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愣了愣:“暮景,你的意思是,这场大火有可能是自己烧起来的,并不是人为的?”
易暮景按了按额头,无语:绝对不是无缘无故自己烧起来的,也绝对不是掌柜的要对我们谋财害命才导致这个局面。
温盈愣了愣,终于恍然大悟似的“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背后有人搞鬼,有可能是掌柜的仇家寻仇来的?”
易暮景拍拍她的后脑勺:“不错嘛,有进步。”
接着,易暮景询问了掌柜的着火时候的情形。掌柜的为失去儿子痛哭流涕,根本听不进去别的,从别人哪里,易暮景得知,掌柜的有一个女儿今年出嫁了,家里还有个三岁的老绳子,就在昨天晚上的大火中,不行丧命。
不一会,衙门的人来了,调查着火的原因。
易暮景吃吃的看这,温盈说道:“你是不是有怀疑的对象?”
“你怎么知道。”
“你这一路沉默寡言,自然是在想心思,然后又问我这些那些,我自然猜的一二。”温盈煞有介事的说道。
“没错,刚才在首饰铺子里我就觉得不对劲,那玉簪,昨天晚上我是细细看过的,我敢肯定,绝对没有被调换过。”易暮景说道。
“可是,不是那一人那么说,我们找了那么多人鉴定,难道都是白痴?你这样说有证据吗?”
易暮景拿出簪子冲着阳光:“看到没有,里面有一丁点玉屑,昨天晚上我在烛光下发现的,这种瑕疵不可能每件都有的。”
温盈一看,还真是,那我们不是被骗了!
“刚才你怎么不当面揭穿他呀,走,我要去揭穿那个丧尽天良的家伙!”
“不要去,”易暮景说,“你看看这是什么?”他伸出掌心,温盈却看不出什么特别。
易暮景干脆抓住她的手,非常用力,甚至在掌心里搓了几下。
“好疼呀。”温盈越来越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了,以为只是啦个手,谁知这么用力捏了一会子又松开,“暮景你能不能别打哑谜了,赶紧告诉我,急死我了!”
“你看你的手背是不是变了颜色?”易暮景一本正经的说道。
温盈皮肤白,这才发现手背变了颜色,好黑呀!
“暮景,你这是怎么搞的这么脏?”温盈诧异的眨眨眼睛。
“不是脏,是烟灰,我认真把玩了首饰铺子老板拿过的白玉簪,然后就变成这样了。”易暮景一字一句的说道。
事到如今,温盈终于明白易暮景到底想表达什么,骇然道:“你是说,杀人放火的就是那丧尽天良的老家伙!”
话音未落,嘴巴已经被易暮景的手心封住,小声道:“这只是我们自己的猜测。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不要嚷出来,让官兵听见会抓人的。”
温盈心有余悸的眨着眼睛,易暮景慢慢的放开手,温盈气喘吁吁。
既然怀疑是首饰铺子掌柜的做的案,那么动机是什么?是跟客栈老板有仇吗?这个,就必须去问客栈老板了,但人家明显不会跟一个从他家里冒死逃出去的人多说什么,大概以为是算后账的吧。
易暮景便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衙门里的捕快,这是个很重要的线索,首饰老板一下子被列为嫌疑人。
当天,首饰老板就被带到衙门问审了。
温盈望着慢慢喝茶的易暮景,许久没有动,易暮景慢不自在:“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没有,你别管我,只管喝茶就是了。”
“这倒怪了,难道你是要我给你够橘子去吗?”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看看呢。”温盈笑道。
易暮景瞭望四周,新搬来的客栈,四周除了柳树再也没有别的植物,摇摇头叹息:“怕是你的愿望要落空了。”
温盈突然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差点把他手里的茶碗蹭翻;“这是怎么了?小心点别弄撒了,当心弄一身。”
“夫君~”温盈声音甜甜的,脸颊往他脖子里蹭,她从来没有这样声色具备的这么叫过他。
这么一叫,把易暮景怔住了,连忙用手探探她的额头。
“干嘛~”
“是不是发烧了,今天浑身上下怪怪的,快起来吧,让人看见什么样子。”易暮景怕碰着她,小心翼翼的吧她揽着。
“夫君,你还聪明啊,胆大心细都是你,”温盈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想象,“以后,我们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我都希望能够像你。”
“怎么这样说,女孩子的话,还是像你比较好,貌美如花嘛。”易暮景说道。
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是店小二:“公子,楼下有人找你。”
是衙门的人,易暮景以为是调查出新情况了,连忙询问了一番,结果却被官差带进了衙门,连温盈也不放过。
二人被带进衙门大人的内堂,气氛阴森森的,还有首饰老板在场,贼眉鼠目的瞧着他们。
“见了大人还不下跪!”官差喝令。
温盈气不过,被易暮景揽住肩膀,才没有出声。
“没错,大人,就是这两个人,他们走私皇家用品,小的句句属实,大人一查便知。”首饰老板唯唯诺诺的开口道。
温盈听了简直气的爆炸,这厮黑心不算如今反咬一口,原来他看得出那些首饰是宫里出来的。
薛大人说道;“你们有何话说?”
易暮景镇定自若,用目光安慰温盈,好像早就看透了似的。
“太可恶了,你用假簪子欺骗了我们,现在反而说我们走私皇家用品,你到底什么居心?”温盈怒到。
“居心当然是他想走私一波皇家用品,然后不幸被我们发现,告了状,遭到提审,要想保全自己当然就是反咬一口。”易暮景说道。
这时候,官差强行他们下跪,他们当然是不从的,眼看薛大人就要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