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念薇是什么人,聂芳菲太清楚了,她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遭殃的人大多数是外人,人心总是偏的,以往她看着两个人一起长大的情分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颜可欣是聂童童的干妈,而且对聂童童很疼爱,她不会看着葛念薇去破坏他们夫妻感情的。
而且韩洛风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能支撑起一个偌大的韩氏,手段自然不可能跟葛念薇一个档次。
好歹她们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给她一些忠告也是应该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欣赏他,想跟他交个朋友。”葛念薇目光微闪,笑着解释。
聂芳菲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想再说什么,最终只是摇摇头:“希望如此。”
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葛念薇如果还要自己作死,聂芳菲也无能为力。
葛念薇见聂芳菲似乎是信了,嘴角一勾笑容更是甜美。
聂芳菲摇摇头,转身去了别的地方,只希望葛念薇有把她的忠告放在心上。
另一边颜可欣照看着聂童童,小家伙靠在她的怀里打瞌睡,小脑袋一下一下的点着,颜可欣见状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童童,困了就回房去睡吧。”
聂童童摇了摇头,瞪大眼睛看着颜可欣表示自己不困,显然是不希望颜可欣把他送回去。
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过分的内向自闭,让颜可欣也有些无奈。
“童童,妈妈今天晚上就住在童童的家里,童童明天还是能见到妈妈的。”颜可欣无奈,努力的开导着聂童童,希望这个孩子能开朗些。
聂童童摇摇头,抓着颜可欣的手臂拽的紧紧地,不愿意跟颜可欣分开。
颜可欣看他这个样子,这个孩子在韩家不肯自己睡,没想到回到家里也是这样。
这个家好像没有给他任何的安全感,颜可欣见状,心中一痛,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曾经经历过什么,竟然会留下这么深的伤害。
“童童乖,你是男孩子,可是要长成男子汉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给妈妈听,不要像这样。”
颜可欣摸着聂童童的头,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语重心长的说:“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要告诉妈妈,这样妈妈才能知道,明白吗?”
聂童童听了颜可欣的话点了点头,但还是只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聂童童抱着颜可欣的手臂,在她的怀里蹭了蹭才道:“想要妈妈。”
他的声音很小,颜可欣几乎没有听到,不过这个孩子肯开口已经是进步了。
颜可欣笑着摸摸聂童童的头道:“我带你回房间睡觉。”
听到颜可欣这么说,聂童童眼前一亮,一瞬间就一扫阴霾,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颜可欣送聂童童回房间,宴会失去了主角,很快就结束了宴会。
葛念薇眼见宴会结束,自己再没有想到理由留在聂家,那追韩洛风的机会可就渺茫了。
她灵机一动跟聂芳菲说她头有点晕,可能是喝多了,这大晚上的酒驾恐怕容易出事,问她可不可以借住一晚。
聂芳菲跟葛念薇一向关系不错,听她这么说立刻叫人给她安排了一间客房。
葛念薇在回客房的路上刚好路过聂童童的房间,聂童童的房间,门虚掩着,葛念薇走过去本来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却突然听到了颜可欣说话的声音。
好奇心促使她偷偷贴了上去,竟然听到颜可欣安抚聂童童,说她今晚不回客房睡了。
颜可欣如果晚上不回房间,那么韩洛风等于是一个人在屋里,那么优质的男人,说什么葛念薇都不想放过。
葛念薇悄悄转了方向,往韩洛风的屋里绕过去。
她从小几乎是在聂家长大的,对于聂家的路极为熟悉,很快就找到了韩洛风的客房。
葛念薇的手握上门把,轻轻一推,就打开了客房的门。
屋里想象中的景象并不存在,床上干净整洁的样子,一点也不想是有人居住,葛念薇没看到韩洛风很不开心。
正打算换个房间去找,却没想到浴室里却在此时传来哗哗的水声。
葛念薇再次开门的声音,让浴室里的韩洛风以为是颜可欣回来了:“可欣?你回来了?”
这句话成功让葛念薇停下脚步,不过在她听到韩洛风的声音后,并不打算就这么离开。
现在颜可欣不在,韩洛风孤身一人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这么帅的人,追不到睡过了一不亏本。
这样想着,葛念薇她恶向胆边生,不动声色的去把屋里的灯都给关掉了。
只留了一个光线昏暗的小夜灯,衣服脱的半遮半掩,摸上韩洛风的床,等着他洗完澡出来。
韩洛风只以为是颜可欣回来了,匆匆冲洗了一下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屋里的灯被关上,严重影响了视线,但是韩洛风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小鼓包,虽然不大但是明显藏着一个人。
笑了笑,慢慢的走到床边,伸手把葛念薇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角,坐上床:“怎么了?被小鬼累到了?”
见床上的人没有反应,韩洛风一脸无奈,他能确定“颜可欣”是醒着的,却没想到她不肯跟自己说话。
“可欣,你别担心,爷爷心里认准了你是他的孙媳妇,我们的关系不会因为一个孩子而改变的,相信我。”
韩洛风叹了口,跟“颜可欣”解释着,可是旁边的人除了伸手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之外,却没有任何表示。
从始至终“颜可欣”躺在床上,都是侧着身子,只留给了韩洛风一个背影。
“可欣,我知道你一直对自己身体很难有孕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我们都还年轻。”韩洛风伸手搭到“颜可欣”的腰上,小声的诉说着。
他看的出来颜可欣今天在宴会上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想来她对能够成为你母亲是很期待的,由此可见颜可欣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对于自己可能永远也不可能有孩子这件事,是有多么的耿耿于怀。