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楚浅浅被清一的问话弄得有些苦笑不得,这这孩子最近怎么这么关心她的私事啊,“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听到楚浅浅回答道清一正要松了口气,却又突然注意到楚浅浅皱着眉头,轻声嘟囔了一句:“应该是女孩子吧。”
夭寿啦!哥,浅浅姐要被哪个小妖精拐跑了?
楚浅浅到达MISS咖啡馆的时候才九点半,和别人的约会她总是习惯提前到场。
因为今天不是双休日,离午休时间也还有好一会儿,所以咖啡馆里面的人不是很多,只是零星的坐着几个人。除了坐在角落的一对小情侣,其余几个都是两两坐着聊天的女孩子。
没有一般的咖啡店里熟悉的“欢迎光临”,走进MISS咖啡屋,迎接客人的只有“叮铃铃”清脆悦耳的风铃声。
柜台的椅子上坐着的是这家店的老板,姓谷,叫谷伊涵,是一位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成熟女性,总是涂着蓝调的番茄色口红,眼神迷离,容颜妩媚,看起来有种饱经世事的沧桑感。
她的怀里经常卧着一只名叫哈尼的海豹双色布偶猫,除了头部和尾巴是浅浅的灰色,其余部分的毛色都白净得宛若刚从奶油中捞出来一般,远远望去就像一团柔软的棉花糖。
不过当哈尼抬起它灰蓝色的眼睛看着你时,你就会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可爱的棉花糖,而是一个恃美行凶的小公主。
在利用自己的美貌得到它心爱的零食和玩具后,哈尼从来只留给猫奴们一个冷酷的背影,半点不留恋,让一众猫奴沉迷哈尼美貌的同时又因为它高冷的性格而感到伤心。
不过哈尼的冷淡也是分人的。
怀里的猫咪突然跳开,原本正眯着眼打瞌睡的谷伊涵感受着怀中突然变得空荡荡的重量,睁开了眼,“是你……”
“伊涵姐好。”楚浅浅一边笑着和谷伊涵打招呼,一边手法熟练的给哈尼顺毛,她以前是这家店的常客,基本上每周都会过来一次。因为来得太频繁,哈尼都熟悉她身上的气味了。
“我记得你是出国留学去了,最近才回来吗?”
“嗯,回来半年了,不过因为一直比较忙,都没有什么时间来和咖啡,幸好哈尼还记得我。”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顺毛顺得都打呼噜了的哈尼睁开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亲昵的蹭了蹭楚浅浅的手,可爱得让人的心都快融化了。
“我怎么感觉他比以前更粘人了?”楚浅浅说的是“他”,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但哈尼却是一只小公猫。
红唇亲启,谷伊涵的声音里带着些见到老朋友的愉悦,道:“之前发情期看他太难受了,我就听了朋友的建议带他去做了绝育手术,虽然没有了蛋蛋,但总算是消停了不少。”
“蛋蛋”一词从谷伊涵的嘴里说出来总是有种莫名的好笑,楚浅浅心疼的摸了摸身体已经不完整了的哈尼,心里对他的怜爱更甚。
“你呢?你不是说忙吗?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我是和朋友约在这里见面的,我提前到了。”
“哦。”听见楚浅浅的回答,谷伊涵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你订的座位在几号桌?等会我给你做一杯拿铁送过去,算是欢迎你回国了。”
谷伊涵的拿铁咖啡可谓一绝,是MISS咖啡屋的招牌咖啡,只不过她很少亲自动手,能喝到是一种运气。
“那就谢谢伊涵姐了,我在七号桌。”楚浅浅说着,弯下腰就要把哈尼还给谷伊涵,却发现哈尼黏她黏得紧,爪子牢牢了抓着她的衣服,就是不肯放手,“伊涵姐,这……”
“这个小没良心的。”谷伊涵佯装生气的点了点哈尼的鼻子,在得到他湿漉漉的一个吻后又忍不住了笑了起来,“既然他那么黏着你,那你就先替我照顾他一会儿吧,走的时候再把他给我就行。”
“好。”楚浅浅应了一声,抱着哈尼就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她订的座位靠窗,两头以木质栅栏作为隔断,桌子两边是两张布艺的沙发椅,可以容纳四人坐。
选择一边坐下后楚浅浅先把沙发腾出一个空位,又把松软的橘色抱枕平放好后,这才把哈尼放上去。
看着懒散的伸了个懒腰的哈尼,楚浅浅亲昵的刮了刮他粉色的小鼻子,感慨道:“当初我走的那会你才那么点重,现在却胖成这样了,重的像个球,说,你吃了多少东西了?”
猫咪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哈尼瞪着他那双灰蓝色的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小嘴微张,软软的“喵~”声如同暴击一般,让人瞬间忘记了别的烦心事,眼中只看得到这个卖萌的小可爱。
穆云琛到达咖啡屋的时候离十点还差五分钟,不过他硬是在咖啡屋外把那五分钟磨完以后才推门进去。到了临门一脚才开始后悔的人说的就是他了。
进门的时候穆云琛被谷伊涵用审视的目光盯了好一会儿,直到他都被看得头上发麻了谷伊涵慵懒的女声才响起:“先生几位?预定座位了吗?等人还是直接点餐?”
“预定座位了,我和朋友一起约着见面的。”说着话时穆云琛的声音都是有些抖的,他不知道这个老板为什么要用审视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如果不是还惦记着要和徒弟弟见面,社交恐惧症的支配下他肯定已经第一时间离开这里了。
这样想的穆云琛殊不知在谷伊涵的心里他才是怪人,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不进来不说,直到现在他的身上都还散发着一种“我要离开”的气息,仿佛这间咖啡屋是什么吃人的地方一般,让他恨不得立即离开。
“几号座位?”谷伊涵的声音里带着些趣味,开店至今,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嫌!弃!她的咖啡屋。
“又来了!这个老板的眼神好可怕啊徒弟弟救我!!!”心里抖成筛糠恨不得立即消失的穆云琛在现实中则是一副害羞内敛的模样,低下头轻声道:“七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