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东窗事发的话会惹下滔天大祸呀,为什么不秘密行事,那不是更加稳妥?”刘子才喝着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少爷,不瞒你说,你跟你父亲的瓜葛多少有点让人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我们才决定从别的地方下手。”温盈负责刘子才这边,打听清楚事情的所有细节,便能助易暮景一臂之力。
“噢?”
“少爷,这事还需要您配合。”
“配合什么?”
“我问什么,您答什么就是了,”温盈说道,“刘县令只有你一个儿子,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好奇过,从前对你百依百顺吧你当成心肝宝贝的跌为什么会突然变的不近人情?”
“当然是因为紫玥!”刘子才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脸怒色,“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不相信我说的?”早知道就不放过这个女人,现在手里没有把柄,便没有提出要求的权利。
吓得温盈心扑通扑通,继续说道;“正是因为不相信,所以我们才会如此费心费力。”
“难道我会拿这种事骗你?当初说好了只要把人杀了就行了,看你们现在都在做什么!来人呐!”
“你还想把我抓起来不成?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暮景说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温盈急急的嚷道。
刘子才这才作罢:“好,你想知道什么,我统统告诉你。”他背过手去,眼睛里好像有某种深沉的东西是别人看不懂的。
依刘子才所说,刘县令对他的态度就是在他爱上紫玥后,所以说他们父子的仇恨就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起。
刘县令贪图美色,因紫玥喜欢的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把儿子视做有深仇大恨一样。
这么说的话,的确是刘县令猪狗不如,但像易暮景说的,一把年纪的人最看中的是子嗣,刘县令在爱了那么多女人之后,居然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儿子,这个实在是违背常理,不过怕刘子才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了。
或许,背后的缘故,刘子才自己都不知道。
温盈身边有一个护卫,是易暮景花钱雇的,所以现在行事比较胆大一点。
要离开的时候,温盈被院子里的石头绊了一跤,差一点摔倒,结果被刘子才拦腰接住,身子后仰,二人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刘子才神情怔怔的,温盈挣扎,他才回过神。
“你没事吧?”
“我没事。”说着,温盈里里衣服往门口去,刚好易暮景从门外进来,温盈兴冲冲的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相公,怎么现在才回来呀,我肚子好饿,带我下馆子去。”
“好啊,”易暮景对刘子才打了个工,“搅扰少爷了,少爷吩咐的事,应该不久就会办妥。”
“不急,要不二位就在舍下用餐吧,厨子已经备好酒菜。”刘子才挽留。
温盈顿了顿,爽快的答应,易暮景吃惊的瞪着她,说好的下馆子,怎么轻易就留下来?人家只是客气客气罢了。
温盈却撒娇道;“相公,我知道你不想打扰刘少爷,可刘少爷如此热情的挽留,我们在拒绝就是不给面子,况且,人家真的好饿,饿的走不了路了。”
总而言之你就是想留下来做客,一大堆借口,笨蛋,难道你刚才没发现刘子才看你的眼神很贼吗?
原来,刚才温盈差点摔倒被刘子才扶住,易暮景全都看在眼里。
温盈还如此天真无邪的模样,真多亏了有个护卫在她身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刘子才之前并没有准备留他们做客,所谓的厨子早就备好酒菜,也是虚化,所以看他们愿意留下来,就赶忙恢复总管赶紧吩咐厨房做大餐。
在此之前先用糕点弄个饭前小酌。
温盈这个女人,腰可真软真细,眼睛又大又亮,之前怎么没有发现?甚至比紫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发现这个问题后,刘子才的心跳明显加速,态度殷勤多了,没想到温盈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莫不是这个女人也对他刘子才怦然心动了?
晚上回到客栈,易暮景明显的心情不好,温盈脱了鞋子怨声载道一番后:“相公,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重大发现,又不能确定,不放说出来我给你参考参考。”
“没有发现。”易暮景目光看着别处,声音冷冷的,温盈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模样,堂堂男子汉还有这样的一面,纳罕纳罕,不禁哧的笑出了。
“你笑什么?”易暮景不动声色的问。
“当然是笑你啊。”
“我有什么好笑的?”
“你看你脸都气绿了,还说不好笑?”温盈拿过床头柜上的镜子对易暮景的脸摇。
易暮景闷哼一声,这才看着她:“你今天跟刘子才一块喝酒喝的倒是很欢快嘛,厢房有空着的,你是不是还想住下来呢?”
温盈笑的脸红扑扑,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果汁真的很好喝,刘少爷作为主人待客那么热情,我们当然应该也热情一点是不是呀?”
晏饮时,温盈以果汁代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不亦乐乎。
“你……”易暮景气的说不出话。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没看出来刘子才对我有非分之想吧?”温盈苦笑。
“那你还故意……”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温盈不假辞色的是,“我看出刘子才心怀不轨,才会曲意奉承,不过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是不敢的。”
易暮景听了更加糊涂,继而恍然大悟似的,喜出望外的望着温盈;“是相公错了,我不该用寻常的眼光来看待你,原来你有所发现。”
“你想想看,刘子才对我们说起紫玥的时候,那个情真意切至死不渝,可转念他就对另一个女子心怀不轨,我们还能信任他对紫玥的情真意切吗?”温盈一字一句的说道。
“亏了你细心,否则我还真的没有发现这茬。”
“你不是没有发现,而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我说的对吧相公?”温盈偷笑。
易暮景尴尬不已,说道:“明天,我们赶紧换个住处,被刘子才盯上可不是好玩的。”
“我们搬去哪里呢?这宁南县都是他们父子俩的地盘,要是刘子才穷凶极恶追起来,我们可没有避难所。你不是说一定要追查个水落石出吗?现在居然想反悔?”
“还不是刘子才那个畜生对你心怀不轨,让我非常担心你,你知道,如果你至深危险当中,我是没办法做好任何事的。”易暮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