自己的厢房,她在想,这件事是否跟穆老太太有关系?
半个时辰后,京城的街上,出现一名骑马的男子,马蹄声急促,骏马飞奔,路上行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在京城,有明文规定,不得在街道擅自骑马。
所以,一般骑马之人,都是宫里头的,没人敢阻拦。
宋静熙收到郭厚德的书信,书信上只有八个字“出大事了,速来郭府”。
诵经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每次都是他主动去找郭厚德。今日,郭厚德竟然差人送来书信,这让他感到事情很严重,所以快马加鞭赶往郭府。
郭府大门未关,他骑着马闯入郭府。
下马后,把缰绳交给下人,直奔府里头喊道:“厚德!”
练武之人,底气十足,一声呼喊,传遍整个郭府。
“静王。”郭厚德的声音从厅堂传来。
见到他,宋静熙狐疑问道:“发生什么事?”
“你来的路上没听说吗?”郭厚德没想到他来的如此迅速。
“见你信上说出大事了,所以我骑马赶来的。”宋静熙不禁追问:“到底什么事?”
一听,他是骑马来的。郭厚德表情有点呆,他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这个静王,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对待有些事,太过于认真。
“笑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静王,我们出去喝两杯吧。”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宋静熙跟着他一起出门。在去酒楼的路上,听到了那些关于郑宝珠的流言蜚语。
他不禁一皱眉:“这些人,说的是郑宝珠?”
“状元夫人,除了她还有谁?”郭厚德显得有些无奈。
“看来,有人在针对她。”
“看来大家嘴里的那个奸夫,说的就是静王你了。”郭厚德一脸坏笑,他们两交情匪浅。郭厚德救过他的命,这些年,宋静熙在军营里头,郭厚德每年都会去看他。
“别胡说,一个女人的名节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大家说的。”郭厚德突然眨眨眼,笑的很神秘:“你应该听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