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以前在穆寒身边见过小刘,此时看见他后神态没有什么变化。
靠坐在沙发上,清一的表情非常放松,他玩了会儿手机,想了想,开口问道:“我哥那边还有什么消息吗?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来B市?”
说这话时清一刻意用余光盯着楚浅浅,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同来。不过令他失望的是楚浅浅的表情非常正常,看不出什么端倪。
“之前电话中穆总有特意叮嘱过,让我通知楚小姐他这周日就会到达B市,并且即将在这里待上三个月。”
“三个月?!”清一的声音不小心挑高了些,他和楚子渝在B市的拍摄时间也是三个月,就算是为了追求浅浅姐,哥哥定的这个时间是不是也太明显了一些?
“是的,三个月。穆总说他的住所就在公园路那边的半上别墅,到时候你们有时间可以去那里坐坐,具体地址的话楚小姐知道。”
小刘的声音刚刚落下,车里清一和楚子渝的目光瞬间都落到了楚浅浅的身上,而楚浅浅原本淡定的神情在听完小刘的最后一句话后也变了脸色,眼神游弋,目光躲闪,不敢去看两人的眼神。
话说完,或者说炸弹投完之后小刘刘闭上了嘴,专心为几人开车。
不得不说小刘的车技还是很好的,车开得非常稳,加之车里有空调,就算回去的路上遭遇了堵车高峰,几人也没有觉得不适。
不过因为之前他的那一番话导致车里的气氛不太高涨,楚浅浅和楚子渝都默契的闭上了嘴,不发一言。而清一因为不喜欢这种尴尬的沉默,中途几次试图开口挑起话题,最后却都因为没人理睬而沉默了。
车一路平稳的开回别墅,几人下了车后,小刘秉承着他一贯的沉默是金,说了一句“明早我会来接你们后”就把车开走了。
只留下相顾无言的几人面面相觑。
因为穆寒即将会在B市待三个月的这件事导致心情非常复杂的楚浅浅在为两人做好晚餐之后就默默的回房了,餐厅里只留下清一和楚子渝。
因为心情不佳,楚浅浅今天没有在厨房待多长时间,为清一和楚子渝两人准备的晚餐又是蔬菜沙拉,这已经是两人连续第三天在晚餐时候吃到蔬菜沙拉了。
看着餐盘中颜色鲜亮的蔬菜,清一难得的没有什么食欲,他放下餐具,靠坐在椅子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在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后,问道:“浅浅姐和我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清一旁边坐的只有楚子渝一个,事实是,整个餐厅就他们两个人,他的问题是问向谁的不言而喻。
楚子渝握着叉子的右手一顿,随即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头也不抬的道:“我哪里知道。”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回答太过生硬了,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把楚浅浅和你哥凑成一对?”
说这句话时楚子渝的声音不自觉的放冷了一些,只不过清一的注意力都放在餐盘中了,并没有注意到。
用叉子又把餐盘里的沙拉又翻滚了一遍,清一的声音里既有无奈,却又充满了肯定的意味,道:“这不是很明显的嘛,他们两个都互有好感啊。”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压抑住心里的不满,楚子渝回忆了一遍楚浅浅提到穆寒时的表情,除了偶尔会有那么一点不自在,其余时候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
面对自家小伙伴天真的发问,自认为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敏锐的清一把餐具一放,满脸的都是高深莫测,道:“这是很明显的啦。”
“你看浅浅姐平时那么温柔,好吧,有时候也不那么温柔,但对待一般男性的态度还是很自然的对吧?唯独在提到我哥的时候态度总是有些奇怪。”
清一说的这点楚子渝早就注意到了,他压下心底的那点不舒服,皱着眉头道:“这又不算什么,也许她是讨厌穆寒呢。”
没有对楚子渝不太友善的语气进行反驳,清一继续把自己的观察说了出来,“子渝你看,浅浅姐的性格好,人长得也好看,工作能力还很不错。虽然没有撞见过,但平时肯定不少男人向她示好,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对哪个男人表现出特殊,只有我哥,只有在面对我哥时她的态度会有变化。”
清一说的这句是实话,眉头皱紧,楚子渝张口就是反驳:“这又不算什么,穆,穆总是她的直系上司,面对老板时态度相较平时有所不同也是正常的。”
这句话楚子渝说得自己都有些心虚,连他自己也知道他强行解释给出的理由跟玩似的,一点也没有说服力。
果然,清一看向楚子渝的表情似笑非笑,语气揶揄道:“可是浅浅姐在提到我哥的时候情绪总会有波动啊。”
加重的语气,清一的表情狡黠非常,道:“不自在,眼神躲闪都还可以解释,但脸红这点就不行了吧!”
见楚子渝一副被咽住了的表情,清一再接再厉,道:“浅浅姐的态度转变还是非常鲜明的,你没注意到吗,自从浅浅姐在B市照顾我哥一个月后,她对我哥的称呼就变了,由“穆总”变成“穆寒”了。”
“啧啧啧,孤男寡女相处一月,我哥又那么优秀,浅浅姐喜欢上他一点也不奇怪。”
抬头看着对面一脸八卦表情的清一,楚子渝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维持住了一贯的面无表情,他垂下那双会暴露自己不宁的心绪的双眸,低声道:“那穆总也喜欢她?你家里人会同意?”
“嘿嘿,我哥明确表示了,他会追求浅浅姐。”注意到这句话后楚子渝的身体猛的一震,清一放轻声音安慰他:“我知道你的心情肯定不好受,刚知道我哥喜欢浅浅姐那会儿我也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不过习惯了就好了。”
““小舅子看姐夫横看竖看不对眼”,这种先辈们流传的老话是有道理的,你心里不舒服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子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