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家丑不可外扬,话说到这楚子渝就不肯再说了。
然而他不说话清一却是可以脑补,“子渝性格这么好,能被他这么讨厌,那位楚小姐的性格应该是很差劲了。”
清一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子渝这几天应该是被父母连忙安排着去找他的姐姐了。
“子渝本来就和家里闹矛盾,这次被强迫待在家里,参与的又是他不喜欢的姐姐的事,这个假期过得应该是很累了。”想到这,清一对楚子渝的同情更甚,还不如接着工作呢。
清一心疼自己的小伙伴,识相的转移了话题,“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浅浅姐会留在B市,我们两人有林哥负责,直到浅浅姐回来。”
“留在B市?”楚子渝没想到会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没掩饰住,眉头紧皱,语气也有些焦急,问道:“这是为什么?难不成她也受伤了?”
问出这话时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攥紧了,好在因为动作比较隐蔽,清一没能看见。
清一坐在沙发上,抱紧了怀中的抱枕,他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摇了摇头,在楚子渝愈加难看的脸色中出声答道:“我哥和浅浅姐不是去B市长云山考察吗?他们在考察回来的途中遇到了车祸。”
“车祸?!”
清一刚说到这就被楚子渝打断了,看着子渝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忧,他心里有些奇怪,平时子渝对浅浅姐这么冷淡,怎么现在一听到浅浅姐可能受伤就慌成这样?
果然是口嫌体正直吧!清一在心里拍了拍手,给楚子渝的异常下了定义,到底是相处了十几年,虽然后来证实不是亲姐弟,但多年的感情还是真的。
清一叹了口气,在心里面吐槽道:“唉~子渝就是太傲娇了,关心人就应该明白的表现出来啊,不然浅浅姐根本不会知道嘛。”
好在他想起楚子渝的脸皮比较薄,这样明说出来可能会让人恼羞成怒,嘟囔了两句才把冒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没有啦,你多虑了,浅浅姐没有受伤。”看出楚子渝原本担忧的表情放松了些,清一顿了顿,继续道:“听我哥的朋友说,车祸时浅浅姐是被我哥护在身下才没有受伤的。”
清一的话音未落,楚子渝的眉头又重新皱起了,他有预感清一接下来的话他可能不太想听。
“因为这样,哥哥受的伤比较重,医生说上身断了五根肋骨,下身也是左腿小腿骨折,伤势很重,至少得修养一个月才能正常活动。”
说着,清一的声音也慢慢放低了,他倒不是抱怨楚浅浅,只是一回想起他和母亲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场景,那样强势的哥哥却那么虚弱的躺在床上,他的心里就有些难受。
楚子渝不是看不出清一的脸色不好,只不过他实在是太着急知道楚浅浅是怎么了,还是开口问道:“所以呢,这和楚浅浅有什么关系?”
想到自己的哥哥,清一也理解楚子渝的心急,很快收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眉梢一挑,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道:“哥哥受伤了,自然需要人去照顾他啦,所以我就把浅浅姐借给他了!”
“你开什么玩笑!”注意到清一有些诧异的神色,楚子渝也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些冲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穆总既然伤颇势严重,那么需要的自然是专业的护理,楚浅浅她什么也不懂,让她去照顾穆总,恐怕对穆总的伤势恢复不利吧。”
楚子渝的问题清一早就从楚浅浅那里听过一遍了,闻言他的嘴角勾起,暗想两人不愧是姐弟,问的问题居然一模一样。
不过这次他的回答和之前不一样了,被妈妈一提点,清一才想起让楚浅浅照顾哥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她照顾人,而是趁机给两人制造相处的机会。
清一很喜欢楚浅浅,虽然不是对待恋人的那种喜欢,但却很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家人,比如说他的嫂子。而且清一对自己的哥哥也非常了解,他早就察觉出哥哥在对待楚浅浅的态度上不同寻常。
对于自己哥哥的魅力,清一很有自信,他相信只要两人能一直相处下去,浅浅姐就一定会喜欢上哥哥,到时候自己和子渝也能亲上加亲了。
对于这一次“借人”的行动清一自觉非常完美,他几乎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折腰了。
想要成为艺人本就说明清一的性格里其实有很强的表现欲,眼下有一个可以炫耀的机会,他自然不可能放过。
心里佩服着自己,清一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了,他招摇得简直就像一直开屏的孔雀,声音里也满是得意,道:“本来就不是为了让浅浅姐照顾哥哥啊,我的目的是让两人培养感情!”
看出楚子渝的惊讶,清一的声音更加雀跃,笑着道:“我觉得我哥哥和浅浅姐两人对对方都有些好感,说不定,我能给他们两个当一回好助攻呢!”
清一的话落在楚子渝耳里宛若晴天霹雳,一瞬间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被清一背叛了的感觉。好在他很快就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楚子渝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些隐秘的心思除了他自己外再没有别人知晓,哪怕是和他关系最好的清一也不知道,所以,并不存在清一背叛他的说法。
楚子渝咬了咬嘴唇,故作不屑道:“可是现在的楚浅浅不是楚家的女儿,只是一个普通人,大家族联姻不都是讲究门当户对吗?你这么做,不怕家里人反对?”
“才不怕呢!”一想到私下里和妈妈交流时妈妈对楚浅浅那些夸赞,清一的心就变得轻快起来,道:“妈妈见过浅浅姐了,她很喜欢浅浅姐,这次浅浅姐留在B市照顾哥哥的事,妈妈也出力了呢!”
连穆寒的家人都见过了?!楚子渝只感觉一口恶气堵在了他的胸口,他的双手紧握,力气大得连指骨都发出了“咔嚓”的声响,可他就像感觉不到似的,或者说,这是唯一能够让他在清一面前保持清醒一些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