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登笑道:“伙计,你有没有搞错呀,我是让你滚出去,这位姑娘,自然不是跟你一并的。”
什么?!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吗!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胡来,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易暮景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好害怕呀~”陶登装模作样的说道,“在别人的地盘还能如此大放厥词,是谁给你的勇气?”
易暮景拿他没办法,干脆直接往床上一趟,一言不发,是想让陶登明白,阿盈不跟他一块走,他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间屋子的。
这下子把陶登也弄迷糊了,看姑娘的模样,跟易暮景好像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然而看易暮景的样子,又好像是一对小夫妻。
如果真是夫妻,为什么温盈对他爱答不理的态度?这个猜想是不成立的,现在也不方便马上问这位姑娘,便说道:“姑娘,你要是愿意跟他走,我不会阻拦,如果你不愿意,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
易暮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不一会,温盈欲言又止:“我……”
易暮景怕她做出一反常态的举动,马上提醒:“阿盈,我知道你病了,额知道我对不起你,但这么多年的夫妻情意你不可以否定,你还记得对不对?”
温盈微微低着头,好像不愿意听,末了说道:“我不想离开这儿,我喜欢这个地方。”
易暮景的心拔凉拔凉的,黯然的看了看她,然后怒视了陶登一眼,那样子是在示威,然后就精神萎靡的走了出去。
从易暮景的说话的内容,陶登知道他们两个是夫妻,而且闹了矛盾,还是不小的矛盾,而且太看起来的确像有点问题。
易暮景一直在门口转悠,不敢离开半步,随时准备冲进去救人。
后来,他看到屋子的上空炊烟袅袅,不久就有饭菜的香味传出来。
“什么东西,好香啊!”温盈欢喜的声音。
“蒜爆腊肉,这腊肉是我去年在山上打到的野猪,肉可劲道了,有好朋友来我才舍得拿出来的,你快尝尝喜不喜欢?”
“恩……好好吃哦,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腊肉!”
易暮景撇撇嘴,有那么好吃吗?
“你尝尝这个,这是鳜鱼酱。”
“鱼还能做酱啊,真是新鲜。”
“在这儿住的久了,食物都是自给自足,这都是慢慢摸索出来的做法,想吃的好,在这里只能靠自己。”陶登喋喋不休的说道。
被温盈惊喜的声音打断:。真的好好吃啊,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鳜鱼呢!”
易暮景再次被气的翻白眼,之前是谁一面吃鳜鱼一面说:“怎么可以做的这么好吃!”
以前没有觉得女人是善变的动物,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中午的太阳挂在头顶上越来越高,肚子里敲锣打鼓,屋子里传出来的味道让他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难道要离开此处去打猎吗?万一陶登伺机胡作非为怎么办,想来想去不放心,绝对不可以离开这儿,就不信他们下午不出来!
结果一下午,屋子里欢声笑语连绵不绝,真的没有出门,易暮景就想不通,陶登是用什么办法吧温盈哄得不哭不闹还赞不绝口的?
这在他来说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是难以企及的目标!
“投进去了投进去了,我又赢了!”温盈心花怒放的笑声。
引得易暮景百爪挠心,想把窗户看看里面的情况,奈何门窗关的严丝合缝,如此好奇如此饥饿度过了漫长午后。
终于,里面没动静了,易暮景连忙表示关怀:“阿盈你在做什么?那个家伙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要叫我,我就在外面!一刻也不曾离开!”
里面马上传出烦躁的声音:“乱了乱了,该死的易暮景,你能不能闭嘴!能不能离远点!”
易暮景:“……”
我好久没开口了好不好?我是为了你好,你这么可以不领情,你怎么不明白我的苦心?
易暮景坐在地上晕头转向,饿死了,谁知道会不会在他离开的时间里发生什么意外?
里面,陶登和温盈比赛数芝麻,谁先把碗里的芝麻数完谁就赢,温盈数的比陶登快而且多,结果被易暮景这么一喊,就不知道数到几了,只好重新数。
“难以置信,阿盈会如此讨厌我,居然对一个乡野村夫志趣相投,以前的阿盈绝对不是这个样子。”易暮景喃喃自语。
说起乡野村夫,他蓦的想到从前,和温盈初成亲,自己也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夫。
这样一想,易暮景更加惶惶不安,难道,难道阿盈是看上屋子里的那个乡野村夫了吗?这怎么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陶登,你等着,我会给你好看!
用力一站,才发现自己已经饿的浑身乏力,摇摇晃晃的去敲门,没有回音,许久,干脆贴在门上喃喃道:“阿盈,回来,难道你想离开我吗?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一定有什么苦衷才对我如此冷漠对不对?对,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气,你根本没有病,你只是生气不想理我,阿盈,你回答我呀阿盈……”
忽然,门一下子开了,把易暮景闪的趴到开门的人身上,他感觉到承接自己的是切切实实的人,喜出望外:“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看我孤苦伶仃……”
“穷凶极恶!”后面四个字,是在看清离自己脸孔不到一指距离的对方模样之后发出的转变。
“陶大哥,不让你开门你偏偏开门,现在你知道他是个变态了吧!”温盈气呼呼的说道。
陶登皮笑肉不笑的把易暮景推直:“兄弟,我知道你饿的难受,锅里还剩一个饽饽,你酌情享用吧。”说完,心惊胆战的赶紧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