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我是王小姐的人,你敢欺负我,她不会放过你的……”刘氏像疯了一样的大声喊着,而她越提王淑雅,郑宝珠就越愤怒。
郑宝珠看了一眼晓红,晓红很机灵,上前就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教训了她一顿。
最后,刘氏躺在地上起不来,晓红这才罢手。
刘氏躺在冰冷的地面,她没想到一切会变得如此糟糕,本来一切不应该如此,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再说这穆老太太,因为害怕,所以带着两个孩子买了点心并未回家,而是带他们出去游玩。
至于刘氏,在地上躺了不知道多久。她是被渴醒的,醒来后,便去找水喝。
晚上,当穆清回来,见到她这样,心里多少有点难受,给她找了大夫。
夜间,他本想去询问郑宝珠,却被拒之门外。
他把这一切都怪罪到刘氏的头上,所以不免去责备了一番刘氏。
现在的刘氏,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她恨透了郑宝珠。
第二天。
穆府很安静,刘氏醒来后,出了房间找吃的,然而不等她开始吃,那些东西就被郑宝珠摔在地上:“你也配吃?”
刘氏含恨盯着她,等她走后,刘氏只好捡起地上的东西,挑了一些没弄脏的吃。
就在她准备回房的时候,突然一阵议论声传来。
“夫人这样虐待刘氏,不会闹出人命吧?”说话的赫然是晓红。
听到这话,刘氏停下脚步,把耳朵凑过去偷听。
彩环不满的声音传来:“这么对她怎么了?我恨不得杀了她。”
“两位姐姐,刘氏现在身子虚,千万别再折磨她了,免得真的闹出人命。就算不闹出人命,她若是去报官,对夫人也没好处。毕竟我们把她打的那么惨。”
彩环一笑:“怕什么,她就算去报官,也是去衙门。你也不看看知府大人跟我们家小姐的关系,知府大人自然是帮着我们家小姐,前几日她不是去报官了吗?下场如何?她去报官就是自寻死路。”
玉环忍不住说:“不过还是小心为妙,她若是去刑部告状,我们家姑娘就麻烦了。毕竟郭大人管不了刑部,而且李宏亮的爹掌管刑部,他跟我们家姑娘有仇,到时候肯定会借题发挥,所以这几日就别再折磨她,免得留下证据。”
晓红嘿嘿一笑:“刘氏那个蠢货,肯定想不到要去刑部告状。”
“她一个刚进城的乡野农妇知道个屁。”
听到这,刘氏恍然大悟,她悄悄的回到自己房间。
原来我告状跑错地方了?
仔细一想,最近彩蝶跟郭大人习武,而郭大人掌管京城府衙,去衙门告状,自然是没用。
越想越生气,也咽不下这口气,她决定去刑部告状。
“好啊,你们给我等着,你不让我好过,你也休想过的舒服。”她匆匆的出了家门,不过一出门,就撞上了晓红,晓红骂道:“你不长眼啊!”
她未说话,低头就走。刘氏一走,郑宝珠拿出一把剪刀。
看着她手里头的剪刀,彩环感到一阵心疼:“姑娘,你真要这样?”
郑宝珠嘴角一勾:“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狠下心来,扎破了自己的手,不过伤口并不深。但伤口在白皙的手臂上,却显得格外刺眼。
看的三个佣人一阵扎心。
“好了,走吧。”
郑宝珠在彩环玉环的搀扶下去了医馆,至于晓红,则故意向四周的邻居打听刘氏的下落,但没人知道。这个刘氏,最近名声很臭,所以街坊邻居忍不住问她,刘氏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晓红只是无奈一笑:“家丑不可外扬。”然后继续寻找刘氏。
她这么说,让众人感到更好奇。
这边厢。
刘氏偷偷在京城居住了三个多月,对京城有一定的了解,她找到刑部,直接去告状。
刑部跟衙门不同,这里只受理重大案件,而且受理的方式也不同。要么从衙门移交过来,要么是皇上下令让刑部负责。
有什么冤情,也不能来这里告状。
但刘氏根本不知道这一点,她之前偷听到的对话,是郑宝珠故意让她们说给刘氏听的。
刘氏听了信以为真,直接来刑部告状。
她胆子很大,之前击闻登鼓状告郑宝珠,虽然挨了板子,但她觉得后果也不算严重,所以以为这次也一样。
刑部的人见她来告状,顿时大怒本想把她轰出刑部,但听闻她状告的是郑宝珠,那些人便留下了她。
兵部侍郎得知此事,立刻赶往刑部,选择旁听此案。
眼下,是皇上选储君的敏感时刻,这个节骨眼里,发生这种事,可小可大,若能让郑宝珠罪名成立,会影响到郑永良。
所以李山才让人审理此案,不过毕竟牵涉到尚书大人,所以他选择旁听。旁听有两种用意,一种就是抓郑宝珠的小辫子,另一种则是推卸责任。若郑宝珠真的犯案,他会小题大做,若没有,他借口说重视此案,不愿让人冤枉郑宝珠,所以不论结果如何,对他没有任何坏处。
这一切,也是在郑宝珠的意料之中。
李山询问了一下刘氏,刘氏便添油加醋的把郑宝珠的恶行说了出来,还亮出自己身上的伤。
根据惯例,李山自然是要问她为何不去衙门告状,她则含恨说道:“那知府大人,跟郑宝珠蛇鼠一窝,他们根本不为我做主,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李山不禁一笑:“好,此案本官受理了,不过事情牵扯到知府,我们还是去衙门审理如何?”
刘氏有点害怕:“大人,衙门去不的,我去衙门就是送死。大人,我跟李公子也算相识一场,请你一定要帮我。”她把李宏亮搬了出来。
一听她还认识自己儿子,李山有点意外,脸色缓和了一些:“你放心,虽然本案在衙门审,但审理此案的人是我刑部之人。”
李山知道刑部的规矩,所以把这件案子放在衙门审,再合适不过。
“民妇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很快,刑部的官差就来到穆府,郑宝珠她们一干人被带走。
见到官差带走她们,街坊邻居感到很好奇。
“又出什么事了?”“不会跟刘氏有关系吧?”“我看十有八九,之前穆家的丫环还在找她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最后有人提议:“我们去看看吧。”
这次,不仅是郑宝珠被传唤,就连郭厚德也一样。
郭厚德一脸无辜之色,根本不知发生何事。
到了府衙,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人告了。
面对刘氏的状告,郭厚德莫名其妙:“李大人,刘氏所言全都是一派胡言,那日之事,下官并不知晓,你可以问衙官。”
刘氏却一口咬定:“大人,知府大人跟郑宝珠的关系不一般,若不是他从中作梗,民妇也不会吃板子,民妇身上的伤,岂能有假……”
当郑宝珠赶到,不卑不亢的说道:“大人,民女冤枉。这刘氏乃乡野农妇出身,不懂规矩,好吃懒做,野蛮无礼。她的伤,乃秀香楼的嬷嬷调教所至,不信你可以问嬷嬷,而且前几日,她已在府衙告状,衙官可以作证。”
“你们都是一伙的,他们包庇你。”刘氏大声嚷嚷。
晓红则说:“大人,这刘氏满口胡言乱语,今日,她在家中伤了我们夫人,然后就跑了,没想到她竟然恶人先告状。”
“是啊大人,今日她在家中跟我们姑娘发生口角,便用剪刀伤了我们家姑娘。”
“我没有!”刘氏立刻辩解。
李山一皱眉,叫来衙官,衙官所言句句在理,随后又找来李嬷嬷,供词一致,最后又在穆府找到了那把剪刀跟郑宝珠受伤时穿的衣服。
刘氏慌了:“大人,我没有,我没有用剪刀刺伤她,是她不让我吃不让我喝,整日折磨我……”
郑宝珠说话还带着几分疼痛:“大人,刘氏伤了我,躲进屋中又跑了出去,走的匆忙,或许身上还有血迹。”
李山让人查验,结果刘氏的衣袖跟手上真的有一点血迹,这下,她百口莫辩。
刘氏一脸震惊,她不明白自己身上为何会有血迹。
其实,她出门那一下,撞到晓红,是晓红把血留在她身上的。
“大人,冤枉,我冤枉……”
李山不禁一笑,暗想:幸亏不是我主审。
主审官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刁妇,竟敢伤人诬告原配,还敢污蔑朝廷命官,罪不可恕,杖责五十,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大人,我冤,冤枉……”在一阵哭天喊地中,刘氏被杖责五十,最后被关进刑部大牢。
郑宝珠则去牢中看她,面带微笑:“我早说过,你会后悔的,给你一条路,你不走,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被发配边疆,以后一辈子都得当人的奴才。”
“你,都是你,一切都是你故意的!”刘氏这才晃过神来。
“看来你还不是很笨。”郑宝珠故意摁了一下她的背:“以后到了边疆,成了他人的奴隶,可别再这样了。”说完发出一阵冷笑笑。
当郑宝珠离去,刘氏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怒吼。
进了刑部大牢,这里关押的都是重犯,狱卒也不是什么善茬,听她大喊大叫,于是怒道:“吵什么,你就乖乖等着去边疆吧,我看你还有几分姿色,到了那,肯定有很多男人宠幸你的,到时候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