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跟我来,我知道他在哪儿。”突然,陶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把抓住她的手。
温盈大吃一惊,他不是不想管吗?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哎你要带我去哪里呀?”温盈被他攥的手腕疼。
陶登是这座桃园的主人,桃园的环境只有他会最清楚。
果不其然,在李子树下躺着口吐白沫半死不活的易暮景。
温盈吓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陶登把人背了回去,灯光下看,易暮景脸色发紫,回身发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温盈惊慌失措。
陶登说道:“不出所料,他是吃了有毒的果。”
“什么!”听到有毒两个字,温盈双腿发软,觉得倾刻间天都要塌下来了。
陶登却镇定自若的说道:“你们呀,还好意思到这里来生活,看来我即使回来,真是救了你们俩的命呀,连红李子有毒,这个常识都不知道。”
“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温盈惊慌失措的抓住陶登的衣襟。
“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救呀?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可以起死回生。”陶登惋惜的说道。
温盈的心一下子空了,颤颤抖抖的用手触摸着易暮景的脸庞,冷冰冰的,的确跟死人差不多。
泪水在她脸上决堤:“我对不起你暮景,是我害死了你。你放心有我在,黄泉路上不会孤单。”说着,就哀求的看向陶登,“你可不可以送我一程?”
陶登险些儿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呀,没头没脑的真是服了。”
“他跟我解释过很多次,可是我都不听,我放不下那个孩子,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他的头上,尽管他千方百计的对我好,我也是视而不见,以至于酿成此番大祸,你现在已经没办法挽回,我也只有随他而去了。”
“不是我说你们啊,你们也太口是心非了,好好的时候两个人就跟仇人似的,现在到想着挽回,不是太傻了吗?”陶登说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的就是你们呀。”
“那就是根本不怪他,是我想多了。”温盈抽噎道。
陶登听得出来,他们之间之前一定有一个第三者,女人最不愿意忍受的就是这种事。看温盈哭的可怜巴巴的,也不愿意逗她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天底下的人没有任何一个可以独善其身,即便有时候她真的意乱情迷迷了路,也是可以原谅的。”
温盈愣了愣,陶登走到里间去了,里间有弓箭,温盈以为他一定是去拿利器送自己一程了。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相对于易暮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更加不能忍受的是他的死亡。这一刻,她甚至有这种想法,如果易暮景可以活过来,她宁愿纵容他,只要他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不一会,陶登从里面出来了,她手里拿成一只精致的罐子,打开来,里面是绿油油的茶叶。
递给温盈:“快去,把这些茶叶到出汁来给他灌下去,不出半个时辰他应该就可以下床了。”
听如此说,温盈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不是说他已经没救了吗?”
“我是救不了他呀,可是茶叶可以救。”陶登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要不要他先过来呀?你要是反悔了,现在还来得及呀。就放在这儿等到明天早上,就是天仙下凡他也活不成了。”
温盈一把接过茶叶急急忙忙的去捣汁,完了给易暮景灌下去,不出半个时辰,果真活过来了。
温盈一下扑进他的怀里:“暮景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生气了好不好。你不要想不开,从今往后我一定做个贤惠的好妻子,再也不跟你赌气了。”
陶登翻了个白眼,这个傻丫头居然以为他是想不开自尽,才如此深情款款的要随他而去吧?
“我……”易暮景你记得自己中毒的时候,舌头发麻,浑身不听使唤,他有意识到自己中毒了。那个时候想要求救也是来不及,很快就不省人事。
没想到还能捡回一条命,听阿盈的意思,好像是误会他想不开了。她还真不知道那麽好看的果子居然有剧毒。
看陶登也在场,如果把中毒的事儿说成不是故意的,肯定要被他笑话自己无知。
易暮景干脆顺着温盈的杆儿往上爬,紧紧地抱住她,声泪俱下:“你对我那样冷漠,我实在是伤心,没有你在玩身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对不起暮景,我没有病我只是心里为了夭折腹中的孩儿不舒服,把这些不是都归咎到你和那个女人的头上,我错了,我知道你也不想呢。我不应该那样对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阿盈,那段时光是痛苦是折磨,难以忘怀是理所当然的。现在你可以放下真的是太好了,我们从新开始,我要你给我生许多许多孩子。”
温盈脸红的低下头笑了,陶登在旁边咳嗽道:“说情话也要注意一下场合好不好,欺负我是没人疼的光棍吗?”
温盈回过头笑道:“你那里就是光棍儿了?刚才你不还说,你早就是有妇之夫?”
说的陶登脸红一阵白一阵,清清嗓子说道:“某人有媳妇在身边不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丢死人了,我才不要这么做,所以说,夫妻俩保持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保持距离,十天半个月的见上一面,才能始终保持着小别胜新婚的感情。”
易暮景温盈二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荒诞的理论?
被说成一哭二闹三上吊,易暮景愤愤不平了,干脆承认:“我才没有寻死觅活呢,我要好好的保护阿盈,怎么可以寻死?”
“那你是?”温盈皱眉。
“那果子短的光鲜亮丽,谁知道吃了两三个就感觉不舒服,然后就不省人事了。我以为我这一次死定了,就算我的身体被野兽拉走,你们也不会发现哦。”易暮景说道,“没想到,阿盈,你实际上如此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