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加班,我只是在熟悉工作,想要尽快可以了解我要做的事情和整间公司。”
我低着头,极力地想要再缩一下,可是人都已经到了角落,实在没有地方再缩了。
“李晓芸,你这么怕我吗?”欧晋华的眉头蓦地一皱,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染上了一层阴沉,他的身子更靠近我了。
我张大了眼睛,睫毛都止不住地快速颤动,男人暧昧的动作让我一时间更加惊慌失措,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不行啊,这是车里,这个男人是要害我丢死人吗?前面还有个司机呢,他到底要搞什么啊?!
“欧晋华,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希望你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让自己抬起了头,直视着他脱口而出,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脏跳动的有多快,感觉都要跳脱出我的喉咙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知不知道羞耻啊?
夜色的光影下,他的脸上淡漠内敛,却散发着极让人觉得寒意的气息。
我意识到和他的距离只有两公分左右,想要逃离,但是他却率先放开了我,退回了身子,坐到了他原本的位子上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却不忘记偷偷去瞄他,他是不是生气了呢?
可是,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一路上欧晋华没有再说话,一直到了我家门口,他才又开了口,却不是对我,而是对那个司机。
“程丁,开车走,不用管我了。”
“好的。”
等到我和他一起下了车,我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做了什么。
“你,不会又要去我家吧?”我下意识地挪开了一点步子,有些防备地看着他。
“怎么?不可以吗?”男人却是很轻浅地一笑,仿佛去我家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一般。
“当然不可以!喂,你有家的,你是总经理又不是流浪汉,不用总是到我这个破公寓来吧?”
我真是觉得自己要被他气昏了,怎么会有这种人的?明明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做起事情来这么无赖啊?
让我和他一起下班就一起下班,要来我家就来我家,当我是什么啊?
“我喜欢你家。走吧,给我做饭。”
他却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怒意,自顾自地就到了楼道门口。
我这才又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给他做饭的,这倒是不能食言。想到那张十万块的床,我忍!
但是十万块啊,我要给他做多久的饭啊?
我几乎是一步一步像蚂蚁一样跟在他的后面,真是极不想要和他继续共处一室。
他是个好人,可是不代表我就要接受啊。
“李晓芸,你快一点,我很饿。”
他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让我不得不加快了脚步。这辈子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霸道的男人呢,可是却还是要被吃的死死的,这根本就不科学啊!
哎,我开始后悔接受那个十万块的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可以退货,下次应该去商场问一下,趁着还不旧,应该可以退的吧。
我把菜都做好了,端上了桌子,男人却在桌子旁边的茶几上看他的笔记本电脑。
“你现在还要工作啊?”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随即转过头来,然后就合上了笔记本,莞尔一笑,“我有的时候会把工作带回家做。”
“哦,那你不是上班的时候偷懒了?”我挑眉,像是抓到了他的什么把柄一般的开心地笑了笑。
“你觉得是就是了。”
他随即就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桌旁,低头看着一桌子的菜,很满意地点了一下头,“不错,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看来,以后去我家的话也可以露一手了。”
“什么?我去你家干嘛?”我皱紧了眉头,立刻又防备了起来。这个男人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我越想就越觉得他真的是霸道极了!
一开始要和我结婚,我不答应就死皮赖脸地动不动来我家,这样很有意思吗?
不过当然我还是没有胆子把我心里这些话说出来的。
“当然是见我家人了,哪有未婚妻不见家人的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竟然就又要对我伸出他的魔爪要拉我的手。
“什么未婚妻啊?你再说我就不理你,我家也不欢迎你了!”我一边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边义正严词地抬头对着他狠狠地说道。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知道,只觉得他一定是有病。
像他这种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竟然要我和他结婚,不是阴谋就是有病,而我更偏向后者。
我本来还以为我这么说话他会生气,但是没有想到他却是老神在在地在桌子旁边坐下了,丢了一句话:“你总有一天会答应。”
“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我和你不可能的。”
我撇了撇嘴,对着他说道。
“我很喜欢挑战不可能,我的工作也向来都是如此。”
我被他呛得一句话说不出口了,干脆不说话,吃饭!
“你太瘦了,多吃一点。”
估计是看着我一直都在扒饭,他给我夹了好几块的虾肉,语气却是拽的可以。
我本想拒绝,但是一想这是我自己做的饭,怎么好不吃?
一顿饭吃下来,竟然我吃的比他还多,这倒不像是在给他做饭,像是在给我自己补身体了。
吃完饭我刚把碗放到池子里的时候,欧晋华就走了过来说道:“给我来洗吧。”
我看了看他的样子,心里想着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从来都没有洗过碗,而且莫名其妙忽然给我洗碗做什么?
“不用啦,我来洗就好了。”我摆了摆手,开始鼓捣盘子。
可是下一刻,手就被他握住后放开,他倒了一些洗洁精,瞟着旁边的锅子,语气淡淡的:“我经常洗碗的,你不用以为我是养尊处优。”
我疑惑地看着他,想着这句话的真实性。他好像没必要骗我,那么就给他洗吧。
不过,我在离过婚之后,真的不喜欢和男人那么接近。
我离开水池之前,把自己被他握过的那只手在手龙头底下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